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離我遠點,我要是往家領就領一個回來?那哥的臉往哪放?要領最少得領一個班回來。”某人很是得瑟。
“我可打不死你!將來你要是往家領,超過一個我都打斷你的小狗腿!”梁涼母親發話了。
媳婦只能要一個,你領一個班回來是什麽意思?
一個媳婦說不定都能氣死婆婆,這十多個媳婦就是嫌她命長了嗎?
“聽到沒有,大媽說了要打斷你的狗腿。”
一邊說一邊笑,這頓飯吃的也是挺熱鬧。
提出問題最多的自然是梁球球和許梅,他們幾乎問了無數關於春晚的問題,梁涼一邊吃飯一邊回答他們的問題,講春晚排練時的各種逸事。
這飯也就吃了一個多小時。
吃完晚飯,梁風把梁涼叫到了他的房間,從一個帶鎖的抽屜拿出了一個帳本,要把這幾個月生產吉他的情況像梁涼匯報一下。
這幾個月的時間,他領導下的小工廠一共生產出了六千七百把吉他,實現銷售額一百七十多萬,實現利潤六十多萬。
扣除掉人工電費利稅,還實現了四十萬的純利。
這是個了不起的成績。
一把加工好的吉他出廠可以賺八十塊錢左右的利潤,百分之三十的利潤率是相當高的。
梁涼還以為這個小企業能賺個十萬八萬就了不起了,沒想到還大大超額完成了任務。
“老弟!乾的不錯!房後我買的那些木材還有多少?”
“大概還有三分之一,多說可以用三個月。”
“這就行了,木材我已經都買好了,只是因為咱們這個院子還沒收拾完,沒拉回來。等院子收拾好,這些木料拉回來,夠你用好幾年的。”
“那些不都是濕木料嗎?”
“只能靠烘幹了,沒別的辦法,當然也會流出一部分加工好碼成垛,讓它進行自然風乾,等過個十年八年再用。”
梁涼拿著手電來到屋後,看看那些自己在木材市場搜刮來的那些陳年木料。
這些木料有超過一半已經被加工出去了,剩下的就靜靜地堆放在這裡。
梁涼家三個鄰居家老爺們就負責這個場子的看護工作,每人每月有二百多塊錢的進帳。
晚上這裡有兩個人打更,今晚上許梅的父親和關嶺三叔在這裡值班。
在北面的背風山坡上,挖出了一個山洞,裡面用鋼筋混凝土加固,他們就在這裡面值班。
這是誰想出的餿招?
推開厚重的門簾子,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想不到這個山洞裡的溫度大大出乎涼涼的預料。
山洞裡有火炕和火爐,燒的不是煤炭,而是做吉他剩下來的那些邊角料,這些邊角料有很多,足夠他們冬季取暖了。
燒這些邊角料的好處是不用擔心煤氣中毒。
山洞裡還有一台12英寸的黑白電視機,晚上在這裡值班一點都不寂寞。
梁涼在山洞裡和老許關嶺扯了一陣閑篇,然後回家,翻過前面老大隊院子的院牆,來到了自己這個還未收拾竣工的場院。
院子裡一共豎著兩個杆子,點著兩盞白熾燈,雖然不能說把這個院子照得亮如白晝,但是也能看清這個院子裡的輪廓了。那種二層小樓已經封頂,門窗也都安裝上了,欠缺的就是裡邊還沒有收拾完。
這個院子裡原先的那些老房子,倒是收拾完了。
地面也硬化了一半左右。
正月十五以後,瓦匠們就會來進行最後的收拾,到三月份怎麽也交工了。
在這院子裡轉了一圈後,梁涼就進了下面的小店,他的突然出現,讓小店裡不少人感到驚訝。
下一秒就呼啦啦的圍了上來。
梁涼就隻好把晚飯時在家裡飯桌上講給家人聽的那些春晚故事又說了一遍。
在家鄉,梁涼身心非常的平和,白天在家裡和父母鄰居們聊聊天,晚上到小店裡打打小麻將,他身上沒有一點明星的氣質,就和一個普通的農民一樣。
正月初三這天,梁涼還去高興家串了個門。
梁涼上了春晚,音呐河樂隊也上了春晚,不過他們上的是崖河市春晚。
崖河市春晚是臘月二十七錄製的,臘月二十九的晚上在是電視台進行了播放。
音呐河樂隊在市春晚上演唱了兩首歌曲《收獲》和《咱們村裡的人》。
從去年獲得崖河市首屆農民歌手大賽的冠軍,到今年上了市春晚。
音呐河樂隊的名聲在崖河市如日中天。
最直觀的後果就是,他們家下了不少演出任務,從初六到初十沒有一天是清閑的。
出場費也大幅的上漲,演一場五百元。
因此,梁涼到高興家的時候,音呐河樂隊正在他家排練。
中午高興留他吃飯,在飯桌上梁涼說起了他們那張年前錄製卻沒有發行的專輯。
年前太平洋公司要發行的專輯比較多,所以音呐河樂隊的這張專輯就被壓到年後發行,陳笑旗說三月一號發售。
對於這張專輯什麽時候發行,高興心裡還是有些焦急的,主要是不知道確切的消息。
他們這張專輯到底能不能發售?
現在有了確切的消息,他心裡的交集也就煙消雲散了,什麽時候發售對他來說關系不大,3月1號發售和5月1號發售在他看來沒什麽區別。
高興家他來過了,秦紋菊家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
雖然在電話裡已經拜過年了,但電話裡拜年顯得不是很隆重, 總感覺像敷衍一樣,還是見面說祝福的話才是那麽回事兒。
還有梁涼要看看秦紋菊弄來的那些木材。
於是,初五上午,在秦紋菊東方實業的辦公室,梁涼和秦紋菊四目相對,唯有淚千…
這是胡扯了,四目相對不假,但絕對沒有淚千行,卻有笑兩行。
“菊姐!我怎麽感覺你這個年過的年輕了,年輕了四五十歲。”
“呸!就知道你沒啥好話,總共我也沒有四五十歲,難道還活回去了?好像不對,你這話是不是諷刺我老了?”
“你們女人就這樣不好,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就能聯想出十萬字的內容,不當作家可惜了。”
“都混到春晚了,現在是不是牛筆了?”
“牛筆啥呀?我還以前那個熊樣嗎!”
梁涼還真沒感覺自己有什麽變化,好像和以前沒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