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天源想清楚了之後,他就當憂鬱是個寵物養了。這個寵物不用擔心它拉粑粑,不用擔心它掉毛不用擔心它拆家,還不用帶它去散步,只需要提供一日三餐,甚至不用擔心它會亂跑。廢話,你被關起來了能亂跑嗎?總而言之這樣說起來的話,憂鬱可真是省心啊!
正在黃天源為自己做著心理疏導的時候,旁邊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黃天源也沒有看是誰直接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傳來了托尼的聲音,依然是毫無拖泥帶水的直接開口說事,“嘿!天源小子,你不是說會處理生命基金會的事嗎?舊金山那邊已經有很多的流浪者失蹤了,你不去查看一下生命基金會到底在搞些什麽嗎?”黃天源一拍腦門,這些日子光顧著盯著憂鬱這個家夥看了,倒是忘記了生命基金會的事情了,也沒想到生命基金會進行人體實驗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月,對著電話回答道:“我的錯,我會去看看這些家夥在搞些什麽的,掛了。”說完不等托尼在說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另一邊的托尼愣了愣,然後輕笑出聲,搖搖頭喃喃道:“還真是個急性子的家夥。”
朵拉博士為了阻止人體實驗的繼續進行,經過慎重的考慮,她決定去找一個叫埃迪·布洛克的記者,這個記者因為在采訪中得罪了德雷克,然後他的人生已經毀了,德雷克用自己的影響力封殺了他。那個家夥已經找不到工作了,如果自己去找他,一定可以通過他的手去揭露這件事,那時候即使德雷克想要捂蓋子也做不到了。
埃迪·布洛克確實過得有點淒慘,自己的事業遭受重創,未婚妻的工作也被他連累丟了,未婚妻因此直接把他給甩了。埃迪·布洛克現在頗有點人又老,錢又沒,老婆又跑了的意味。現在這個家夥一堆的過期銀行貸款沒還,各種找工作碰壁......,本來就很煩躁的他居然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這個家夥居然跟蹤一個老記者,沒好氣的對著對面的蹩腳跟蹤者說道:“你太菜了,在一個老記者面前你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呢?”額!埃迪·布洛克當然不會這樣說,但是意思一樣,一樣,哈哈哈!等朵拉博士說明來意後,埃迪·布洛克是甩手兼搖頭,大姐我已經因為那點小小的正義感弄得現在活得這麽艱難了,現在又去招惹德雷克那個家夥,我還想不想活了?朵拉博士看他拒絕的乾脆隻好給他留下自己的名片,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埃迪·布洛克倒是沒有把她的名片給直接丟掉,他其實也在猶豫。猶豫著這找上門來的讓他能報復德雷克的機會的真假,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再拚一次。直到他走到了前任女友的住處,猶豫著要不要找前女友聊一聊,他還想著挽回這一段感情。前女友剛好和她的新男友開車回來,她對布洛克這麽晚了還站在他樓下有點驚訝。讓自己男朋友先上去,開口問道:“嘿!埃迪,你有什麽事嗎?”埃迪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這次來,是想問你,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一副敗犬的模樣,看的他的前任女友安妮一陣搖頭,很是直接的說道:“埃迪,我們不可能了,事實上我準備和安結婚了,埃迪,是你把一切都弄糟的,我們早就完了。”埃迪開始躲閃起安妮的視線,他早知道和前女友重新開始的希望渺茫,但是還是來了,可能是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吧!既然自己的人生完了,那摧毀了自己人生的人為什麽能活得那麽逍遙,並且還在摧毀著別人的人生呢?想到這他第一次直視起安妮的眼睛,再一次認真的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臉,
說道:“對不起了,為所有的一切,還有祝你幸福。”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站在通往生命基金會的橋上,埃迪注視著那棟在黑暗中依舊亮著的生命基金會研究所,像一個在黑暗中趴著的怪獸,轉過身子靠在橋邊的欄杆上,拿出了朵拉博士的名片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就直接說道:“朵拉博士,我是埃迪,我們見面談一下吧!談一下你今天和我說過的事。”......
