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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入甕》26章 各有1劍
  天色漸漸昏黃,山腰處的官道上,一位身著寶綠紋團花長袍,腰間系著一條兩紫的角帶,劍眉鳳眼,手執長劍的富家公子,坐在一堆空酒壇上,慢慢飲酒。

  偶然跑去酒堆後撒一泡尿,卻也不敢松懈了官道上的動靜,少年眼神中已經失去了神采,身上的氣息十分蘇亂,興許是剛剛突破,還沒來得及調息。

  倒不是別人,正是鎮子上所謂的紈絝子弟趙構。

  趙構在此等了兩個日夜,他必須與徐三生做一個了結。前些日子紀九死了,王貌以找過他,趙家覆滅,或者自己赴死,二者只能擇一慎選。

  趙構心有不甘。

  ‘噠!噠!噠!噠!噠!’

  管道上,老車的老馬似乎很是疲憊。

  徐三生已經回到轎子裡休息,馬老六則是心疼他的老馬子,一旁徒步牽著。

  趙構緩緩站起身,伸開雙手,擋在馬車前。

  拉停了老馬,馬老六抱著膀子,斜眼笑道:“嘖嘖!我說,趙公子,您這是窮成什麽樣了?怎麽跑到馬夫前碰瓷?”

  趙構慘然一笑,“馬老六,我了解過,你把徐三生叫下來吧。”

  徐三生下了轎子,早知道趙構回來,不曾想卻是這幅模樣。

  “何必呢?”

  趙構卻也是一臉平靜,拿起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酒,語氣中略有些不屑,道:“徐小三兒,你大可不必跟我裝什麽高清。我也想下山,但按照規矩只能有一個人出去,一個人留在山裡。你要出去,楊罵竹要留下.....”

  頓了頓,伸手用力將酒壇砸向徐三生腳下,嘶哄道:“那他嗎我呢?我去哪?老子他嗎也想下山,老子他嗎也不想死!”

  徐三生沒有躲,酒壺在腳邊碎裂,酒水濺到身上,也選擇將之無視。說來,他是最幸運的,楊罵竹要聰明些,至於趙構.....這般情景,他卻沒有對動怒的權利。

  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直愣愣的盯著徐三生,趙構面色慘白,自我安慰的苦笑道:“既然總得死一個,又為什麽非得是我趙構?對嗎?你要是死了,他們興許就不會然我死了.....”

  躲不了,又如何選擇無視。

  徐三生緊了緊遮在眼睛上的白布條,呼出一口氣,淡淡道:“我不會死。”

  趙構噗嗤一笑,起身,緩緩拔出長劍,橫於身前,不屑道:“自築基之後,我練了六年的劍,但我不喜歡耍劍,不過沒有辦法。我和楊罵竹要當你的影子,你喜歡耍劍,我們便必須跟著學劍。只是你興許不明白,但其實我也不明白,你不如我,憑什麽要我做影子。”

  “這些年,我總琢磨著如何做了你,但是太難了。不過今日,似乎沒有人會乾預,聽說......”

  徐三生反手握住竹杖,打斷了趙構的臆想,“話有些多了,直接來吧!”

  “話多?興許,日後便沒機會張嘴了呢?”

  趙構單手握劍,調整呼吸,他的勝算要比徐三生高出許多,三年前徐三生回到築基境原地踏步,如今依舊是築基,而他此時已經突破到一境辨息。

  二人站在原地,沒有人先一步動手,廝殺時瞬息萬變,他們這般境界不管運用怎樣的手法劍術,先動手,必然是破綻百出。尤其對徐三生而言,氣息與境界差了不止數倍,眼睛更是最大的敗筆。

