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所說的二閻王,大名叫鄭楚江,現年三十二歲,人高馬大,長得人模狗樣的,倒也討一些女人喜歡。
這家夥天生好色,上學時就與班上兩個女同學搞上了三角戀愛,就為這事兒,後來被學校給開除了。
鄭楚江回家務農兩年,後來入伍當兵,在部隊幹了三年,連個黨員也沒入上。
他複員回家,乾起了運輸,結果賠了個淨光。
後來他憑借著表叔、村支書秦大川的關系,給他貸了些款,又幹了幾樣買賣,可還是虧了老本。
人們說,他這是薑太公倒霉運時的狀況:販豬羊快,販羊豬快,豬羊一起販,全國斷殺宰。幹嘛嘛不行。
從此他情緒低落,萎靡不振,開始借酒消愁,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慢慢顯現出了他的本性原形。
他喝酒之後,還經常趁著酒色蓋臉在村裡罵街道巷,打架鬥毆,惹事生非。
人們一般認為:跟一個醉漢致氣不值得,能讓就讓,惹不起還躲不起?就這樣久而久之,便助長了他蠻橫不講理的壞毛病,以致他慢慢形成了動不動就裝傻充愣、橫行霸道的惡習。
他還有一個最要命的惡習,那就是不管是誰,也不管你對他有多好,只要有一件事不順他的心思,便翻臉不認人,他那鳥脾氣一上來,無論你是親娘祖奶奶,他是張口就罵、伸手就打。
所以村裡的人們見了他就像見了活閻王,再加上他名叫鄭楚江,又正好與二殿閻羅楚江王是同名,所以人們才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二閻王”。
後來,宋桃花的丈夫劉大軍死後,“二閻王”鄭楚江強行霸佔了宋桃花。其實,在宋桃花嫁給鄭楚江之前,她就已經懷了孩子,不過孩子沒保住,就是因為鄭楚江。
她懷的這孩子也並不是她丈夫的,因為她丈夫患有先天不育症。
她為了能給劉家留下一根香火,也為了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她居然鬼使神差地和丈夫的堂哥懷上了孩子,盡管不怎麽體面,可這孩子懷的也算是非常不容易。誰知卻被這個二閻王鄭楚江給糟蹋了,孩子一下子說沒就沒了,為了這事兒,桃花一想起來就十分傷心,她恨死二閻王了。
桃花十九歲就出嫁了,她的第一任丈夫叫劉大軍,比她大三歲,他是臨近村子的河套屯大隊,離她家紅衛大隊有三裡多路,只不過兩個大隊中間隔著一條多年乾枯的小河,如今開荒種地,河堤內全種上了莊稼。
二閻王鄭楚江的家,就住在村頭去河套屯大隊的道路旁邊。而且桃花來來往往的,這條道是必經之路,所以桃花遇見二閻王那是經常的事。
其實,在桃花嫁給大軍前,她的叔伯舅舅秦大川就把她介紹給過這位二閻王鄭楚江,當時,只是桃花和大軍勾搭著,她怎麽會嫁給別人。
可是,二閻王每次見了桃花,看著她那細細的小腰,那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兒,總是感覺有那麽多的螞蟻在肚子裡亂爬,爬得心裡癢癢的,望著甜甜的蜂蜜,早就饞得流口水了。
“媽的,到了手的大肥鵝飛了,我什麽時候娶個這樣的媳婦兒?”他是這麽想的。
桃花結婚後的第一年,丈夫便得了“色癆”。據說凡是得這種病的人,全都是男人乾那事過於頻繁了,力竭精枯造成的,最後落得面黃肌瘦、皮包骨頭。據老輩人講,男人若被狐狸精纏住了,最終死後就是因為這樣。
她的丈夫第三年就死了,後來人們說她得了“花癡病”,需求極強,一般男人伺候不了她。其實這只是人們瞎猜。
他們結婚兩年了,
至於為什麽還沒有生育孩子?外人恐怕誰也不知道。由於桃花人長得漂亮又年輕,又沒留下任何牽心掛業的,自然肯定是要改嫁的,所以經媒人介紹,先先後後也相過幾次親,小夥子也有,離過婚的男人也有,死了老婆的男人也有;醜小夥兒也有,俊漢們也有,可不是桃花嫌人家窮,就是嫌人家醜。
可她卻不想想,你二十二歲就克死了丈夫,又有這個壞名聲,你想一般好家好主的男人誰敢娶她?
