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飛……”
深更半夜的,木葉村兩位顧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親自來到了山中一族,看著山中亥一家被擊碎的天花板,陷入沉默。
擁有飛行能力的忍者十分之罕見,這樣的忍者往往擁有極高的機動性,很難通過正常手段留住。
整個木葉村,如今擁有飛行能力的只有秋道一族的蝶化,但那種忍術對身體損耗太大,目前也就秋道丁座能用,還飛不太久。
而對付這種忍者,最好就是讓他飛不起來,讓擁有限制行動忍術的忍者部隊配合圍殺,或者讓實力足夠的忍者對他進行突襲,不給他飛行起來的機會,但後者在名超身上幾乎不可能達成,前者……
那是要跟摸影開戰嗎?
忍界決鬥場的存在,摸影的存在,讓他們對名超不可能采取太過分的行動,否則不用大動乾戈,摸影只要將決鬥場中木葉忍者全部逐出,換成其它四村忍者,又短時間不被木葉找到,第四次忍界大戰其它四村就能瓜分富饒的火之國了。
念及於此,水戶門炎突然發現只要名超安安穩穩,木葉村還被他今晚之舉給警告住了,無可奈何。
甚至還得哄著來?
好氣啊!
這時他忽然有些想念團藏,如果團藏在的話,一定會毫不遲疑地命令根部精銳對名超進行全力的暗殺,而現在他和轉寢小春雖然接管了根部的控制權,但他們都不是團藏,沒有不考慮後果的勇氣。
轉寢小春觀察著那個漏洞,開口道:“是用身體撞碎的,我們小覷了大蛇丸的研究,那種咒印對於身體的強化或許也因人而異,在抓捕的屍骨脈擁有者身上,咒印並沒有體現出名超展現的威能。”
水戶門炎輕輕頷首。
12歲的輝夜君麻呂意志力遠超普通忍者,對他記憶的搜索與拷問都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有關大蛇丸的事情幾乎絲毫無法得知,但至少摸明白了咒印的強度。
但君麻呂是不會飛的。
兩名顧問對視,無奈確認了暫時放棄的一致意見,當務之急是找到摸影,以及宇智波斑的繼承者。
恰在這時,三代火影匆匆趕到這裡,好似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亦說道:“到此為止吧。”
水戶門炎看了奈良鹿久一眼,道:“我們知道了。三代目,正好大家都在這裡,昨天接到的砂隱村文書,也該有個處置了!”
三代火影道:“去我那裡吧,鹿久,你也一起。另外,亥一你受到的損失,村子會為你承擔。”
其實完全可以讓名超來支付這筆損壞房屋的賠償的,但只是幾萬兩的事情,既起不到警告作用,還膈應人,不如木葉村直接填上。
兩名顧問也沒反對,眾人匆匆離開山中族地,隻留山中亥一望著破碎的天花板,無奈地對妻子說:
“今晚去父親那裡吧。”
遠處的井野一臉迷蒙。這是發生什麽了?香磷的哥哥哪去了?
……
夜色之中,火影大樓再次亮起了燈,三代火影、兩名顧問和奈良鹿久四人圍坐在會議桌前,三代火影將一份文件傳給奈良鹿久看。
作為木葉村智囊,奈良鹿久的智慧被所有人信任。今晚的疏漏大體是因為情報的不足——名超是第一次在決鬥場外展現飛行能力,以及他全速飛行的驚人速度。
這是昨日傍晚接到的文件。
“聯合……中忍考試?”
文件來自砂隱村,四代風影親署,大致內容是‘為展示兩村聯盟的友誼,為對赤砂之蠍事件表達歉意,為長久的共同繁榮……砂隱村願在今年10月底,與木葉聯合舉辦中忍考核,中忍考試會場選擇在木葉村,屆時四代風影將親至木葉與三代火影達成會晤。’
這是沒有先例的事情。
忍村時代五十多年來,從來沒有兩個大村一起進行過中忍考核。
“10月底,只剩兩個月嗎?”
奈良鹿久心中自語:“時間也太過倉促了,考慮到趕路消耗,籌備時間可能只有不到一個月,有關於赤砂之蠍的事情,四代目風影不是已經表示過歉意了嗎?”
木葉也沒想過能再用這陳年舊事敲砂隱一筆,最多只是佔佔大義上的便宜,而如果自己站在砂隱村的立場上,將聯合中忍考試定在明年五月份那次,更加合理。
畢竟時間能衝淡一切。
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照這份文件的接收時間來看,砂隱發出它時四代風影的長女已進入決鬥場,有需要交流的都能在決鬥場內交流。
除非……有不方便在那裡交流的東西,比如和試探摸影有關、或是和名超有關?又或者……
“宇智波斑的繼承者,很可能已經去找過四代目風影了!”他緩緩做出推斷,面色凝重。
……
帶土確實在行動。
被初代火影舍棄的砂隱村在他的誘導下起了試探木葉的心思,同意與他合作,向木葉發去了聯合中忍考核書函,讓他暗道順利。
但還有一件事,讓他這十天來惶惶不安——黑絕,竟然不見了!
