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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風雨夜》第12章
  一件事情談論的次數多了,不是大事也便成了大事。迎喜說親,老趙操碎了心,親戚們操心,就連趙尕爺也不停的給張羅著。是按老趙家中最重要的事情在辦,大家走到哪裡,首先想到的就這事了。

  迎喜想出去轉轉,首先想要去的地方還是汜水村大姨家,他知道大姨為此事每天都在考慮著。自從夏天沙河峴說親的事沒成,去汜水的機會也少了些;打算這次去多玩幾天,和表弟也好久沒徹夜長談了。此時已正值寒冬,到汜水村時,遠遠看到放羊人還在地裡燒火放羊呢!那個方位的地,迎喜很熟悉,那一片屬於汜水,往下就是沙河峴的地界了,回想起春天夏天那段時間,那片土地,迎喜陷入了沉思;如果這門親事成了,這會正摟著芳芳正在被窩裡睡覺呢!

  走到大姨家門口,剛好碰到田二嬸也進來;迎喜見狀趕快上前打個招呼。和田二嬸有說有笑進了屋裡;大姨看到迎喜來了,眼淚花花的,讓進屋裡烤火,不要凍壞了;迎喜問:“我大姑夫去哪了,怎麽今天沒在家呢?”

  大姨說:“你姑父去礦山了,你上班的工地都停工了嗎?”

  “停了,回到家裡都好幾天了。”

  “紅子和你爹都好嗎?”

  “好著哩!都好,我爹這段時間也閑了,家裡只有一頭驢要伺候,再也沒別的牲口,添草添水就好了。”

  田二嬸問:“迎喜你沒在找女孩子說親了嗎?”

  “沒有呢!嬸子,工地上剛休息,還沒去找呢!”

  田二嬸歎了一口氣說:“芳芳也還沒找到合適的呢!”

  迎喜聽到這,心砰砰砰急速跳了起來;也不知為什麽,會有如此奇怪的情況!迎喜沉默了,沒在多說一句話。一直聽著,聽大姨和田二嬸子在聊芳芳後來的那些事情。原來,在夏收結束後,吳清香給迎喜帶了話,讓他不要再上門。之後有兩家人也相繼來上過門。白石頭段家人托人來說親,段家娃人不錯,吳清香也看得上,瘦高的身材,臉面上看也標致,高中補習兩年沒考上大學,不想再讀書了,回到家裡本打算實現科技務農的理想,誰知小段他爹不信兒子的歪理;總是在罵:“老子種了一輩子地,還用得著你來教我嗎?”聽起來是一個老頑固!段家娃想要堅持,總和老爹杠一下;後來老段看兒子已經長大,不受父母管教,就托媒人帶著段家娃跑去吳清香家裡相親。老段想,給兒子娶個媳婦就能把他管的乖乖的。段家人在白石頭鄉周邊算是勤快人家了,家庭條件挺不錯。芳芳看段家娃憨憨的,喜歡一起聊天,誰知這段家娃太過直白,死心不改,給芳芳說,是他爹逼他來相親的,他準備年底去當兵;要是當不了兵,年後再去高三補課,來年準能考上大學。這話一出,搞得芳芳可憐起段家娃了,還說很支持他的想法。走了之後,芳芳把這事說給吳清香聽;吳清香嘴裡在罵,就這都二十歲了,往老了讀書嗎?

