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媛之後又賽完一對歌手之後,接下來就是藍鯊樂隊對戰劉十九了。
劉十九能在一晚上被人連點十九首歌,實力還是顯而易見的。
再加上他在歌舞廳浸淫多年,舞台經驗也是相當豐富的。
因此對付他還是要拿出些真本事的。
根據抽簽,這次藍鯊樂隊先出場。
這種比賽先出場的歌手是吃虧的。
吃時間的虧。
後出場的歌手唱歌的時候,觀眾會暫時性的忘記前面歌聲都唱了什麽唱的如何,如果後出場的歌手發揮亮眼,觀眾和評委的印象分都會集中在後出場歌手的身上而忘記先出場歌手的優點。
這也是本次比賽後出場歌手晉級比例高於先出場歌手的原因。
藍鯊樂隊上台。
梁涼在經過劉十九面前的時候停留了一下,意味深長地對劉十九翹翹嘴角。
主持人開始報幕了:“下面上場的是第十五號選手藍鯊樂隊,他們今天要演唱的是一首全新的歌曲《故鄉》,大家鼓掌歡迎。”
國中歌舞城是藍鯊樂隊的主場,這裡的觀眾很多都是他們樂隊的擁躉,聞聽今天藍鯊樂隊要唱全新的歌,掌聲越發的熱烈了。
樂隊站好自己的位置後,梁涼站在麥克風前。
“在節目演唱之前,我要聲明一下,這首《故鄉》是我們在這個月底要出版的專輯裡的一首歌,在內地這絕對是一首沒有多少人聽過的歌!希望大家喜歡和支持!”
舞台下掌聲響起。
“還有一句,從這一輪比賽開始往下我們都會演唱全新的歌曲,希望能把新的震撼帶給你們!”
今晚有電視台在錄像,不打廣告不成白癡了,他放不放是電視台的事情,但他們還是要說的,反正又不花錢。
就算電視台不放,現場五百名觀眾知道也是一種無形的收益,他們回去口口相傳誰知道還會傳播多少人。
到時候哪怕多賣一張專輯都是賺的。
說完梁涼對著劉玉勇點點頭。
劉玉勇的吉他響起,以一段單獨的演奏開始。
八個小節的獨奏後,其他樂器加入。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
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
這是什麽地方
依然是如此的荒涼
…
場下觀眾安靜如水,沒有一點雜音。
評委們或是一臉嚴肅或是面帶淺淺的微笑專注地聽著梁涼的演唱。
這首歌在年輕人聽來或許感觸不深。
但是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卻可以觸動他們心底的一些隱秘和回憶,容易在這個群體中找到共鳴。
十位評委隻佔所有評委人數的五十分之一,但是卻擁有六分之一的選票。
可以說這首歌是梁涼專門為這些評委準備的。
但這裡卻有一些討好評委的成分卻是梁涼沒有注意到的。
如果他意識到這一層說不定就不會選這首歌。
討好評委本身也是一種沒信心的象征。
以張麗媛的年齡她還理解不了歌詞中一些作者要表達的意思,但是這首歌的旋律卻太美了。
這是那種越聽越會癡迷的音樂。
張麗媛閉上了眼睛,她意外地發現自己又一次進入了那種忘我的境界。
仿佛四周什麽都消失了,什麽大廳舞台天空大海都不存在了,滿世界只有梁涼的歌手在她耳邊響起…
但是一個上一次這種狀態下沒有出現的畫面出現了。
她“看”到了一個人,頂天立地的那種,雖然那“人”模糊的看不清模樣,但卻讓她生出一種膜拜的心。
像張麗媛這樣閉著眼睛聽歌的在這個屋子裡遠不止張麗媛自己。
鄭光蘭也是其中之一。
此時的他卻是另一番心境,他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個還依然深埋在他心底最深處的倩影,站在夕陽下面容顏嬌豔。
那是她衣裙漫飛,
那是她溫柔如水…
原本嘻嘻哈哈的碎夢和一點樂隊,在劉玉勇的吉他開始獨奏的時候,臉上的嘻笑神情就開始減少。
等梁涼第一句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唱出,這個群體就徹底安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這些來自京圈的家夥雖然一天到晚沒乾多少正事,但是水平還是有的。
一首歌的好壞他們還是能聽出來的。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聽到了一首如此優秀的原創歌曲。
碎夢樂隊的女主唱也被這首歌吸引住了。
就像梁涼沒拿碎夢樂隊當回事兒一樣,碎夢其實也沒把藍鯊放在眼裡。
自從那次到國中購物城看了一次藍鯊樂隊的表演外,他們認為藍鯊樂隊也不過如此,也就再沒關注過藍鯊樂隊。
包括參加這次比賽,藍鯊樂隊的三次登台他們幾乎一場沒看。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了,拿出真正實力的藍鯊樂隊的演出。
無論是樂手的技術還是配合,主唱的嗓音以及歌曲的風格都讓他們吃驚。
蔡宛霖的眼睛裡閃出了光芒。
雖然這首故鄉的風格和他們京圈現在玩的風格有很多相同之處,但是意境似乎又不一樣。
同樣的醉生夢死,京圈這種風格的曲子都是暗無天日的,都是在絕望中的空喊。
而這首歌裡雖然也有這樣的環境,但卻能讓人從歌曲中看到陽光聽到希望,這是這首歌與京城搖滾圈現在流行風格裡最大的不同。
碎夢樂隊的主音吉他李夢一看蔡宛霖的樣子鄙視道。
“收割機!你不會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人產生興趣了吧?那你這可就太畜牲了,青少年你也準備下手?”
“你懂個屁!別看這家夥看著面孔嫩嫩的,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
“胡扯!我怎沒看出來?”
“你是男的你只會看女人,哪裡會看男人?”
“她現在可是咱們的對手,你要是和他上床了,那可笑死蒼蠅了。”
“誰說我要和他上床了?哎你這人你說我什麽人就替我做主了?離我遠點!”
“麻痹的你小點聲,怕別人聽不見呀。”
“我準備用舍身精神犧牲自己認識一下他,套一套他們的情報,為咱們樂隊打敗他們做儲備。”
李夢嘴都快撇到腦後去了。
“少跟我玩花裡胡哨的,你就說想跟人家上床就完了,扯那麽些別的有啥用,我又不是小孩。”
蔡宛霖就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