  一開始便處在下風,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先揮劍,必死無疑。

  趙構死死盯住徐三生手腕,

左手悄悄向腰間的劍鞘摸去。  反手握住劍鞘,迅速脫手,直逼徐三生胸口而去。緊跟著,向前奔去,右手揮動長劍。

  徐三生卻也絲毫不成多讓,趙構摸劍鞘同時,腳下用力,數片酒壺的碎瓷被踢飛出去。

  劍鞘撞向一塊瓷片,余勢不減,徐三生來不及躲閃,隻得稍作運氣,勉強緩解一絲威力。

  反觀趙構,卻是令人心驚,只見一塊瓷片直直朝左眼處襲來,沒有絲毫躲閃之意,瓷片刺進眼球,身體猛然一陣抽搐。卻不能有猶豫,咬牙忍痛,握緊長劍,朝著徐三生攔腰而去。

  徐三生心中急切,此般情景卻無法抽身而退,趙構硬要以命相拚,此時無論作何姿態,都難以低過長劍橫掃過來的力道。

  若將竹杖緊貼身側,即便硬抗下一劍,也會讓趙構順勢站到上風,退場也是必然。

  趙構沒有退路,徐三生不死,整個趙家也會跟著陪葬,拔劍之時,他便沒有了顧慮,他必須贏。

  而徐三生則不然,心裡多得是顧慮,哪怕僅僅是受些輕傷,也是他不願看到的。

  但以到了這般地步,不傷則必然會斷成兩截。

  電光火石之間,長劍已經到了身前,顧不得再多想,腳下向前跨出半步,竹杖反手抬起,橫於胸前,迅速朝著趙構右手位置,斜斜刺了過去。

  饒是徐三生再快,卻也快不過先一步發力的長劍,慘白的長劍直直切腰間將近一寸時,竹杖才剛剛刺到對方右手。

  趙構吃痛,長劍沒了重心,從手中脫落。剛要抬腿,卻見徐三生已經先一步踢了過來。

  趙構橫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

  ‘嘭!’

  六月天裡地面乾燥,砸在地上難免不會惹出漫天的土灰。

  剛要起身,猛的一個趔趄,又怕倒在地,身體內,力氣陡然消失,右手處,鮮血突然從毛孔中滲出,好似數萬隻劍蟻在撕咬一般。

  一股莫名的恐懼緊隨其後,直逼腦海。這股雜念在腦海中不斷擴大交織,趙構臉色慘白,腦殼幾乎要炸裂一般。喉嚨處傳來一絲暖流甜意,血液翻湧而出,但卻連張嘴的力氣也沒有了。

  趙構雙眼無神,直勾勾看著遠處,任由血液從耳鼻中溢出。

  他那柄長劍縱然也是不俗,但又如何與蕭複海賦予徐三生的竹杖相比,他不服,更是不甘心。

  徐三生伸出食指,摸了摸腰間的傷口,愣愣出神,似乎又勾起三年前的燥意。

  整個人氣勢忽然一變,森然一笑,朝著趙構的方向走去,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猙獰。

  看著徐三生手中的竹杖高高舉起,趙構臉上露出一抹難以言表的苦笑。

  在竹杖將要落下之時,懷裡突然傳來一股暖流,徐三生瞬間清醒過來。

  掏出懷裡那串發熱的黑木疙瘩。想了想,套在手腕上。

  默默轉身,與趙構的比試,他似乎贏了,卻好像也沒贏。

  “徐三生,我不甘心呐!”

  耳邊傳來趙構虛弱的聲音,沒有轉身,淡淡道:“剛才一腳的時間,我也完全可以將竹杖刺進你的胸口。”

  “呵呵!”趙構無力的閉上眼睛。

  遠處馬老六緩緩的將馬車牽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這場鬧劇來得快,結束的更快。雖然僅僅只是一人一劍,但二人心思與心性皆表漏出來,徐三生縱然更勝一籌,但如果在一開始,趙構能夠將心態調整過來,仗著境界的優勢,似乎不會輸,至少不會敗的這麽兒戲。

  “走吧!”上了馬車,沒有去理會趙構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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