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和桃花一見立娟哭了,並且哭得很傷心,以為她是嫌大軍向桃花講述了他倆小時候做過的那些事。不錯,昨天夜裡大軍向桃花講的時候就說過:“俺不應該背著立娟說這個,這不背後講人家立娟壞話嗎?”
可現在倒好,傷了人家立娟的自尊心,人家肯定會覺得委屈,這下怎麽辦?
桃花趕忙蹲下身子,向立娟勸解說:“立娟姐,你別覺得難過,俺不是存心的,你哭什麽?你看,俺現在是大軍的媳婦兒,俺對於你倆過去的事真的沒在乎,俺今天連同大軍一起叫來,就是想當著你倆的面把這件事情講道清楚就行了,俺真的絲毫沒有責怪和忌恨你們的意思,你明白俺的心思不?”
聽到這句,立娟一邊擦拭著一邊衝桃花說:“桃花妹子別說了,俺不是傷心和生氣,是自己慶幸遇見了你這麽個好妹子一時感到高興才忍不住哭的,俺明白你的心思,俺真沒想到,你會這麽寬容大度,這一點俺真的不如你。對於這件事,你越是這樣,俺就越覺得對不住你,俺真是覺得在你面前低一頭。”
桃花微微一笑說:“你這是什麽話?什麽低呀矮的?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俺不會放在心上,希望立娟姐也不要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以後咱兩依然是好姐妹。”
立娟破泣為笑:“俺希望咱兩永遠是好姐妹。”
“對。”桃花也笑笑表示讚同,但她一指一旁的大軍撇了撇嘴說:“咱姐倆再怎麽好也不是為了他這個大壞蛋。”
立娟偷眼瞟了一眼大軍,“噗嗤”笑道:“嘻嘻,桃花妹子說得太對了,俺也是這麽想的,呵呵呵……”
大軍瞅著立娟和桃花笑的前仰後合,使他哭笑不得,好像自己一下子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似的,可是,他心裡仍然感到十分得欣慰與快樂,因為眼前這兩個女人這般出人意料的合睦相處,今後會使自己的處境變得非常輕松,只要她倆不起糾紛,任何閑言碎語和別人的胡亂猜忌都是扯淡,按照他對桃花和立娟表態的話說:“只要你倆不出現矛盾,俺什麽都不在乎。”
其實,看上仨人的關系都已經是半透明了,他們各自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在其中所處的位置,那就是夫妻、情人、情敵的三角關系,可為什麽這仨人卻仍然能保持如此和諧和友好的狀態呢?
當然他們各自另有一番心思和用意,只是誰都深藏在心底,也不宜明講罷了。
首先,在他們仨人當中,最經不起講究和評論的當屬孫立娟,她當然更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雖說她現在不算是第三者,但在大軍和桃花夫妻之間卻顯然有一根楔子釘在上面,當然,這不是她現在造成的,而是在桃花嫁給大軍以前,甚至比這個時候要早得多……
在此,掐頭去尾,別的不多說,單從那年在破廟做“家家”開始講起,孫立娟從那時起,便走上了一條坎坷的人生道路。
就在那年,大軍才十歲,立娟也就十三歲,正因為破廟裡的那個塑像“童男”,小立娟不知道深淺撫摸了“他”的小雞子,處於好奇,當下她讓大軍脫下褲子與那個“童男”比較……
也就在那天,兩個不知事理的孩子便像大人那樣地舉行“結婚”儀式,並且悄悄地偷吃禁果,還好,由於當時大軍很小,卻根本沒有傷害到立娟的要害之處,即便是倆人在以後的時間裡又曾經發生過多次,可立娟的處女之身仍是完整無損。
兩個孩子在沒旁人的時候,經常以“媳婦兒”和“他爹”相稱,大軍認定立娟就是自己的媳婦兒,他說:“你就是俺媳婦兒,
孩子他娘。”而立娟也認定大軍現在和將來會是自己的男人,她對大軍說:“你就是俺男人,孩子他爹,俺就是你媳婦兒。”對於兩家大人來說,看著兩個孩子除了上學以外,一塊兒去一塊兒回,整天一起玩的開開心心,這些都是兩家大人允許和認可了的事情,關於他們有什麽的行為,或者以至於他倆走到相交相融的地步,兩家大人卻全然不知詳情,當然更不可能去相信或者懷疑兩個孩子能做出什麽見不得光明的事來。
終於,就在大軍年滿十三歲,而立娟也已經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她已經是初中的學生了,大軍也面臨著小學快畢業了。
那年,就在立娟的哥哥孫立強剛剛結婚三個月,那天是星期天,嫂子正好回娘家還沒趕回來,大軍做了一會兒作業,發現有一道題不會,左思右想怎麽也做不上來,他知道立娟在家,便拿起作業本去找“媳婦兒”幫忙了。
這是經常的事,大軍只要有不會做的作業和題目,他就毫不客氣的找“媳婦兒”去幫著做。當然,對於他這些作業中的問題,立娟要是做起來卻絲毫不費力氣,她就能迅速答完,因為畢竟都是已經學習過的課題了。立娟也十分願意幫助自己的“小丈夫”來完成這些作業題。
當立娟很快幫助大軍做完了作業,他倆一時興奮,便放下書本又一起玩起遊戲。他們玩跳繩、踢毽子、捉迷藏等,玩得十分賣力和開心。
他們轉來轉去,就因為大軍一個好奇,他倆來到了哥嫂的新房,因為大軍從沒進過立強哥哥的新房,當然也包括孫立娟,他倆一直沒有機會或者大人們從來不允許他們進去觀瞧,所以倆人也一直覺得哥嫂的洞房有多麽神神秘秘。
他倆剛一進來,就被屋裡的景象給迷上了,只見這新房內布置得也非常好看,四壁貼滿了花花綠綠的山水畫、人物畫,還有親朋好友們大紅紙書寫的“祝婚詞”等等;花裡胡哨的被褥疊放得整整齊齊,印刷著鳥獸花蟲的大炕單鋪得平平展展,使立娟和大軍看得心曠神怡且又心花怒放而忘乎所以。
他們哪裡還記得?就在立強和他媳婦兒剛結婚的當天,孫大娘就再三囑咐孫立娟說:“娟兒,你嫂子不喜歡別人上她屋裡,咱千萬別惹你嫂子生氣,咱千萬不去她屋裡玩兒,記住沒?”
