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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第74章 梅瓶
  我隻好本能地往回縮頭,可我又不是王八能把腦袋縮到殼裡。眼見那毛乎乎的綠爪子就要抓到我的腦袋了,可我卻沒什麽法子,我心說這一下不毀容,也得被拍出個腦震蕩來。

  我就像被人摁住殼的甲魚一樣,四肢在無力地鼓湧,卻根本無濟於事。我被嚇得兩眼一閉,似乎是認命了。

  可忽然間,我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我心中暗喜,這是槍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緊接著腐臭的汁液和骨頭渣子都一股腦地崩在了我的身上,給我惡心得夠嗆。

  我忙往後打了幾個滾兒,抬頭一看,才發現在屍骸的後面,原來還有個東西!看著還像是活的!

  “誒我擦嘞,小娘皮你就不能他媽的先打個招呼啊?”我呸了一口吐沫,滿嘴都是說不出的味道。

  Alice根本沒理我,接連朝著屍骸補了好幾槍,把骨頭架子打得粉碎,屍液四濺,骨頭渣子滿天地飛。顯然這大妞也是嚇壞了,後面的幾槍根本就什麽也沒打著。

  而屍骸後面的東西,嘰嘰喳喳地嚎叫了幾聲,聽起來非常地躁怒。轉眼間,它一下子就竄到了棺槨裡面。我暗說這東西倒是機敏,看起來還挺有智商的,但有腦子的東西最難對付。

  從剛才的匆匆幾瞥來看,我大抵看清了屍骸後面的這東西。

  它長得很像傳說中神農架裡的野人,體型也就和十二三歲的孩子差不多,但全身都是藍綠色的毛,舉足之間還有些猥瑣,不知為什麽,我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在盜洞裡遇到的那具屍體。

  我本以為那是個練過縮骨功的盜墓賊,身型和顱骨確實有些奇特,沒準兒這才是傳說中的骨骼精奇、根骨奇佳。但萬萬沒想到,那廝原來就是個藍毛怪。

  “這他媽的是個啥玩意兒?”我瞥了Alice一眼。

  她顯然比我看得更清楚,這大妞剛才在旁邊賣呆兒半晌,若不是臨時起意,慌亂中連開了幾槍,小爺我估計早就上西天了,但那股子酸臭的屍水噴了老子我一臉,讓我覺著還不如翹辮子來得痛快,所以說不上感謝,也說不上埋怨。

  Alice蹙了蹙眉,想張嘴卻不知說什麽,看起來在組織語言,有些遲疑道:“有些像……像猴子?海猴子!”

  她這麽一說,我腦子裡不禁就勾勒出了傳說中河童的形象。

  民間也叫做水鬼,長得青面獠牙,比猴子齜牙咧嘴的樣子還要醜,經常在水裡拖拽游泳的小孩,卻也不吃屍體,純粹就是為了好玩,很不招人待見。

  我一想還真貼切,剛才這家夥就躲在屍骸的後面,還拿屍體嚇唬我們,看起來實在是舉止猥瑣,行為可憎。

  我邊說邊換匣子炮裡的子彈,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麽,連忙給Alice拉到了一邊,躲在了一個大瓷瓶的後面。我說這海猴子還有點智商,咱不能明晃晃地蹲在那裡給它當靶子啊。

  Alice切了一聲,儼然不是剛才害怕的模樣了,心裡還有些不忿。我說你跟個猴子置什麽氣啊,何況這廝如今又是墓裡的地頭蛇,不,應該算是墓裡的弼馬溫!搞不好整個海底墓裡不一定有多少猴子猴孫呢。

  我瞧著棺槨裡漸漸沒了動靜,心說剛才那幾槍大妞是胡亂開的,只是打在了屍骸上,縱然是有些後坐力,也不至於傷到這海猴子,但剛才還嘰嘰喳喳地亂叫幾聲,如今怎麽沒了動靜呢?

  它不出聲也還好,我生怕這家夥亂叫,把同伴或者跟在我們後面的人給招呼來,

我心說既然它不出來,小爺我可就先撤了,風緊扯乎!  我拉著Alice剛想動,卻發現哪裡有點不對。雖然墓室內光線昏暗,卻也能照出影子,我無意間數了數腳下的影子,怎麽會多出一條腿來?

  我起先以為是什麽物件兒的倒影,但我們走了幾步,這影子也跟著走了幾步。我心說不好,有情況!

