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自以為身子被劉海濤糟蹋了,想想自己清潔的身體已經被玷汙,以後再沒臉面見丈夫大軍和自己的爹娘了,不如一了百了,只有一死才能洗刷掉自己的恥辱,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的言舉卻把劉海濤嚇了個半死,只聽“撲通”一聲他雙膝跪在了桃花面前,他哀歎求說:“俺求你了桃花,俺對天發誓,俺真沒做過那事兒,要是說了半句瞎話,天打五雷轟。”
桃花淚眼汪汪,哭泣著問:“你沒做什麽?俺的衣服怎麽全解開了?俺這身子……嗚嗚。”
“我……嗨,這是俺的錯,俺不是人。”劉海濤伸手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他解釋說:“這是俺誤解你了,你叫俺給你脫衣服,俺誤以為你……”
“你說什麽?是俺叫你脫的?你胡說八道!”
“是真的,你叫俺的時候,俺心裡合計著,大軍已經兩三個月不在家了,你可能受不……誰知你那是在做夢呢。”劉海濤坦白的說:“事情已經成這樣了,俺不必再推托責任,這都是俺的錯。”
桃花捂著臉哭道:“趁著俺喝醉了,你明明是故意欺負俺,你的意思是說,是俺勾引了你唄?”
“不,不,俺不是這個意思,是俺誤會了你。”劉海濤跪得兩腿發麻,挪了挪地方接著說:“俺今晚跪在地上給你賠罪,任打任罵你隨便,俺都認了。”
“你怎麽敢這麽對待俺?你對俺都做了些什麽?你今天必須給俺說清楚,要不俺真的不活了。
“那好,趁現在沒別人,說了也沒人知道,俺向你徹底坦白行不?”
桃花擦擦淚說:“你說,俺不怕,你不能說瞎話再騙俺。”
“俺對天發誓。都這份上了,還瞞著什麽勁兒呢?”劉海濤一舉手說:“但是,俺實話實說,到時候你可別再生氣哦。”
“別囉嗦了。”桃花有些不耐煩了。
“好,好,俺說。”劉海濤把頭一低:“俺也不要臉皮了,說唄。就在你和大軍結婚不久,村裡這幫光棍們硬拉著俺來聽你們的房根……嗨,具體細節就別提了吧,反正你們每晚說的那些話,基本上都聽見得差不多了,好的賴的都有,沒法張嘴細說,所以都認為你那個勁頭是……”
“呸呸!你們這群流氓。”
“這個不能這麽說,這可不是耍流氓。”劉海濤解釋說:“聽房根是咱這裡的習俗,咱農村就是興這個,不管是誰家,新婚這天夜裡都會有人聽房根,否則會被看作不吉利,覺得這家沒人緣。要是真的夜裡沒人來聽房根,不論公公婆婆還要拿一把掃帚,並向掃帚上披上一件衣服豎立在新房的窗台底下,就當做有人在聽房根。據說,也是為了避邪,妖魔鬼怪一見有人聽房根,它們就會自動躲開,不敢靠近新人的房間。嘿嘿,當然這是老輩兒人流傳下來的迷信,俺說的是真話,你要不信,就去問問叔和嬸兒。”
“俺原以為你是個大大伯子,又經常幫俺家乾活,俺挺尊敬你的,誰知你對俺不懷好意,今晚乘機還佔了俺的身子,你算……”桃花本想罵他幾句,可一時氣得頭昏腦漲,差點兒暈倒。
劉海濤見狀,想起身扶持一下,忽然他又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他連勸帶解釋地說:“桃花你也千萬別誤會,以前俺對你真的沒有什麽想法,只是今晚……也是這酒在作孽,不過俺沒壞你的身子,就是看見了你的上身,咱倆親……”
“呸!真不要臉,你別說了!”桃花的臉上頓時臊得滾燙滾燙的,她又一陣哭泣:“嗚嗚嗚……,今晚發生了這事兒,以後俺還怎麽見人?俺對不起大軍,
俺不如死了算了。”桃花說著,起身向屋外奔去。劉海濤本來就跪在屋子門口,未等桃花出去,他伸手將她拉住,並哀求著說:“桃花,你千萬別這樣,俺不是人,俺是畜牲,從今以後俺再也不敢了,俺改行不行?再給俺一次做人的機會成不成?俺求你了……”
桃花覓死尋活地鬧騰,劉海濤的百般解釋和苦苦哀求,使對屋的劉嬸兒再也躺不住了,她擦拭幹了淚水,便起身披上衣服。聽見桃花和淘氣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生怕被街坊鄰居們聽見了,常言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種醜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就會立馬傳揚出十村八店去,到那時候恐怕一發不可收拾了。
