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源搖了搖頭,這些家夥對看熱鬧的人真不友好。探手抓出新月魔刀往前一揮,這些圍上來的血神宗所屬就被一道血紅色的刀光斬飛出去。
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團戰暫時停了下來。血神宗宗主呂天臉色愈發陰沉,天華宗宗主帶著強者攻入宗內腹地,血神宗面臨滅宗之禍。
對面的天華宗宗主李天祁還沒有動手,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的存在,他的心更是涼了半截。一咬牙,大聲喝道:“血神宗弟子聽令,全力突圍,為我血神宗保留火種。”
說完衝向著高台上的座位飛了過去,等坐上座位後雙手在兩側扶手上一拍,右腳一踩,哢哢哢......
這裡居然有機關,機關啟動,血神宗的人臉上都是神色大變,他們想起了一個宗內傳說。
血神宗的第一代宗主在一處隱秘角落發現了一個上古封印,據說封印著一隻妖魔!
他在封印上建立起了血神宗,把其當作血神宗的一個底牌隱藏起來!
黃天源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唬的一愣一愣的,而血神宗的人已經開始逃竄。李天祁根本無法阻攔,畢竟他才帶了一百來號人,硬實力足夠了,但是對手一味逃跑的話,他們能應對的辦法不多,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先弄個陣法把地圈住了。
可陣法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終究會有人逃走,想要團滅一個宗門,不大可能,現在能做的只有誅殺首惡,其他的臭魚爛蝦,放過就放過了。
高台上的呂天臉色猙獰,開始張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想要覆滅我血神宗,那你們就給我血神宗陪葬吧!放心,你們不是唯一的陪葬者,會有更多人給血神宗陪葬的,哈哈哈......”
隨著他的笑聲,整個大殿開始震動起來,讓所有人腳下搖晃,有點站立不穩。驀地整個大殿往上升起,一直升到五十米的高空之上。從外部視角可以看到一隻猙獰的頭顱頂著大殿從地上冒了出來,然後似乎是覺得頭上有東西不舒服,開始搖晃腦袋,頭上的大殿被晃落往地上掉落。
殿內眾人感受到了強烈的失重感,紛紛施展飛行手段衝了出去,或是禦劍或是駕雲又或是直接翩翩飛舞。
大殿落地,掀起無數煙塵。脫離了大殿後,眾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血神宗宗主居然放出了一隻妖獸。
這是一隻樣子猙獰恐怖的巨蛟,在晃掉了頭上的東西後,仰著頭對著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遊離在空氣中的天地元氣瘋狂的往它嘴裡湧去,連李天祁派人布下的陣法中的力量也被吸走,很快就失去效用。
呂天注意到屏障的消失,欣喜若狂,直接就往遠方遁去。李天祁大聲喊道:“女婿,我去追他,這裡就交給你了。”說完化成一道流光追著呂天而去。
額!好吧!對付這樣的大家夥,自己好像是真的挺有心得的,畢竟在1024世界都是這樣的貨。不過這隻巨蛟好像不是什麽普通貨色啊!
豈止不是普通貨色,血魔蛟乃是洪荒異種,成年體就可以達到國級。就是不容易活到成年就是了,因為渾身是寶啊!
不知道是那個勢力留下這麽一個大寶貝在這裡,畢竟即使是國級,甘願冒著風險去獵殺血魔蛟的也大有人在。無他,收益實在太豐厚了。
好了,就過多強調血魔蛟的價值,畢竟再值錢,得先把它給殺掉才能變現。破國級可不是容易對付的存在,
血魔蛟正在吞吐天地元氣恢復自身,最好的選擇就是現在出手打斷它,不然等到它恢復到全盛狀態,打起來就費時費力了。 不過黃天源還真想等它恢復好再說,一來是想先溝通一下,一上來就打生打死不是他的風格,二來也是想看看這個世界上的頂級戰力有多強。
這個家夥絕對是大boss,出場方式,體型,外表,都符合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交流,如果能交流的話看能不能化乾戈為玉帛。
對著天華宗所屬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各位,這隻妖獸就交給我,你們去追殺血神宗的人吧!”