趴在朵拉博士的後面的座位下面,朵拉博士的車子空間本來就挺小的,埃迪·布洛克可是個大塊頭,他很是勉強的趴在後座問道:“嘿!你確定這樣能行嗎?”朵拉博士駕駛著車子準備通過關卡,連忙小聲說道:“閉嘴,趴好就行了。”無驚無險的通過了關卡,朵拉博士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看來經歷了藍色共生體失蹤的事情,生命基金會的安保措施也就這樣了。
因為要應付一個胖保安,朵拉博士刷開了實驗室的門,讓埃迪·布洛克先進去,警告了一下埃迪,“不要碰裡面的任何東西。”埃迪雖然滿口答應但實際上不以為意。晃晃悠悠的走進實驗室,手上拿著一台小型相機,對裡面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對著裡面的兩個充當實驗品的人照了幾張照片,突然那個女性實驗者把埋在膝蓋上的臉抬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正準備離開的埃迪,趕緊站起來前衝兩步到了玻璃門前,開始了大聲的一邊叫著埃迪的名字,一邊拚命的拍打著玻璃門。
埃迪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一看,不由得驚叫出聲,“嘿!瑪利亞,為什麽你會在這裡?”裡面的瑪利亞臉上的驚喜神色更加的明顯,一邊拍門一邊繼續說道:“別問那麽多了,你趕快想辦法把我救出來,求你了。”到這裡就要提一下埃迪和瑪利亞的關系了,瑪利亞是埃迪現在住所附近的一個流浪者,雖然埃迪·布洛克現在已經是個poor guy(撲街)了,但是他還是時不時的接濟一下瑪利亞,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覺得瑪利亞和他投緣還是瑪利亞說話好聽。
反正他把瑪利亞當成了一個不錯的朋友了,看到朋友現在被人當作實驗品了,他也有點著急起來,看見一邊的密碼按鍵就直接在上面胡亂按動起來。這樣亂來門當然不會開了,刺耳的警鈴倒是響了起來,旋轉的刺眼紅燈亮起,整個黑暗的實驗室內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似乎是被刺耳的警鈴刺激到了,瑪利亞捂著耳朵開始大聲尖叫起來,看到瑪利亞的瘋狂模樣。埃迪變得更加的焦急,直接把一邊牆上的滅火罐扯了下來,用滅火罐的尾部瘋狂對著玻璃門中間猛砸。不知道是不是大力出奇跡,這扇玻璃門直接被砸開了碎玻璃掉了一地。還沒等埃迪喘口氣,瑪利亞直接從裡面撲了出來,把埃迪撲倒在地騎在他身上雙手朝著他的身上一頓揮舞,如果黃天源在場的話,一定覺得瑪利亞和求生世界的女巫喪屍一個鳥樣,一樣的瘋狂。最後瑪利亞用雙手死死的掐住了埃迪的脖子,也不知道這麽一個弱女子哪來那麽大的力氣,埃迪完全掙脫不開。他沒有注意的是,奇怪的黑色物質從瑪利亞的手上冒出往他的身上鑽了進去。等黑色物體完全鑽進了埃迪的身體後,瑪利亞身子一軟從埃迪身上下來癱倒在地。埃迪從地上坐起推了幾把她,瑪利亞身體軟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警衛的腳步聲和喧嘩聲已經在接近了。埃迪只有自己先逃命去了,按照來時的道路匆忙走了出去,踉踉蹌蹌的跑著,一不留神直接把一扇門給直接撞掉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那扇倒下的門,生命基金會是缺錢還是怎麽回事?豆腐渣工程嗎?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趕緊跑,慌不擇路間埃迪跑到了鐵柵欄前面,直接跳起來想要攀爬過去,誰料那種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鐵柵欄像紙糊的一般,他直接將柵欄撕開了。身後緊追的警衛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直接站了起來跑進了森林裡面,但是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的警衛很快將他圍在了一顆大樹旁邊,更讓他感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一瞬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下一秒回過神來他就出現在了大樹的頂部,看著下方迷茫的到處尋找著自己的警衛們,雖然有點想不清楚但是起碼現在暫時安全了不是嗎?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上面”,埃迪奇怪的看了看天上,黑漆漆的一片,天上也沒什麽東西啊!還有誰在耳邊說話?
