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賒帳幹什麽,咱們雖然落魄了,但手上還是有些錢的,足夠在學院開銷。”
小跟班鍾誠,在寧長久身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在他看來,自己的私房錢,加上少爺當鋪換來的錢,別說供寧長久一個人求學,哪怕是十個,也綽綽有余。
可奇怪的是,寧長久臉色鐵青,沒有答話,似乎有難言之隱......
臥槽!
少爺莫非把錢搞丟了?
這不可能啊,自己一路跟隨,幾乎沒有離開他身邊,怎麽會丟了?
難道是被騙?被搶?被偷?
都不符合邏輯啊,鍾誠腦中浮現出,三個問號,不知道少爺再搞什麽鬼。
......
等等。
難道少爺昨日確實在房裡釋放青春?
不然那個似人似鬼的家夥,從二樓倉惶逃離是何緣由?
自己居然被少爺欺瞞過去了,準是少爺一時糊塗,完事之後被騙了錢財,那人溜得飛快,跑得還挺急,衣服鞋子都不要了。
“少爺你!”
鍾誠停下腳步,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
“唉,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實在忍不住,撲通坐到地上,悲痛萬分的說道:“那是我們的救命錢,你居然全拿去消遣了,想要快活就找我啊,我來給你安排,現在倒好,形同乞丐,真是算球了。”
“活人還怕被錢逼死嘛,你慌什麽。”
寧長久自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鍾誠在想什麽。
“少爺,你昨日這一炮,可真精貴,老實說,是不是沒錢了已經......”
鍾誠這麽一說,寧長久反應過來,這家夥是誤會什麽了,可自己也沒法說明,筆記本的事情,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看不見那玩意。
“馮老爹,入學需要多少錢?”
寧長久也不回答鍾誠的話,扭頭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老馮頭。
“學費五金幣,其他費用全部合計三金幣,一共就是八金幣。”
老馮頭不緊不慢的回答道,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和藹可親。
媽的,這個老東西,難道看出來了自己有多少錢?
說巧不巧,自己正好八枚金幣,本來還想靠著張敏走後門來著,現在怕是要,把自己最後一點錢也要榨乾。
“馮老爹,你看這樣如何,我帶來的綾羅綢緞和點心全都送你,如果全科比試我沒能進入前三,我付給你雙倍費用,如果我僥幸位列前三,你就免了我的入學費用。怎麽樣?”
“不怎麽樣,小夥子你想空手套白狼啊,欺負我老糊塗了嗎?”
老馮頭瞬間變臉,陰沉了下來。
“我寧長久談不上什麽正人君子,但也根正苗紅,皇阿瑪城的那些謠言都是汙蔑,汙蔑呀,大不了我拿這把小銀劍來做抵押,這玩意可是我父親送我的東西,能值不少錢。”
說罷,寧長久從腰間取下,自己猶如護身符一樣的小銀劍,拿與老馮頭看。
“你真願意,拿著東西做抵押?”
老馮頭緊盯這把銀劍,先是驚訝,再是疑惑,滿臉不可思議,最後努力保持淡定,小心詢問著寧長久。
“對,做抵押,如果不能前三,我付給你雙倍入學費用,拿不出錢來的話,這把銀劍就歸你,反過來我進了前三,你也要歸還我這把銀劍,並且免去我的入學費用,怎麽樣?”
“成交,絕不能反悔。”
這次,老馮頭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他是個精明人,一眼就看出這把銀劍,不是尋常之物。 然而,寧長久也不傻,自己擁有逆天金手指系統,神的筆記本,只要使用得當,別說全科比試前三,第一名也未嘗不可。
想讓我付雙倍費用?
想要拿走這把銀劍?
想屁吃呢。
......
就當寧長久準備入學的同時,白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作為極劍學院的重點學員,他也有不同的待遇......
學院裡一處獨居二層小樓,專門供他居住,完全免費不說,還供應一日三餐,同樣也不需要出錢。
一個道理,他在學院裡的一切,都由學院承擔,這就是白來,能憑借自己的優異成績,在學院裡到處白嫖。
“陳阿九,今日我已經試了試那寧長久的本事,和傳言的不一樣啊,隻用一招就瞬間擊敗了兩個三級強者,怕是以前裝瘋賣傻,把你們都騙了,他需要我親自對付,不能急於一時。”
陳阿九在白來住處,打了個盹,沒想到竟然得到這麽個消息,自然有話要說。
“白公子,我家公子爺可是要我帶回好消息,您這......能不能就在此處,把他做了,一了百了。”
“休要胡言亂語,我只是幫忙而已,現在在學院裡對他下手,要是處理不好,惹上麻煩,我還能在這待得下去?”
白來神情複雜,在章根碩的書信中,允諾了不少好處,但明顯在利用自己,他心裡也明白。
“你告訴我,你家公子爺為什麽不在皇阿瑪城解決掉寧長久,憑他的能耐,對付一個倒台的紈絝子弟,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經由白來這麽一問,陳阿九也就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和寧長久素來不和,積怨頗深......
礙於心儀女子馬瑩瑩的求情,才放走了寧長久......
“夠了,別說了,章兄居然為了個女子,放過眾人的仇敵,跟著他的那幫兄弟,還會服氣?怕不是要冷落人心了。”
白來面露怒色,但內心卻覺得可笑,這個公子哥沉迷女色,簡直忘乎所以,不知輕重。
“陳阿九,你還是先回去,就告訴章兄,我一定在武科比試中,把他處理了,而且會贏的堂堂正正,讓他死在我的劍下,當然,我辦完此事,他答應的好處可不能少。”
說完,白來看了一眼陳阿九,就是想讓他盡快離開,自己還要準備全科比試,總不能為了個寧長久,把自己事情給耽擱了。
“行,白公子和我家公子爺是至交好友,這事情就拜托了,我即刻動身回皇阿瑪城複命,告辭。”
“替我問候章兄,一路保重。”
......
隨後,陳阿九離開,白來也自當去了教室備課,不在話下。
“少爺,今日我要和你一刀兩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另外一邊,小跟班鍾誠忿忿不平的說道。
“你瘋啦?說什麽胡話,這不是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寧長久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議,這小子怎麽也犯渾了?
“妥當?你捫心自問,拿了錢都幹什麽了?你乾就乾吧,還吃獨食,吃就吃吧,還被人忽悠,錢都被騙完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現在你的銀劍都被拿去抵押了,結果呢,咱兩現在只能住在,這學院裡的菜園子,隔壁就是豬圈,這個樣子,還談什麽【大興帝考】?”
“怒我不能奉陪了,少爺,你好自為之。”
鍾誠說話,表情嚴肅,寧長久默然無言,需要解釋嘛,不需要吧。
自己一個人或許更好,鍾誠和前身太熟悉了,難免會懷疑自己,現在要保持人設的同時,又要保證智商,對自己而言,還真不容易,時而瘋癲,時而正常,真的很累。
並且現在前路一片迷茫,退一萬步說,自己通過了【大興帝考】,勝出後面見了聖上,也不一定就能救出寧夫人,搞不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或許,鍾誠離開,是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