其實,這事一開始她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雖然她很想讓淘氣兒和桃花今晚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事辦成了,也省了她一番心思和無法開口的話語;但她始終覺得這麽辦事實在對不住兒子大軍,兒子太委屈、太可憐了,所以,她自打與劉海濤商量之後,本應該早些把自己的想法跟桃花說明,盡量爭取得到她的同情和同意,可她卻遲遲張不開嘴,沒法向桃花說,更沒法向兒子大軍交代。
說來湊巧,真是擇日不如撞日,她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她看見桃花今天的心情也格外舒暢,於是一高興想起來要吃頓餃子。
可就在一家邊吃餃子邊喝酒的時候,她就想:趁著桃花高興,她又非要喝酒,那就讓她喝吧,她和淘氣兒又說又笑的,這可是機會難得的好時候,讓他倆單獨多聊一會兒,萬一倆人談得投機,相互產生了好感,時間一長,在各自的需求下,乾柴遇見了烈火,可想而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這倒是水到渠成的事,唉,順其自然吧,
當然,劉嬸兒當初自認為桃花這邊好辦,畢竟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精力旺盛的年輕女人,又是新婚才半年之久,肯定對男歡女愛之事如饑似渴。
只要淘氣兒表現主動,積極進攻,像桃花這樣的女人是經受不住男人的挑逗,再高大、再牢固的山頭都會被攻克的。
大軍在家時,每到夜裡就能聽見她兩口子在炕上嘻笑吵逗、打情罵俏,雲山霧罩地折騰半宿,想想有誰不羨慕吧?連她老公公趕緊蒙著被子睡覺,都感到臊得慌,不好意思聽。
可是,大軍這一病已經三幾個月了,小兩口乍一分開,桃花她能受得了嗎?她肯定感到空無著落,耐不住寂寞,要不然,她為什麽差不多每天夜裡都會做夢哭叫,呼喚大軍的名字,連她自己也時常被這叫聲從夢中驚醒。
她那是想大軍啊,想她們在一起的甜美時刻,她和大軍親密的時候精神頭那麽充沛。
今晚,她又喝了不少酒,本來就想自燃的乾柴,現在又澆上了汽油,那不得不顧一切地遇火焚燒啊?等著瞧吧,抱孫子的日子不會太遠,她打心眼兒裡美美得高興,然而,她又常為兒子而傷心流淚。
就這樣,這位劉老太既憂心忡忡又熱切期待的懷著極其矛盾的心情,苦苦等待著自然的結果。
可她卻盼來了桃花和劉海濤地吵鬧, 並且聲音越來越大,不禁使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又聽見桃花要死要活的,她一下又明白了,是自己錯看了桃花,在平時日子裡,桃花跟大軍辦那事兒時,是多麽得強烈、多麽得無節製,真沒想到,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卻又是這麽得潔身自好、冰清玉潔,甚至是這麽得性情剛烈。
這事的的確確是自己挑的頭,可淘氣兒把全部罪責大包大攬地扛了起來,淘氣兒心情當然她十分明白,他是不想讓別人看不起嬸子,特別是桃花,嬸兒也不容易啊。
她唯恐事情鬧大,這會兒只有她才能平息今晚的風波。於是,她一步一趨地走到桃花跟前,二話沒說,雙膝跪在了地下,老淚橫流地說道:“桃花呀,娘該死,這些全都是娘的罪過啊……”
桃花猛然看見婆婆哭訴著跪在自己面前,她止住哭鬧,忙伏下身子一邊攙扶著婆婆一邊勸說:“娘,你這是幹什麽?你快起來說話。”
“桃花呀,娘求你別鬧了,有什麽疑問娘給你解釋,有話慢慢說成不?”
“娘你先起來,俺聽你的。”桃花一見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冰涼的地上,她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谷溪注:各位文友大家好!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谷溪及其拙作的大力支持與厚愛。寫書不容易,這裡講的故事曲折真實,情節起伏不定,語言通俗易懂,此書會漸漸把您帶入以往的年代和現實的生活之中,希望親們多多支持與鼓勵,有喜歡的朋友請點加入書簽和收藏,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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