與之同時不見的,當然還有白絕,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帶土走遍了每一個曾經駐扎過的基地,都沒有找到黑絕和白絕的蹤影!
如果說以前只是懷疑黑絕有問題,現在他基本已能確定!各大村又在初代火影的聯系下齊齊搜捕於他,帶土想不明白,躲藏在暗中操控忍界的自己,怎麽不知不覺間就要面臨著如此艱難的情況!
如今最穩妥的選擇,自然是暫時隱匿起來。大村的聯合只是權宜之計,只要找不到自己,他們之間的仇恨還會讓他們慢慢分開的。
但那是坐以待斃,在各大村再生嫌隙之前,這幾年他所有的布置都會被找到摧毀,尤其是好不容易創建的曉組織!
於是他決定再嘗試一次,至少要讓曉組織創造足夠多的成果,為他的計劃掃平一點障礙,順便將長門的那雙輪回眼回收!
長門在他心裡已是棄子,是一次性使用的道具!而既然準備回收長門的眼睛,自詡為曉組織實際首領的他自然要從幕後走到台前,先一步得到曉組織成員們的認可!
乾柿鬼鮫最省心,如今他正在現身說服第二名曉組織成員。
“偌大的忍界,不止你找到了長壽的方法,角都。”頂著宇智波斑的面孔,帶土玩味道:“當年你暗殺柱間失敗,如今卻又有了新的機會,難道不想嘗試一下嗎?”
角都眯起眼睛。
“當然,我會支付給你足夠的金錢,作為行動的報酬。”
角都張大了眼睛。
……
夜色中,砂隱村風沙怒號,淒厲的聲音像一隻隻嗜血的野獸。
而在這漫天的風沙之間,驀然間傳來了一陣更加淒厲的慘叫以及重物拍擊撞倒房屋的聲音。
“發、發生了什麽?!”
“他、他死了?!”
幾名砂隱村中下忍驚惶地站在一名滿身鮮血已經斷氣的砂隱下忍身邊,望著前面那道漸漸隱入風沙中的小男孩身影……這不是我愛羅第一次誤傷、誤殺砂隱村忍者了!
和鳴人相比,現在的我愛羅被砂隱忍者們仇視恐懼並不突兀。
走在風沙之中,我愛羅的眼神則空洞迷茫,內心充滿靈魂拷問:
我從哪來?要到哪去?我剛剛又做了什麽?那是我嗎?
一道倚在圓柱形建築邊緣的身影讓我愛羅回神,他稚嫩的臉上緩緩露出一絲驚惶與無辜:
“父、父親!”
我、我不是故意的。
出乎預料的,這次羅砂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失望與厭惡,而是一種近似於探究的神色,這種神色竟然激發了我愛羅的自動防禦, 沙塵漸漸在他身前彌漫開來,在我愛羅驚恐的目光中,向羅砂撲張而去!
‘不、不要!’
“住手,我愛羅!”
我愛羅內心的呐喊和不遠處手鞠的驚呼同時響起,沙子轟隆砸在地面,羅砂的身影早已消失!
我愛羅粗重喘息著,面孔嗜血凶惡地望向跑來的手鞠,讓手鞠步伐一滯,面帶緊張道:“冷靜,你要冷靜下來,我愛羅!你身邊的沙子是保護你的,你不是怪物!”
“那些沙子,不是你體內怪物的東西!那是媽媽,是媽媽化成了沙子在保護你!媽媽不會希望你用這些沙子來肆意殺人的!”
“……媽媽?”我愛羅輕喃,眼神再次迷茫空洞起來。
手鞠試探著靠近,輕柔的聲音安撫著他:“是的,是媽媽……”
附近高樓頂,羅砂(黑絕)輕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它就說守鶴人柱力不該具備那種能力,而為了接下來的行動,他正在考慮是否要提前回收我愛羅體內的一尾,畢竟一個容易失控的一尾人柱力,並沒有什麽用。
但現在它決定放棄了。
決鬥場的摸影也在關注著人柱力嗎?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管如何,帶土這顆棋子已不會再相信我了,到了該舍棄的時候了。就讓帶土這枚棄子,在死亡之前,再發揮最後一次的光芒吧……
幫我探知,摸影到底是什麽!
忍界決鬥場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