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來福倒是睡得很是香甜,就是不知道它做了什麽夢,黃天源已經被它踹了十幾腳了。或許讓這個家夥睡床是個錯誤,或者自己可以給它做一張床,它值得一張專屬於自己的床。沒好氣的用杯子把這個家夥裹成一個大粽子,黃天源才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的清晨,黃天源在屋內自己做了早餐,和來福吃飽了才走出房間,咦?外面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自己救了他們,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嗎?真是不講究。那些人真的已經上路了嗎?答案是沒有,被吸了精氣的猛男們還得在這個驛站休息兩天才能恢復一點,然後繼續趕路,現在嘛一個個躺床上起不來呢!黃天源帶著來福繼續朝著暴風城出發了,路上風景依舊十分美好,上一次這麽悠哉遊哉的在路上走著是什麽時候了?已經有點記不清了,如果不用拖著來福這個蠢貨就更好了,為了不自己走路居然寧願被拖著走。哎!黃天源拖著來福走在路上的背影有點蕭瑟。
中午時分,找了個樹蔭坐下,黃天源把來福掛在樹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和來福談一談,來福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條上吊的狗子,舌頭伸出來老長,一副快要氣絕身亡的模樣,“別裝模作樣了,來福!我們要談談,如果你不自己走路的話,那麽你的午飯就沒有了知道嗎?想清楚就點點頭,如果你騙我,那麽你的晚飯也沒有了,知道嗎?”來福狂點頭,就像一條掙扎的魚。黃天源這才沒好氣的把它放了下來,開始了野炊。吃飯這個家夥倒是很積極,不過也好,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起碼它腦子沒問題不是。
下午的路程,來福倒是自己走了,就是沒什麽精神,難道它不是不想自己走,只是不想慢吞吞的走?黃天源稍微提高了點速度小跑起來,來福耷拉下去的耳朵豎了起來,跟著小跑起來,顯得有點興奮。原來還是個喜歡奔跑的小家夥啊!這倒是讓黃天源提起了點興趣,“來福,我們來比比誰跑的快吧!”說完就開始跑了起來。來福這下來勁了,吼了一聲,追了上來。“哎!年輕人,還是不夠穩重啊!我看你能跑多遠的路。”
一人一狗在路上跑的飛快,來福興奮的很,不斷的跑動著想要超過黃天源。黃天源可不慣著它,雖然來福有四條腿,可他的兩條腿可是一點也不虛的。速度不斷的加快,兩者經過的道路上的灰塵在他們跑過後揚起。等到日落西山,黃天源才停了下來,周圍的光線已經開始黯淡了,跑了半天黃天源一身臭汗,來福仍然興致勃勃地圍著他轉圈,時不時的吼叫幾聲,仿佛在說,“怎麽不跑了?繼續啊!”黃天源沒搭理他,打算找個地方洗個澡先,用月步跳到空中,看了一下周圍。很快就發現了一條小河,重新落到地面後,帶著來福來到了小河旁邊,脫掉身上的衣服後普通一聲跳到了河裡洗漱了一番,順便將衣服也洗了一下,在河邊生起篝火。
在篝火旁將衣服晾好,然後看了看趴在一邊的來福,突然嘿嘿一笑,抓起來福的一條腿就往河裡扔了過去,噗通一聲物體落水的聲音響起,來福很快就從水了躥了出來,走到黃天源旁邊開始抖動起來,水珠不斷的從它身上飛出,濺了黃天源一身,然後不斷的對著黃天源齜牙。和來福打鬧了一下後,黃天源開始煮今晚的晚餐。可能是運動了一下午的,黃天源和來福今天的飯量大增,很是吃了個痛快。
吃完後圍著旺盛的篝火,黃天源拿出塊海楠木刷刷刷的雕刻著,而來福則是有點無聊的用腳撥拉著一旁的木頭,
時不時的往裡面加根木頭。雕刻有助於靜心,心不靜是無法雕刻出活靈活現的雕像的。四周靜謐一片,只有昆蟲的鳴叫在不斷的響起,搖曳的火光將周圍的黑暗驅散,映照得專心雕刻的黃天源臉上的神情明滅不定。 忽然,昆蟲的鳴叫停了下來,一股冷風吹過,風明明不大,篝火卻瞬間就熄滅了,四周的環境本來應該隨著篝火熄滅變得漆黑一片的,現在卻是詭異的青色,還泛著淡淡的熒光,這裡赫然間化作一處森羅地獄。詭異的聲音開始響起,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黃天源手上的刻刀停了下來,將還未完成的木雕收入儲物空間,來福則很是警惕的盯著一個方向。
果然,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自己還擔心它們會不會在白天跟丟了自己,看來白天對它們的影響也不會太大。不過你們這背景音樂不夠帶勁啊!一點也不適合現在的場景。黃天源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裡面正好有適合現在場景的音樂。點開音樂播放,選擇了星爺的回魂夜裡的恐怖配樂,然後用最大音量播放。聽著從手機裡傳出的恐怖音樂,配著周圍的陰森環境,哇!這樣才像話的嘛!這就叫專業。“咳咳”黃天源捏了捏嗓子,這才大聲說道:“出來冒個頭吧!你們這嚇人水準,還不如我看個恐怖片來的嚇人。讓我看看誰來找我麻煩?”