  另外泰尾山張家也上門來相親過,小張的爸爸是個包工頭,大家稱他張大。張大家裡錢多不多誰也不知道,牛皮那吹得很大!小張前幾年在學校裡不好好學習,調皮搗蛋,抽煙喝酒打架,樣樣不落;校長眼看這樣下去不好,就給張同學說:“像你這條件,不應該念書了,完全是在浪費時間。這年頭,賺到錢的大戶都是敢打敢拚不怕輸的人,你爸不就這樣發了的嘛!我看你也有這樣的潛質,應該跟著你爸去包工,乾幾年啥都有了,這些學生娃娃們奮鬥好多年,

能趕上你的沒幾個呢!行行出狀元嘛!”張同學感覺校長說的在理,就乾脆收拾鋪蓋卷,回家堅決不讀書了,跟著張大乾包工。幾年下來,工程也幹了那麽一點點,但賺到最多的還是吹牛皮。開個小轎車,拉著媒人,去到吳清香家相親;進門一看,小張完全是公子哥形象,從進門開始吹,一直到出門,吹得吳清香很開心,讓吳清香感覺到這門親事如果成了,那芳芳就掉進金窩窩了。一家人全程笑臉相陪,期間,芳芳端饃饃時進去瞅了一眼,這小張也盯著芳芳看了一眼。第一次見面後,小張出吳清香家門不遠,就張口罵媒人:“你帶我去看的是啥嘛?肥的像豬還給我介紹啊?”好多天后,吳清香還在媒人那打聽張家娃的情況,媒人就委婉的再委婉的說了,這事情估計可能不太成。事情就這樣結束算是還好,可張家娃回去就給泰尾山的人亂講一頓;都鄉裡鄉親的,沒多久這話就傳到吳清香的耳朵裡了!吳清香氣的要命,有一次在縣城遇到媒人,她當街就把那媒人一頓臭罵,說他盡帶些二杆子來說親!  聽到這裡,迎喜走到大院,點上一支煙,大口抽起來。他想不明白,自己乾活從不怕累,找媳婦又是誠心誠意,更談不上說會嫌棄芳芳。按理說自己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為何她們不識貨呢?迎喜的心還是砰砰砰快速的跳個不停,他一會去到屋裡,聽著聽著就來氣;跑出來轉悠,天又太冷;又鑽進屋裡找出一本小說翻閱起來;後來實在無聊,就問大姨:“恆升呢?恆升上哪去了?”

  大姨說:“恆升放羊去了,到下午四點多才能回來。”說完,田家兩妯娌又繼續聊吳清香一家人了!農村的冬天,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乾,兩個女人扯東扯西,很快就四點了,太陽快要落山,田二嬸站起來伸個懶腰,說要回去給掌櫃的做晚飯了;她站起來,看了一眼迎喜,又看了一眼大嫂王有梅,心裡想說個啥,但又沒說出來;快走出這間屋子時稍停了一下,說:“大嫂子,你看,吳清香那邊要不要再問一下,看芳芳同意不?我看迎喜是個好娃娃呢!”

  王有梅回看了一眼老二家的:“哎吆!誰說不是呢!你有時間,再幫著打探一下,成了就太好了;我們這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對呀!我再去給打探一下。”田二嬸轉個身回頭又對迎喜說:“這次成了你要給我送個大禮啊!”

  “沒問題,嬸子!”迎喜笑著回答,也沒把這事當真。

  話剛剛說完,恆升已經趕著羊群進了大院。迎喜出去幫忙,恆升嘴裡不停的嘮叨,羖?的水也沒提,料包也沒裝;這才和迎喜一起進到庫房,給母羖?準備料包!操心完羊,恆升給迎喜說:“這一群羖?太壞,把山裡的羊圈給糟蹋了。”

  永泰當地俗話說:“人裡面壞了學生,羊裡面壞了羖?。”學生的壞法也就調皮搗蛋不聽話了。而這羖?的壞法就多種多樣,與其說是壞,也可以理解成聰明。這種山羊,上山爬崖,抗凍抗餓,那真是一種超能力;家裡的羊圈低一點,它飛出去溜圈了;羊圈高一點,它借著羊圈牆能跑房頂去。王有梅家沒蓋磚房那會,把羖?從山上趕下來,在灌區羊圈裡喂養;有一天發現,紙糊的天花板不斷的往下沉,又過了幾天,砰的一聲,天花板爆裂了,滿屋子全是土。上房頂看,屋頂上曬得胡蘿卜乾、菜根子、杏乾全都沒了,一看腳印,就是這群羖?乾的,把小孩子們過冬的零食給吃光光了,羊蹄子踩的房頂像篩子,到處是洞。

