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邊疆的地界,尤其在老南山周邊。
行人來往幾近於無,到了這個時候莫說是人煙,怕是連放火燒山的都沒有。
荒地上的兩個人影,一高一矮,一大一瘦。
那位身著麻衣,體態灼灼的女子松開了略顯瘦小的少年郎。
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腦殼。
抿嘴一笑,頭也不回,轉身離去,絲毫不有眷戀之意。
那隻乳白的小豬愣了愣,哼哼兩聲,也急忙邁開小腿,追了上去。
徐三生心裡納悶,這女子是受了多大得罪,吃了多大的苦?
只是大一見到那女子,懷中揣著的銅子便有直直頂出之意。
雖說王遺先前有所交代,但徐三生此時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把傳言中俊冷高傲的大宗主仇酒潛與眼前這女子做一番比對。
只是傳聞可以是假的,眼球也未必不可以是虛的。
但那胸中銅子卻又如何能做的了假。
至此時,孰真孰假卻也並不在重要。
道來也是可笑,是誰人,又是何物,竟有能力將大活人逼的這般瘋瘋癲癲。
想罷多時,也只是歎了一口氣。
只是等他放下心中的芥蒂,緩緩抬頭,在去望那遠去的大宗主。
仇酒潛緩步回到了先前的大樹底下,面帶柔色,將地上的白色小乳豬抱了起來,舉高高。
抬頭看了一會兒。
捋了捋小乳豬的豬毛,對抖落下來的灰塵也早就不會在意。
踮起腳尖,將小豬卡在了相對合適的樹杈之上。
晃了晃樹枝,確定可以禁得住小豬的體重。
默默轉身,毫不顧忌身後的哀嚎。
在看向遠處的徐三生。
仇酒潛的眼中落下了淚珠。
不舍的抽出腰間的長劍,緩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