幽光一閃,黃天源面前就突兀的出現了一群鬼物,中間一個坐在一頂八抬大轎上的鬼物,生的是青面獠牙,卻很是詭異的有這一份威嚴,難道這家夥生前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也正常,像那種生氣無比風光,掌握生殺大權的人,死後若成為鬼物也能獨霸一方,因為他們身上那因為生前的權勢而養出的氣度很能唬鬼。更別說這些人一般都會搜羅一些,修煉的法門,同樣是鬼,起點都不一樣了。
在黃天源沉思間,這個鬼老大說話了,“我乃鬼王,就是你,在我的地盤鬧事,還殺了我幾個手下嗎?誰給你的膽子。”黃天源一歪頭,“鬼王?就沒有前綴或者後綴嗎?例如幽都鬼王或者鬼王張三?你的地盤?你是指昨天晚上那家客棧?其實你那幾個手下不是我殺的,是它。”說完將手指指向來福,他說的可是真話,那幾個死去的鬼物是來福惡龍咆哮的戰果,自己只是傷了十幾隻鬼物而已。
鬼王勃然大怒,“黃口小兒,敢欺瞞本鬼王,還膽敢妄議本王的名諱,好大的膽子。”“我膽子確實不小,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野外呆著嗎?就是想看看有沒有鬼物會追上來,現在你來了,口氣還不小,能讓我看看你憑什麽口氣這麽大嗎?”黃天源單手托著下巴很是隨意的說道,一點也不把這個鬼王放在眼裡,說實話他真的想看看邪不壓正的效果,畢竟花積分換的技能怎麽也得看看威力如何吧!
鬼王被噎住了,臉上怒容更盛,一張醜臉更加的猙獰了,大喝一聲,“猖狂小兒,受死,百鬼噬心。”只見他右手一招,一道慘綠的光芒從他手上炸開,然後如同乳燕投林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黃天源撲了過來,接著融入了黃天源的體內。鬼王露出猙獰的笑容,準備看著黃天源在它這一術法下痛苦萬分的模樣。黃天源歪了歪頭,感受著體內是否有異常,有點古怪的看了看鬼王,別說,鬼王的個人衛生沒有打理好啊!指甲這麽長都不修剪一下。
鬼王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那一式百鬼噬心分明擊中了這個小子,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任何防禦法術生效的痕跡,為何一點反應也沒有?百鬼噬心這一鬼道術法,中者會承受如同百鬼噬咬心臟般的痛楚,一些承受能力弱的人甚至會活活痛死,這一點反應也沒有是怎麽回事。黃天源撓了撓頭,“要不你試點別的?可能你剛才術法沒用對。”鬼王一聽,好像有點道理啊!“哼!本王做事,需要你教我嗎?噬魂魔音。”說完嘴巴一張一合的開始念起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這些話語凝成了一道道魔音朝著黃天源襲來,這些魔音倒是蓋過了黃天源手機上循環播放的bgm。黃天源乾脆把bgm停了下來,然後選擇錄音,看能不能記錄下鬼王的魔音,別說還挺陰森恐怖的。
鬼王一連唱了十幾分鍾,結果這唯一觀眾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連話筒都想摔個稀巴爛。不對沒有話筒,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摔一下的,找了半天沒找到,哇!真是氣煞我也。長髮根根倒豎而起,座下的八抬大轎轟然炸開,鬼王身下的鬼物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勁爆炸炸的四散而飛。鬼王完美的呈現了什麽叫我生起氣來連自己人都打,然後向黃天源撲了過來,“氣煞我也,黃口小兒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兩隻手上的利爪似的指甲劃出十道慘綠的爪光交叉著往黃天源飛了過來,黃天源身形消失躲了過去,十道爪光將幾顆樹木攔腰斬斷。