  來年春上,一場小雨,王有梅就變成了水簾洞。逼得沒法,就把這群祖宗全部趕進山裡,去它們的地盤上生活了。接著把土胚房打倒,蓋了新磚房。這種山羊適合在山裡放養,不適合灌區;灌區田地裡的樹多,筆直的白楊樹,這羖?上不去;像沙棗樹、杏樹、柳樹、榆樹等,只要樹上有個歪脖子,它就能跑上去,連同樹梢都能吃的光禿禿。王有梅蓋磚房那會,這些祖宗很爭氣;那年山裡草茬好,羖?膘份高,產的絨多(這絨號稱軟黃金,一年可以梳兩次。),剛好趕上絨的價格特別好,一斤一百二十塊錢,這幾百隻羖?,硬是給王有梅家添了一院磚房。

  迎喜和田恆升把裝有飼料的料袋,給母羖?挨個套頭上。母羖?懷羔後,要補點飼料,奶水多,小羊羔的成活率就高;小羊羔稍長一點,母的就留著慢慢長大,用於產羔;生出來體型好的公的,會留下來做公羖?,又名騷虎;大部分公羖?拉去閹了,專心產絨。公羖?是這群羊的群主,羊氣高的人家,公羊得力,能邀一群羊在山裡溜達半個月之久,既不糟蹋別人家的糧食,還能找到肥美的草場,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能按時回到主人的搜索范圍內!羖?是人工養殖的羊裡壽命最長的,很少生病,也很少有瘟疫;它的肉很騷膻味很重,所以當地人更喜歡吃綿羊。在永泰縣的山區,每戶人家平均養三四百隻,趕上羊絨價格好的時候,山區人的存款比灌區人的要多很多呢!

  給羖?喂料結束後,兩表兄弟就進屋裡洗刷一番,等著吃晚飯;恆升比迎喜小兩歲,也不喜歡讀書,早早就在家裡務農。恆升老爸看兒子這樣無所事事也不好,就給抓了些羖?讓他操心,恆升挺爭氣的,小小年紀,耐得住孤單,在山區和灌區之間來回跑,把幾十隻羊經營的翻了好幾倍!兩表兄弟也好久沒見了,恆升聽說迎喜在說媳婦,笑話他想婆姨想瘋了。表兄弟不見面就想了,見面就開始鬥嘴了;田恆升建議迎喜不要娶媳婦,多賺錢,錢多了,到將來想要撒就有撒!迎喜呢,聽著也不多說,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恆升是無法理解的!那夜,兩表兄弟聊了半夜,恆升計劃年後羊絨賣了,先買一個嘉陵125摩托車;騎上一兩年,再存點錢買個小轎車。有了面子,媳婦就很好找了;還給迎喜說:“家裡有轎車,就不用上門說親了,站在街上,有女孩自己會上車!”兩個人頓時大笑起來......

  第二個天早上,吃完早飯,恆升叫上迎喜,一起去到山裡幫他把羊圈給收拾一下,迎喜爽快答應了。一路走,一路唱著歌;聊著天吹著牛,看哪個羖?亂跑,恆升拿起鞭子,追著去打,可羖?跑的很快哪能追上呢?恆升不停的罵著:“就這個畜生,把我的羊圈給糟蹋了。”從灌區到山區羊圈,速度快一點要走五六個小時才能到。到了山裡的羊圈,已是晚上了;當天晚上住那兒,第二天乾一天的活,再住一晚,前後三天才能回到汜水村。乾體力活,迎喜是一把好手;跟著羊群走山路,那是恆升的強項;走到羊圈的時候,迎喜的腿走路走的快沒知覺了。恆升還在調侃:“就你這腿,討媳婦能跑前面去嗎?”