  我連忙一手拉開Alice,另一隻手就抽出了腳下的匕首,回肘就是一擊,可惜太晚了,隻覺著後背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剛好了沒多久的皮膚,又被撕開了一大片,鮮血淋漓。

  我忍著劇痛,手裡的匕首卻絲毫沒有放松。我一咬牙,匕首順勢就插進了海猴子的胳膊上,瞬時噴湧而出的藍色血液就呲了我一臉,海猴子這回也受了傷,嘶叫了一聲,突然就又不見了。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得太快,幾乎也就兩三秒的時間,要不是剛才我反應得快,無意間瞧到了地下的影子,恐怕如今我們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一方面在憎惡這海猴子的雞賊,一方面我又很納悶這家夥怎麽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貓在了我們的後面呢?

  我朝著海猴子逃竄的方向瞧了幾眼,這時才看到,原來在瓷瓶不遠的地方還有個盜洞一樣的口子,不大不小,正好能鑽過一個海猴子,我心裡這個氣啊,當初怎麽就選了這麽個倒霉地方呢?

  我又瞧了瞧眼前的棺槨,心說莫非這棺槨的下面還有個暗道,直通這間墓室的隔壁?看來這應該是以前盜墓賊乾的勾當,用來探取棺槨裡的寶貝,只不過這次讓海猴子給鑽了空子。

  Alice怕那海猴子再過來,連忙拉著我躲在了相對安全的角落,兩面環牆,我們背倚著青石壁,她又移過來一個巨大的瓷瓶掩在了身前。

  我一瞧,這瓷瓶煞是好看,小口短頸,白地黑花,尤為奇特的是瓶口極為的細小,看起來只能插進一枝梅花,為什麽非說是梅花呢?因為瓶身繡著一枝細長釉紅的梅花,看起來弱不驚風。

  我心說這墓裡陪葬的東西,還真都是好東西,單這梅瓶估計就價值不菲,只可惜如今真是有命拿,沒命花啊。

  Alice在我身後幫我包扎傷口,我卻歪著腦袋在欣賞這口梅瓶,這時我才發現,這梅瓶似乎有些不對。

  問題就出在瓶身的這支梅花上面,無論我怎麽看,都覺著這支梅花上面的幾朵花瓣,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看起來……就像是一顆顆眼睛在盯著我。

  我猛地身子一縮,誒喲一聲,真他媽的疼,Alice沒好氣地問我,你又怎麽了,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此時,我全身的精力都在這梅瓶上面,根本沒空理會這小娘皮,我嘗試換個方位去觀察這支妖異的梅花。突然間,我發現這瓶子確實是有些詭異!

  我明明記得,剛才瞧它的時候,瓶身上有幾朵是花骨朵,含苞待放,而其他的幾朵有盛開的,也有幾朵是半開半掩的。一枝梅花上面卻包含了多種形態的花瓣,最是好看。

  可如今,我再去瞧,我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怎麽那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經張開了許多?這梅瓶怎麽還會變戲法不成?

  我尋思,莫非又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地再去瞧。

  不知怎麽的,瞬時我覺著眼花繚亂,眼前的這支梅花仿佛被放大了數倍,就這麽悠悠地從瓶身飄了出來,而且每一朵花瓣都像是一隻活靈活現的眼睛,竟然在盯著我看!

  這一瞬間,我仿佛忘記了一切的煩惱,隻覺著這個世界本來就沒什麽可留戀的了,現在我隻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最好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當我眼皮子一松,就要陷入沉睡的時候,在記憶的深處,漸漸浮現出了一張臉,此時此刻,這張臉是那麽的熟悉,卻又那麽的陌生,我想要去看清,卻又始終追不到。

  我反覆地去想,他到底是誰呢?

  恍恍惚惚中,我卻仿佛又看清了這張猙獰得發青的面孔,我卻在想,他為什麽會殘留在我的記憶深處,揮之不去?難道說這就是人死之前的執念?

  正當我在這空白的世界裡發呆的時候,眼前這張毫無生氣的臉,卻突然漸漸笑了,變得無比的慈祥。

  我就站在那裡,哭了,我說不出他是誰,卻覺得無比的親切。

  這一幕我似乎等了好久好久,我就像個孩子一樣,我邊喊邊追……

  “啊!”的一聲慘叫,我突然間驚醒了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更加真切的是,剛才我似乎聽見了清脆的響聲,就好像什麽東西碎了。

  Alice一臉玩弄地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掩嘴笑道:“本仙女我不就給你包個扎嗎?至於感動成這樣嗎?”

  我摸了摸臉上,怎麽會有眼淚呢?

