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陲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有些急。
“老大!太平洋的劉總、陳笑旗副總以及歌手張燕來了。”
劉文和陳笑旗張燕來了?他們來幹什麽?
“還有鄉港的金總,余總監。”
“啊!他們也來了?”
“還不止他們,還有還有…”
“你特麽的能不能一次說完?山羊拉粑粑呀哩哩啦啦的!”
韓陲在電話裡無恥的笑。
“不好意思!我這不是先挑主要的說嗎?還有施漳和陳潔雯也來了,海浪花樂隊也回來了。”
這些人這是準備把他吃窮嗎?這還組團跑他這來蹭飯來了!
“知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麽?”
“好像是要在連灣舉辦演唱會什麽?”
在連灣舉辦演唱會?給誰辦演唱會呀?施漳、陳潔雯?還是張燕?
施漳和陳潔雯聯合辦演唱會還有可能,張燕現在辦演唱會怕是差些火候。
突然一個念頭像電光火石一樣從梁涼心裡冒了出來。
“韓哥!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就在咱們歌舞廳呀!”
“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馬上把他們全體人員給我拉到崖河來,十一點之前我要看到他們的人,注意安全!海浪花就別叫她們來了。”
那兩個小妖精要是來了純牌添亂,還是留在連灣的好。
哢嚓!說完涼涼就把電話掛了,不給韓陲一點拖延的借口。
電話另一頭的韓陲差點像魯智深一樣坐化。
嘴上沒毛辦事就是不牢,這貨這又發神經了。
韓陲一看牆上的掛鍾,五點三十分。
這個時間點我到哪裡去弄車?
這要是用出租車,這得多少輛出租車才能把這麽多人拉到崖河去?
如果真的雇十多輛出租車去崖河,梁涼是一定會打死他的。
韓陲像孫悟空一樣一個跟鬥翻到了歌舞廳外面,抓耳撓腮一陣後又跑回了辦公室。
外面都開始萬家燈火了,她到哪裡去找車?
穆水華看著這貨又好氣又好笑。
小梁手下的人似乎正常的不多。
“穆姐!我還要打幾個電話,咱們那不靠譜的老大要我現在就把這些南方賴的人送崖河去,這不是難為人嗎?”
韓陲左一個電話右一個傳呼,打了有十多個電話出去。
“啊!不行呀?李哥!你可一定要幫我,我的前途老婆孩子可都在你手上了,啊!真的不行啊!哦,那我找別人。”
“張哥!單位下班了車開不出來呀?那不好意思打攪了。”
“鄭哥!你那裡也不行呀?我已經找了很多人了,現在最後的希望就在鄭哥你身上了,你要是不能幫我解決,明天就來給老弟拿花圈吧!啊!你可以幫我聯系到車呀,沒問題錢我自己出,鄭哥!你簡直就是人民大救星,我盼星星盼月亮…喂喂!這貨怎麽把電話掛了?”
接下來的十多分鍾,韓陲,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在屋子裡不斷的走來走去,把穆水華都走煩了。
“你能不能不轉來轉去的?把我的頭都轉暈了,不就是像租輛車嗎?”
韓陲大腦當場宕機,半天沒回過味兒來。
“姐!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能找到車?”
“音校後面有養活客車的你沒看見?”
“啊!有嗎?”
“就在音校後面大牆外,有一輛黃海中客,每天晚上都會停在那裡。”
“姐,你怎不早說呢?”
“你也沒問我呀!”
韓陲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就跑出去了。
有車就不怕了,車在這裡停著,車主肯定離這也不遠,就算晚上車主不願意走,他多給錢就完了。
通常從連灣市雇中型客車到崖河白天是二百,晚上他給三百,就不信對方不乾。
有錢不賺,那才是正宗王八蛋。
高興和樂隊參加完預賽的時候還不到四點。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光,高興家裡還有活兒,而且預賽還要進行兩天,回家等通知就可以了,在家可以乾不少活兒。
所以,比賽完畢高興就張羅回家。
許梅和夏咚咚高荷不想回家,她們想在外邊玩玩,因此最後高興和哈兵坐最後一趟班車回家了,三個姑娘留在了這裡。
反正主辦方管吃管住,她們憑啥不在街裡住兩天?
“我準備撤換評委了,你找的這些人太不認真了,倚老賣老,我準備把他們換掉。人我已經聯系了,半夜十分就到全是大腕,裡面還有港台來的歌星和音樂公司老總。”
對梁涼這番話秦紋菊嗤之以鼻,認為他純屬扯淡。
如果說梁涼從連灣市找兩個懂音樂的來她還相信,但是有鄉港來的歌星和老總,說死了她都不會信,這麽短時間就是變魔術,從鄉港也不可能把人變來。
“我才不稀的信呢!”
“真的!正好羊城太平洋影音公司的人和鄉港金夢影音公司的人到連灣來了,我就讓韓垂找車把他們弄到崖河來,估計11點多鍾就到了!”
“那這邊的評委怎麽辦?”
“明天早晨讓他們滾蛋!你不好出面我來說就行了。”
和這些老頑固們是真的尿不到一起去。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歌舞廳晚上要做生意,當然不會舉行歌唱比賽,晚間這些在這裡住宿的歌手就有了閑逛的時間。
其實一百五十多個選手分三天進行也用不著晚上加場。
預賽崖河電視台也不進行轉播,等決賽階段他們才會轉播, 那時候可以安排晚場。
許梅高荷夏咚咚在這裡,梁涼自然是管飯的。
東方酒店雖然管吃管住,但是吃的什麽那就兩說兩講了,自然不會有什麽太好的東西。
梁涼點了四個硬菜,四個人稀裡呼嚕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他們就到外面去溜達。
東方歌舞廳外面就是影劇院廣場,再往東就是街心花園。
夏夜的街心花園是年輕人的天堂,非常的熱鬧。
無數的情侶在這裡花前月下。
看到人家雙雙對對許梅這個羨慕,不由自主就往梁涼身邊靠靠。
“拿把吉他接個音箱在這裡賣唱一晚上也能賣三四十元。”梁涼信馬由韁說出這麽一句。
“那我回去拿吉他咱們賣兩錢唄?”許梅窮精神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