就這麽又過了兩年,一直沒能再湊合著對付上一個,為此,她父母也非常著急。
“孩子,你也老大不了,看看自個的條件,身上還帶著個遺腹子,擱別人誰敢要哇?別再挑了,女人麽,常言說得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怎麽著也是過一輩子,能湊合就湊合吧。”娘總是隔三叉五就這麽嘮叨一通。
父母著急是生怕女兒桃花改嫁不出去,她自己的男人沒了,後來連孩子又沒留下,沒臉、沒理由再待在婆家,自然而然要住在娘家,只要不改嫁,就會一直住下去;趁著現在還年輕,找個人家問題不大,要是從小寡婦變成了老寡婦,到時候會真的沒人要了,老在家裡算怎麽回事?弟妹們以後找對象這也是個挑哇!
“再也別想稀裡糊塗把俺娘倆對付出去了!第一我要身強力壯的,第二家庭條件好一些的,因為我受夠了。”她和父母爭吵著這麽說。沒辦法,等著吧。
她丈夫死後的頭幾個月,無論怎樣稀裡糊塗的湊合著熬過來了,可是,肚子裡的孩子怎麽辦?第二年一開春,麥苗越來越高,天氣越來越熱,人們身上穿著的厚厚棉衣,逐漸減為毛衣、絨衣;等到麥子抽穗泡花時,人們全都換成了薄薄的單衣。
天氣變熱,衣服變薄,桃花更加明顯的生理需求,有時候連她自己也無法控制。
這天晌午,天氣異常悶熱。桃花乾活時,渾身的衣服被汗水浸濕了個透,回到家裡燒了滿滿的一大鍋水,趁著父母弟妹都沒在家,把熱水淘進大盆裡,然後她坐在熱熱乎乎的溫水裡,洗個澡真舒服。
桃花泡在不冷不熱的水裡,用手搓洗著自己那細皮薄肉的身體,用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她暗暗罵道:“小東西才五個月了就整天介亂動。”
桃花眯合著眼睛正在洗得痛快,忽然,她感到渾身上下熱血沸騰了,從裡到外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下面有一種強烈得期待。
她漸漸進入了一場幻覺之中。她看見了自己的死鬼男人大軍從屋外慢慢進來,她想起了她結婚的第一夜……
那天,一陣鞭炮聲,桃花順順當當的來到了婆家,酒席散了,夜深人靜。 大軍一進屋,她正坐在炕沿上心裡忐忑不安地瑟瑟打顫,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怎樣地折磨與蹂躪。
這事來得太突然了,大軍一下把她抱在懷裡,像啃西瓜皮似的,酒味實足的嘴巴對著她的紅唇,她的臉蛋,她的脖頸……一陣狂吻亂啃。
一股股刺鼻的酒精臭味,隨著“呼呼”的粗氣向她噴來,她聞到了,使她感到一陣陣惡心,惡心得她一個勁兒的作嘔。忍著吧,誰叫他是自己的男人呢?
處於女人的本能,天生的羞澀與害怕,使她巧妙地利用了,以此用來避閃男人酒精難聞的氣息。
大軍見她羞臊的樣子,一呲牙嘻嘻笑道:“嘿嘿桃花,別害羞,想死俺了。”她依然扭著臉躲避著大軍,因為那味道太難聞了。
大軍喝多了,身體沒力,手也不準,他在她的身上胡摸亂掐,卻都被她阻擋住了,他這下急眼了,他衝桃花吼叫起來:“怎麽?你嫌棄我?你不稀罕我了?你……”
“不是,不是的,我,我怕。”桃花連忙解釋說。
“你怕什麽?怕我吃了你?沒事,過來。”大軍嘻皮笑臉地摟住她,並且餓狼似的把她撲倒在炕上,又開始了在她身上亂摸亂捏。
“噝,輕點兒,哎呀,你捏疼我了。”
他使勁揉搓著她的身上說:“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來吧寶貝。”
桃花怎禁得住男人這麽地“折騰”,終於開閘放水了,羞臊的臉皮撕得粉碎,哪裡還聞得見酒精的刺鼻味道?她也開始抱住大軍的頭,使她忘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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