  迎喜說:“能抱著媳婦上床,哪能跑不動呢!”

  兩個人又是一陣大笑!

  兩個年輕人,在羊圈上和泥堵牆,牆頭扎樹枝,不牢靠的地方堆石壘......一天時間,就把羊圈修補的有模有樣了;山區的生活還是那麽孤單和浪漫,恆升也給迎喜說著心裡話:“要是現在有個老婆就好了,一晚上就要她懷個孩子!”

  迎喜笑了笑,沒說話,繼續聽恆升講述他對女人的見解和夢裡的情景。

  回到汜水,迎喜給大姨道別後,就往往回走了。在經過吳清香家附近時,迎喜看了看那個方向,自嘲的笑了一下;這次在汜水村溜達了一圈,迎喜還想去別的地方溜達,反正在家也沒啥事情可做。坐車往山區魏家窯的方向走了;到了魏家窯,迎喜先去老房子那邊轉轉,周邊的人全部搬走了,除了回憶,剩余都是荒涼;走到磚廠門口,想進去轉了一圈;看門的老漢認識他,兩個聊了一會,迎喜給老漢發支煙,說起那年打架後負氣離開磚廠的事情。老漢說呢:“當初你可以不走的,廠長罵人不要強嘴,啥都好說!”從磚廠出來,跑去青石頭溝的枯井邊看看,遠遠瞄了一眼缸廠,也許是回憶起往事了,迎喜停下腳步就沒再往前走。這會已是下午,午飯還沒吃,肚子餓的呱呱叫了,早點趕車回家吧!回到大馬路上,攔下拉鐵礦石的車,坐在大車廂上面,冷是冷了點,趕晚上還是可以回到家!

  迎喜到家,太陽早已落山。家裡有人說話,進去一看,是趙尕爺在和老趙聊天呢,迎喜給趙尕爺打聲招呼;趙尕爺嚴肅的回了一聲“嗯!”就對迎喜說了:“我聽你爹說,你今年出去幹活還不錯,收入也可以,你現在是怎樣打算的?”

  “尕爺,我也比較亂,你給我出個主意。”

  “我們一個莊子上的人,就你們最特殊,不在的人不在了,瘸地瘸著哩,不著家的不著家,你這會叫我出個主意,我能給你出個撒主意?”

  “尕爺,我也著家哩,這不一年想多存點錢,就回家少了些。”

  “嗯,回家少,再這樣下去,我看你爹癱瘓到炕頭上叫你們伺候呢!”

  此時的老趙,聽到趙尕爺說這話,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又躺了起來。老趙把這一年受苦經歷又一次全盤抖了一遍,邊說邊擦著眼淚;說著說著,廢話停不下來,眼淚也停不下來。迎喜沒吃午飯,晚飯也還沒著落,進屋看老趙這慫樣,肚子裡滿是火光,要不是趙尕爺在家裡,迎喜早吼起來了。

  趙尕爺對著老趙開口了:“你這個慫樣,還給娃們幫忙哩!我看你也差不多了,把你兩點子慫水(眼淚)收拾住,給娃娃鼓個勁,把媳婦子給盡快娶上,娃娃成家了以後,你的好日子想怎麽過就怎麽過,和迎喜一起過也行,和紅子一起過也行。擺眼前的任務就是趕快給娶媳婦;今年糧食價格也不錯,你們總算是存了一點點錢,說媳婦子錢不夠了到我這裡拿來。”

  “嗯,尕爺,我這段時間多跑幾家;我聽你的話。”

  “你爹就這麽個人了,你也不要吹胡子瞪眼睛的,你個慫娃,心裡想的撒我都知道哩!”