鬼王利爪狂揮,狀若瘋狂,爪光頻現,周圍的樹木遭了殃,被斬成一節節的,就算被人撿到了也只能當柴燒了,也是可惜。失去理智的攻擊沒有章法,倒是不難躲閃,黃天源想看看鬼王大人到底有多持久,於是不斷的躲閃。鬼王也確實給力,雙爪不斷揮動,跟不會累似的,如果乾拆遷肯定很給力。
攻擊了十幾分鍾後,鬼王總算是宣泄了不少的怒氣,發覺自己的攻擊根本沒有擊中黃天源,攻擊開始變得有章法起來,爪光編織成網將黃天源籠罩其中然後慢慢收縮。幾道刀光從中撕裂爪網將其破開,黃天源的身影從中脫身而出,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漆黑的長刀。迎著鬼王衝了過去,和鬼王戰成一團,躲閃了這麽久也是時候和鬼王切磋一下了。不知道鬼王做鬼多少年了,鬼軀凝視如同實質,攻擊帶著詭異的力量,一招一式都是熟練無比,兩者見招拆招倒是戰了個旗鼓相當。
鬼王內心也是憋屈無比,那些狠毒的術法不起作用,它的實力大打折扣,只能用這種實質性的攻擊和黃天源拚鬥,而這個小子,看著年紀輕輕,刀法也沒有多少章法,只是最基礎的刀法卻與自己戰的遊刃有余。幸好他手上的刀對於鬼物的傷害有限,自己被砍中了幾刀也沒受到多大的傷害。可是自己奈何不了他啊!這個事實讓它無法接受,生前他製霸一方,死後他為禍一方,除了官府中人和一些修士強者,誰能在他眼裡。而現在這個小子, 似乎是純粹的體修,即使發出的刀光也是刀法境界達到一定程度的表現。跟那些修士依靠法力發出的攻擊不一樣卻同樣的強力,什麽時候體修能和鬼物抗衡了?而且術法免疫簡直離譜。
黃天源對於邪不壓正的效果很是滿意,在戰鬥的時候就能把這些鬼物拉到自己熟悉的領域了,自己就可以用豐富的經驗打敗它們,簡直美滋滋。不過現在自己的攻擊好像也沒什麽效果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換刀吧!心念一動,手中的破魔刀已經換成了奪魄,在鬼王的身軀上輕輕一劃。
鬼王想要以傷換傷,先挨一刀,然後給這個小子一爪,一直沒有對黃天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讓它無法保持冷靜。可是這一刀劃過軀體,一股來自靈魂的痛楚出現,讓它凝練的身軀都黯淡了幾分,接下來的攻擊無法繼續下去了。黃天源可不會手下留情,奪魄連砍不斷的在鬼王的軀體上劃過,鬼王的慘叫聲不斷響起,最後不知道用了什麽逃命手段砰的一聲閃到了十幾米開外,凝視的軀體變得虛幻,不甘的看了黃天源一眼,化作青煙消失了。其他的鬼物看到老大逃跑了,也一哄而散,消失在黑暗中。
黃天源歎了口氣,終究還是無法留下這些鬼物啊!不過來福的攻擊好像對鬼物的傷害很高啊!要是剛才給鬼王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它,來福沒有主觀能動性啊!這樣不好,剛才自己和鬼王戰鬥這個家夥躲得遠遠的,沒好氣的招手讓它過來,用手指頂了頂它的腦門,“今晚你守夜,我要睡覺了。”說完直接躺在重新燃起的篝火旁邊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