武長老遲疑了一下,問道:“姑爺,要不我留下來一隊人,看有什麽能幫到你的。”
黃天源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用,把熊霸霸這貨丟遠點,不然一會兒我怕他給這條蛟給吃了。”一臉微笑的看著被十幾個人拉著艱難停滯在空中的熊霸霸。
也合該這個家夥倒霉,沒有滯空手段,還被這條巨蛟帶到空中,要不是有人幫忙早就掉下去了,雖然掉下去也摔不死這個憨貨。
熊霸霸想說些什麽,但是身在半空中他很沒有安全感,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裡。武長老點了點頭,帶著天華宗的人離開了,剩下黃天源一人在空中看著這隻脫困的血魔蛟。
這隻血魔蛟也不客氣,不斷的吞吐天地元氣,十分鍾後這才停了下來,還打了個嗝,沒錯,這貨居然打嗝了。低下頭視線和黃天源對上了,歪了歪頭,咦!這個小不點是怎麽回事啊!別人都跑了,就他留下來了,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家夥也是像他一樣,見了自己沒有跑,反而上來和它說話。
當時它剛成年,正準備去尋找自己心愛的女蛇,想要留下自己的血脈。結果碰到了那個人說他知道那裡有漂亮的女蛇,讓它跟他走。
結果就是自己被他引到了這裡然後就被封印住了,等自己掉進坑裡,那個人原形畢露,很是張狂的大聲嘲諷自己,說已經發現它很久了,設下陷阱把它封印住,回頭就去找人一起來殺掉它。
好吧!人心險惡啊!自己也就認了,可那個人走掉後自己百無聊賴只能睡覺,都不知道睡醒多少次了,那個人還是沒有帶人來殺掉自己。
自己都睡的迷糊了,時間過去了多久都不知道了,後來乾脆使用血魔蛟一族的冬眠技能。一直到今天,封印突然被破掉了,它下意識的就衝了出來,衝出來就一頓猛吸,畢竟被封印了,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吸收天地靈氣了。
天地靈氣的味道還真不錯,等吸飽了後才清醒過來,可眼前這個人好像不是那個騙了自己的人啊?難道是他帶來的人?轉頭看了看周圍,咦?這裡怎麽多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像是人類的建築?
黃天源等了很久,這隻血魔蛟居然還是愣愣的,既不動手又不出聲交流,要知道達到國級的存在都有與人正常交流的能力,還是說被關小黑屋久了,自閉了?
“喂!喂!喂!你還好嗎?”黃天源真想拿刀敲一下這個家夥的腦袋,別人問問題的時候居然無視,太不禮貌了。
血魔蛇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出聲說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聲音意外的挺尖的,跟它高大威猛的體型一比較,就讓人想笑出聲來。
黃天源努力忍住沒有笑出聲,可是表情就變的很古怪,好在血魔蛟體型大,眼睛也大,黃天源與它相比肯定是渺小的,它應該不會看見自己的表情吧!
事實上還真沒有,黃天源沒有出聲回答,它還很是疑惑的歪了歪頭,繼續說道:“你這個人類好奇怪,為什麽又不說話了?”
黃天源隻好把話重複了一遍,沒想到一提起這個,這條血魔蛟好像有點生氣了,大吼一聲後很是憤怒的吼道:“還不是你們這些狡詐的人類,騙我說有漂亮的雌蛟,結果卻是把我封印起來,封印起來就算了,還這麽久不來,讓我在下面等了這麽久,哼!”說完還不解氣,一尾巴甩了上來。
身形龐大,動作卻快如閃電,這尾巴甩過來跟一條鞭子似的,關鍵是這鞭子還忒大。黃天源一不留神被抽中,像是被一堵牆拍中,如果是在棒球場上那就是完美的全壘打,一下打到海裡去那種。
不知道飛了多久,最後砰的一聲攔腰撞斷了一棵參天大樹這才停了下來。
黃天源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突然聞到一股奇特的味道!很快他就發現了味道的來源——那顆被他撞斷的大樹。
不由得眼前利益,好東西啊!拿出死兆將大樹的主乾切成幾段放入儲物空間中,這才躍到半空之中。
好家夥,這裡聚離血魔宗足足兩公裡,這一尾巴還真的是勢大力沉,這條可惡的小蛇,自己回去得讓他好看。
一聲空爆聲響起,黃天源的身形化成虛影向血神宗宗門方向飛去!