  “嗯,尕爺,”

  “你現在就剩個爹了,還殘腿的,把你爹照顧好些,老天爺能看得見的,人世間吃不了虧。”

  “嗯!”迎喜低著頭回答著。

  後來,趙尕爺給老趙一家講述農村的發展方向;這方面,趙尕爺一年要陪政府幹部出去外地考察好幾次,對政策、農業發展的方向、農業機械的進步等有很強的見解;很多動向他覺得很重要,連續對著迎喜叮囑好幾遍。迎喜這會滿腦子想著吃飯,即便聽著,也是哼哈應付著。晚上七八點了,門外已是黑夜,趙尕爺要回家去,迎喜進屋去拿手電筒給趙尕爺照亮,趙尕爺說:“不用,我眼睛閉著都能回到家裡。”

  回到屋裡,迎喜對著玉紅就是一頓罵:“這麽長時間,也沒問一下我吃飯了沒,一個女娃娃家,聽大人們諞謊,聽進腦子了要乾撒?”

  玉紅也很來氣:“你又不說,我以為你吃過飯了。”

  “這麽晚,我去哪吃飯去?”迎喜氣熏熏的說著。玉紅就去院子裡找柴火,給迎喜燒了雞蛋湯,家裡有饃饃,還有酸菜;端去給迎喜了。老趙看兒子這個樣子,沒敢說話,心裡為女兒叫屈;迎喜幾口吃完,沒說話回自個屋裡去了。老趙這才說了幾句安慰玉紅的話;玉紅覺得難過,就捂著衣服哭了起來!

  一到家裡,迎喜就是老大,睡個懶覺沒人敢叫醒他,起床都在中午以後了,洗刷一下,去火爐邊上端起燉好的飯菜,吃飽就去溜門子了;有時回來早一點,有時候很晚才回來;誰都知道,村上只要有人擺場搖碗子,那肯定就回來很晚,出去沒人一起玩的,就早回來!農村的賭博風氣,這幾年害壞了一大批的年輕人,有些年輕人,常年在山裡放羊,一回到灌區,就找地方去玩兩把,有一晚就把摩托車給輸掉的,還有一晚上把家裡一群羊輸掉的;輸急眼了,在場子板匠那裡拿高利貸,繼續玩下去,不知不覺中,就輸個傾家蕩產。村裡張家娃,從山裡放養回來,在村上玩了好幾天,輸贏不大,覺得沒意思;被同學介紹去外面的大場子玩,剛開始一兩天,張家娃贏了好幾萬,慢慢被蠱惑玩大一點刺激一點的,這下慘了,把手上的錢輸光,不死心;找板匠借高利貸,還是輸;欠著高利貸回到家,板匠已經帶一群人跑去張家娃家裡數羊,清點財產。張家娃的老爹是個老實人,沒敢去報警,任憑這幫二球們欺負,後來打聽到,村裡一戶人家的女婿是這幫二球的老大,還買上禮品跑去找這個老大。在經過這個老大詳細分析當時的情況和帳目後,做出了最好的決定,財產全部拉走,包括羊群和務農的機械,剩余的貸款免去一部分,不再計算利息,所剩也不多,就幾千塊了,還要盡快還上,這事情就算了結。

  張家娃和他爹回到家還在感歎呢,幸虧有人幫忙,不然連這家都散了呢!對於局外人看來,這叫摳麻雀,一摳一個準;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很多,個把月就會聽見誰家的娃娃這次慘了的消息,聰明一點的找警察方面的關系,給相互調節;稍微弱一點的就直接跑路,與家裡人全部沒關系,再者就是些杠把子,不怕死的,錢借了,是你們合起來耍詐,就是不還,想找麻煩試試看,誰把誰先搞死還不知道呢。最慘的就張家娃這種了,這樣搞一次,一輩子就算是栽裡面了,心也會變的無底線。老趙這幾年,總是擔心迎喜出去跟這幫人玩,玩出火就死定了;迎喜不這樣想,他覺得沒人願意拉他這個窮光蛋下水;他只是覺得在家裡無聊,出去找點樂子,打發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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