立娟說:“媽,俺知道,俺記住了。”就是媽媽的這一份叮囑,孫立娟一直牢記到現在,要不是大軍處於好奇心並率先闖進了嫂子的新房,立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破壞這個了“紀律”。
就在立娟嫂子的新炕上,他們玩著玩著便又學著玩起了“小夫妻”結婚的事來。就在這天,立娟在哥哥和嫂子的新房裡,在哥哥和嫂子的新炕單上,並且蓋著哥哥和嫂子的新被子,這一刻,她才真正嘗試到了做一個女人的滋味。
這天,她剛年滿十六歲,而大軍也已經是十三歲的半大小子了,他那小東西雖說不大,卻也已經足以穿越少女的禁地,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疼痛,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可他倆卻不以為然,當事過以後一看,倆人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一片血漬弄贓了哥哥和嫂子嶄新的炕單。
立娟和大軍驚悚之中,他們也顧不上自己身上斑斑血痕,趕緊穿好衣服,弄來清水進行擦洗。
這時的立娟忍住下身仍在微微陣痛,她一遍又一遍地用布蘸著清水清理著炕單,可怎麽也擦不乾淨的汙漬,使她又急又怕,竟一時間渾身冒出了熱汗,她緊鎖著眉頭,無奈又無助的淚水從眼眶裡滴滴淌下。
大軍也被嚇得不知所措,一次又一次為立娟端水換水,小臉累得彤紅,真叫汗流夾背,他不住揮手擦拭,衣服也被汗水浸了透濕。
他們生怕大人們知道了他們今天所做的事情,他們更恐懼被立娟的哥哥嫂子發現炕單弄贓了,他倆當然知道那將是一個什麽後果?
事與願違,就在他們急於想清理乾淨“現場”的時候,可立娟的嫂子卻偏偏趕回了家中。
他倆一見這女人快到屋門口了,幾乎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叫苦,趕緊把手裡的東西往櫃子底下藏。
等到這女人進屋,卻發現他倆臉色緋紅,滿頭大汗並且衣服也濕漉漉的,倆人並立站靠在衣櫃旁,神色恐慌地望著立強嫂子。
當立強媳婦兒再看炕上的同時,立娟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幾乎驚叫出聲來,原來她只顧擦洗炕單了,慌亂中卻忘記了把被子疊起來了。
這回被立強媳婦兒看見自己的被子竟然散落在炕上,她本來就不喜歡別人進她的屋子,又看看他倆這般狼狽樣子,這女人頓時覺得情況不妙,於是她緊鎖眉頭,臉上的橫肉拉得很長,她問:“你們在我屋裡幹什麽呢?誰叫你們進來的?”
立娟和大軍嚇得不敢出聲,隻想迅速逃跑,可是卻又聽見這女人大聲吼叫:“你們給我站住!”
他倆聽到叫聲,怯生生立在當屋,好像受罰的學生一樣低頭不語。
又聽見立強媳婦兒嘴裡不乾不淨地大聲數落著:“好哇!你們兩個小騷貨竟敢跑到我的炕上乾起這種不要臉的事兒!你們倒是過癮了,可把我的炕單給弄贓了!你們賠得起嗎?!”
原來,立強媳婦兒整理被子時,卻發現炕單上潮濕了一大片,再仔細一看,那一攤血漬隱約可見,這潮濕的地方顯然是為了清洗血漬給弄上去的,於是她猛地感覺到了立娟和大軍幹了什麽不可告人事情了。
這女人本來刁蠻,他倆這回不但損害到了她,而且又有把柄握在她手裡,她豈能就這樣不聲不響得善罷甘休?她鉚足了力氣使勁兒衝著婆婆的屋裡大聲喊叫著:“媽!你快來看呀!你閨女偷小漢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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