血魔蛟下意識的揮動尾巴將黃天源打飛後,看著恍若流星飛走的黃天源,先是愣了愣,然後下意識的揮舞了一下尾巴。剛才那種感覺好像挺不錯的,要不再試試。
眼睛在周圍打量著,看有沒有真麽適合的目標,突然眼睛一亮,尾巴卷住地上的一塊巨大的石頭,往天上一扔然後一尾巴抽了上去。
黃天源正往它疾馳而來,一塊巨石如炮彈般飛了過來。“哼”死兆揮動兩下十塊分成四份從他身旁飛過,切口無比的光滑,飛出老遠才落入森林之中。
黃天源速度沒有絲毫減慢反而加快速度朝著血魔蛟飛了過去,在靠近的瞬間,死兆狠狠劈下。血魔蛟很是警惕,用頭上的獨角擋住了他的這一刀。
刀與獨角相交,強烈的衝擊波從相交處往外迸發。終歸是人在空中,可以發力的支撐點唯有月步的反衝之力,後繼無力的黃天源被血魔蛟頭一擺給頂開了。
用月步在空中穩住身形,黃天源一言不發繼續朝著血魔蛟撲了過去,管他呢!先把這個家夥打一頓在說。
月步不斷發動,身形在血魔蛟身周不斷挪移,一刀接著一刀的往血魔蛟身上招呼,死兆砍在血魔蛟身上迸濺出火花。
血魔蛟怒吼連連,死兆雖然沒有斬破它鱗甲的防禦,可刀身蘊含的力量可是好不客氣的透過鱗甲作用到它的身體,而黃天源的力量,可是強大得很。
在發現使用死兆,即使加上武裝色霸氣也無法突破血魔蛟的鱗片防禦時,黃天源把刀收了起來,直接上手捶!
“寸拳”,“寸拳”,“寸拳,”……
一拳接著一拳捶在血魔蛟身上,讓它的嘶吼聲愈發強烈!
血魔蛟吼的聲音越大,黃天源就打的越起勁,跟你好好商量結果你居然玩偷襲,勞資不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血魔蛟被捶得有點受不了了,大嘴一張,一道血紅色的能量從它張開的大嘴噴出, 胡亂的朝著黃天源的位置襲來,可每次都只能轟中一道殘影!
一棟棟屋子被能量擊中,像是被炮彈擊中一樣,boom的一聲爆炸開來!
黃天源連續施展月步,砰砰砰……留下的殘影包圍了血魔蛟,接著突兀出現在它的下巴處,“你以為自己是哥斯拉嗎?到處吐口水。”
漆黑的右拳帶著勁風結結實實的打在血魔蛟的下巴,被拳頭擊中的鱗片凹陷了下去。隨即血魔蛟的嘴巴閉上了,巨大的身體竟然向上飛起,整個身體拉直,尾巴離開地面十多米這才停了下來,接著往下掉落!
被血魔蛟砸中的建築基本上都是四分五裂,漫天煙塵遮蔽了月亮。
啪嗒!黃天源落在一棟幸存的塔樓頂部,靜靜的等待煙塵散去!
驀地一條巨大的尾巴從煙塵中劃出,目標當然是站在塔樓頂部的黃天源。
黃天源搖了搖頭,還來!這個家夥絕對得再打一頓,在尾巴掃來之前跳上半空,那座塔樓被被尾巴抽中,四分五裂之余,它的碎塊被抽飛遠離了血神宗落到遠處的大山中。
煙塵追隨著血魔蛟尾巴抽出的狂風,如同一條煙龍般衝上天空,露出了重新盤成蚊香盤的血魔蛟,它看向黃天源的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這個可惡的人類真是個小心眼,自己不過是抽了他一尾巴,他打自己多少下了,要是不疼就算了,就當是他給自己撓癢癢,可這個家夥的攻擊和體型不成正比,每一次被他打在身上都是疼的要死。
黃天源咧了咧嘴,從空中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