黃天源也很是驚訝,一過來就看到了埃迪布洛克的逃亡大戲。埃迪可能沒有發覺,但是黃天源看的很清楚,埃迪的身體素質已經異於常人了,特別是他那種特殊的行動方式,像鬼魂一樣。有了宿主後的共生體是真的了不起啊!對於宿主的強化也太強悍了吧!埃迪之前的身體素質已經很是不錯了,但和現在的他相比就是個渣渣。
感歎於埃迪現在的強悍,黃天源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毒液發覺了,雖然他沒有特意掩蓋身形,但是能發現處在高空之上的黃天源也真是了不起呢!
黃天源更不知道的是在他出來查看生命基金會的時候,他被偷家了。一夥未名身份的人員很是強硬的撬開了他家的門,在他的房子裡一頓亂翻,似乎是在尋找著些什麽,擺在客廳專屬於憂鬱的房間很是顯眼,這夥人中的一個家夥看著裡面的電腦對著一個明顯是頭頭的家夥說道:“裡面那台電腦會有我們需要的信息嗎?”“不管那麽多了,把這玻璃砸開帶走吧!”玻璃很快被砸開,負責搬運電腦的家夥沒有發現的是,一團藍色的東西順著他的腳偷偷的鑽進了他的身體內。
黃天源並沒有在房子裡放重要物品的習慣,所以這夥人除了這台電腦好像並沒有任何的收獲,一行人很快就從黃天源的房子撤離。等黃天源收到設下的警報信息匆忙的趕了回來後,看到的只有滿屋子的狼藉,客廳一地的碎玻璃,本來應該呆在它房間內的憂鬱當然已經不知所蹤了,黃天源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憤怒,那種感覺還挺奇怪的。黃天源的打算是這棟房子誰愛來就來,反正自己不放重要的東西,只有他們知道在這棟房子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自然不會再來。但是現在憂鬱丟了,不管怎麽說都是養了五個多月的家夥。黃天源倒不是擔心憂鬱的安危,他在心裡覺得憂鬱是趁機跑掉了而已。哎!真的就這麽走了嗎?真是一個無情的家夥啊!估計是去找一個合適的宿主生活下去了吧!
不過沒有時間去考慮憂鬱的事了,憂鬱不會搞成大屠殺,黃天源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至於現在還是去盯著生命基金會那邊吧!至於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房子,直接給托尼打了通電話,拜托他找人處理一下,然後直接趕去舊金山那邊去了。
那麽憂鬱去哪了呢?它鑽進了那個搬走它電腦的家夥的身體後,直接跟著這群人回到了他們的落腳點。這個人雖然不是最適合它的宿主,但是在他身上呆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這個人我們叫他甲吧!因為龍套不配有姓名(手動狗頭)。龍套甲的眼睛瞳孔完全變成了藍色,已經完全被憂鬱給控制了。憂鬱往兩邊看了看,它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些人都殺了,雖然這個宿主和它不是很搭,但是想來把這些人解決掉是沒問題的。況且這些家夥把它的鏟屎官的家都給掀了,殺掉好像也可以的。想到這他轉過頭看了一下周圍,然後朝著放著槍的桌子走了過去。走到桌子前面,直接把一把突擊步槍拿了起來,很是熟練的檢查起來,檢查完後一拉槍栓。其他人看到龍套甲奇奇怪怪的舉動心生不妙,然而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龍套甲已經開始了對他們的掃射。硝煙和槍火在這個頗為隱秘的落腳點彌漫,鮮血和碎肉在飛濺。5分鍾後槍聲戛然而止,龍套甲把手上再次打空彈夾的步槍丟掉,一拉房門走了出去。
一輛車子的車燈亮起,隨即往市區方向駛去。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家動物救助站的門口。救助站裡面早就漆黑一片,憂鬱從車上下來,直接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