金瑞島,金家。
距海昌島僅兩萬裡之外的元丹勢力!
馬曉純、巴甲武如果脫離陳家,最好的選擇恐怕還真是金瑞城。
陳平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讓眾人面露為難。
“即日起,家族需不費余力的擴招外姓客卿。不過,相關制度也要跟著改變。”
“第一,增設三等客卿職務。凡加入本族的練氣九層修士,即可受封。”
“二等客卿的晉升規則不變。除了修為要達到練氣九層外,還必須在修真百藝的某項領域出類拔萃,並且能為我族創造可觀的價值。”
“至於一等客卿頭銜,築基修士可領之。”
“另外,三等客卿年俸四百貢獻點,二等客卿一千,一等客卿兩千!”
趁著眾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陳平索性把心中的規劃全部道出。
“平兒,大幅度提高待遇,確實能吸引不少散修入駐,可家族每年的盈余有限,怕是不堪重負啊!”
陳向文憂心忡忡的道。
陳平的謀劃,他很久前便考慮過了。
但幾度深思熟慮下,最終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想。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靈石,一切就宛若紙上談兵。
“平兒,大長老所言極是。”
陳意如秀眉緊皺,道:“沒有寬裕的財路支撐,家族供養不起龐大的客卿群體。”
陳家本身就只是一個小勢力,不過築基修士的數量多一點罷了。
受實力所限,再怎麽運籌帷幄也無法擴大產業和地盤。
強如金家,曾經有十二位築基坐鎮,在出了一個元丹老祖後才敢開疆辟土,掠奪資源。
要不然,沒有高階修士的震懾,必會引起強勁的反噬。
而目前的陳家太弱了。
若多供奉兩個像曾庭玄這樣的一等客卿,家族將立刻陷入泥潭。
“我來養。”
陳平輕描淡寫的道:“家族可以組建一個供奉堂,本長老兼任執事即可。”
“不行!”
陳穆念眼角一縮,第一個表明了態度。
“這似乎不合適,客卿向來由家族的公財供奉,怎能讓七長老破費。”
陳通盡量使得自己的話顯得婉轉、迂回一些。
客卿由家族出資源供養,對每一位長老負責。
陳平獨自承擔,確實是能緩解家族財政的壓力,但也同時意味著,他的權勢將會隨客卿堂的成立而達到巔峰。
陳通絕不願意家族又出現一個陳興朝。
“嘿嘿,真是煩人。”
眼底的冷冽一閃而過,陳平的心情已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弄得頗為不耐了。
陳通等人的顧慮他一想就透。
但那又怎樣?
家族養不起,他來養,就這麽簡單直接。
他沒有精力去和一群築基修士勾心頭角,等大體掌控家族後,他便會藏於幕後。
如果因為家族瑣事耽誤修煉,到時,就別怪他不假思索的拋棄陳家了。
神念一動,陳平給幾位長老分別發了一道傳音。
跟著,只見陳向文、陳穆念等人齊齊面色一變,然後抿嘴低頭,顯然是在想些什麽。
“會議結束後,家族新設供奉堂,本長老擔任執事。”
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落了一下,接著,陳平不容置疑的說道。
剛剛如火如荼阻撓的幾名長老,竟一個個沉默不語了。
這一幕,直讓陳勁松暗暗心驚。
“叔叔啊,早點回歸家族吧,這臭小子連供奉堂都建起來了。”
陳勁松氣得渾身發抖,可沒有叔叔撐腰,他怎敢發表不同的意見,三位族老的下場還歷歷在目。
“供奉堂平兒你自己看著策劃吧,家族給不了你太多的助力。”
陳向文起身,袖袍一甩,一本血紅色的光簿攸地飛出,緩緩旋轉。
“下面,大家簽訂一份血契。”
“七長老神識之秘,不得外傳,否則將受靈力倒灌,經脈盡斷而亡!”
……
休檸島。
一道青色遁光落下,陳平顯現真身,不疾不徐地朝貫府走去。
這已是家族會議結束的第二天。
昨日,陳向文祭出的血契簿乃是一件貨真價實的極品靈器。
所有人,包括三位族老都被救醒,在血契簿中留了一份精血和魂魄。
一旦違背誓言,將會立刻引發天譴,直接一命歸西。
當然,此法只能約束元丹境以下的修士。
三位族老,壽元無多。
擔心他們不懼血契的威懾魚死網破,陳向文甚至將他們帶回了洞府,明顯打算圈養到老死為止了。
“值得尊重的一個人。”
陳平心中升起了一絲敬意。
這位年邁的老修士,是在真心實意的保護他。
可惜他時日無多,縱然陳平是假丹轉世,也無力回天,助他突破下一個大境界的。
微微一歎,陳平便不再感慨此事。
眼前,一座宏偉的府邸,大門上鑲著一塊刻有“貫”字的金玉。
貫家,休檸島的主人,族長貫虹堅,練氣巔峰的修為。
鋪開神識,陳平瞬間看清了貫府內每一處的景致。
“唰”
身形一閃而逝,速度之快,讓看守大門的兩個年輕人不由揉了揉眼睛。
“哥,剛剛有人進去了?”
“一陣沙風罷了,我倆又不是瞎子,除非是築基前輩,嘿嘿,那種人物會偷偷摸摸的來我們貫府嗎?”
……
幽潭靜謐,旁邊的涼亭中,一位金袍中年人似乎正在閉目養神。
他懷裡抱著一名年齡不大,身材卻玲瓏有致的侍女,纖纖玉手一下一下,在男人的隱秘部位遊動著。
“貫族長!”
一道平地驚雷般的聲音突兀乍現,中年男子身體一個哆嗦,看清來人後,十分警覺的道:“道友是誰,為何擅自闖我貫府?”
“門口那兩個隻吃飯不乾活的家夥, 本族長晚間再來收拾你們!”
貫虹堅心中破口大罵,好事被斷,換做任何一名男人都忍受不了的。
這個闖進貫府深處的不速之客,自然是陳平了。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坐在石椅上,開門見山的道:“在下陳平,海昌島陳氏族人,我來貴府,是尋貫朔州貫道友的,敢問他人去哪裡了?”
他方才將整座府邸搜羅了一圈,卻沒發現貫朔州的人影,所以才徑直找上了貫虹堅。
聽得他自稱是海昌島陳家修士,貫虹堅的態度緩和了幾分,正欲開口說話,腦中靈光一閃,語氣古怪的道:“陳平道友,貴族的幾位長老近些年好像發布了十多條關於你的懸賞。”
“哦?連貫族長都聽說了嗎?”
陳平展顏一笑,回道:“在下剛從家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