  此時此刻,我隻覺著我的腦子在天旋地轉,我想去回憶剛才的事情,到了嘴邊我卻說不出來。我努力地揪我的頭髮,想用疼痛來抵消這種眩暈感,可卻無濟於事,剛才那是我的執念嗎?

  我歎了口氣,無奈地用手抹了一把臉之後,才發現Alice像看精神病一樣的眼光看著我,我翻了個白眼,不想解釋什麽,這時我才發現眼前的梅瓶碎了。

  我似乎如夢初醒,隱隱約約想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想必是這梅瓶確有古怪,差點把我陷入了幻境,如果當初我的執念不夠深,可能就真的睡死過去了,但這梅瓶怎麽碎了呢?

  我瞧了瞧Alice,她聳了聳肩,說我剛才就好像魔怔了一般,本來以為我是太累了,想要睡會兒休息一下,但沒想到的是,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哭了,而且表情還很有趣,腳還時不時地亂動。

  這不,一腳就把這梅瓶給踢碎了,Alice似乎還一臉地惋惜,還在打量著這些破瓷片兒。我則長舒了一口氣,心說我這腳真是神來之腳啊,不然我真可能要睡死過去。

  正當我想提醒Alice,下回見著這梅瓶可得離遠點,這裡邊有古怪,她卻用手肘捅咕了我一下,“誒狄老九,你看那是什麽?”

  我沿著大妞指的方向一看,就在這堆破碎的瓷片兒當中,好像有卷金燦燦的紙帛。我忍不住地從瓷片兒當中撿了出來,一摸這質地還極好,徐徐展開一看,這上面寫的好像是海底墓主人的生平。

  雖然這紙帛已經有些年頭了,但不知為什麽,竟然沒有太過腐爛,想必這紙帛上面做過什麽防腐的處理,摸起來像是塗了一層蠟,正因如此,上面的一些斑駁字跡,我還可以依稀辨認出來。

  這上面大概是在說,這墓主人應該是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子,朱檀。朱檀於洪武三年出生,兩個月便受封魯王,15歲就藩兗州,弱冠後勇猛善戰,之後便是洋洋灑灑的一頓吹噓。

  後面值得一看的是,說朱檀在海戰上卓有建樹,替明朝抗倭,打下了不少的江山,受封最高至靖國公。但晚年篤信道教,為求長生不老藥,終日焚香誦經,燒煉“仙丹”,結果“餌金石藥,毒發發傷目”,至於他到底活了多久,可惜上面並沒有寫。

  再之後,寫的便是正主兒,也就是眼前這具棺材,原來這間墓室裡放的是朱檀的糟糠之妻,寫了些夫妻倆的某些小故事,我也沒興趣去窺探人家倆的隱私。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朱檀的墓為什麽建在了海下?而且,他久服仙丹以後,眼睛都瞎了,這廝老兒到底活了多久?

  人類始終無法逃脫的崇高理想,便是長生,尤其到了晚年,瀕臨死亡的時候,這種緊迫的壓抑感,是年輕人無法體會的,也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也許,人只有到了快死的一刹那,才懂得生命的可貴。

  其實,我很佩服那些自行安樂死的人,這種勇氣並不是誰都有的,當然,我也很想知道,在臨死前的那一刻,他們到底有沒有一絲後悔過?

  我看著手裡的金帛有些發愣,Alice叫了我好久,我都沒反應過來,因為我看到一行令人難以置信的記載。

  說靖國公雖然晚年執迷煉丹, 導致雙目毒發失明,卻在不足月的時間內,白發生津,漸漸轉黑,體格也愈發硬朗,又娶了好幾房的小老婆,後幾句醋意大增,說妾身,也就是朱檀氏恐怕無法與他共赴黃泉等等。

  令我驚奇不已的是,朱檀氏死的時候已經快七十五了,這年齡在古代已經算是極其罕見了,那麽朱檀這老家夥到底活了多大歲數呢?我估摸著肯定是要比朱檀氏活得久,他妻子快死的時候,這賊廝竟還納了幾房小妾。

  我心說如果這金帛上面的記載都是真的話,那朱檀煉的仙丹,到底算不算成功呢?雖然雙目失明,但這頂多算是藥物的副作用,療效想必還是有的。

  如果放在現代,這廝煉的也是全球暢銷藥,枸櫞酸西地那非!

  我不禁就對朱檀煉丹這一段,更加地著迷了。我反覆在語段中尋找有關煉丹的記載,只可惜朱檀氏並沒有寫。上面只是說靖國公曾在一座三國時期的古墓裡得到了煉丹的竹簡,接下來的幾句都模糊不清,看的我是乾著急。

  不過,我依稀辨認出了一個名字,何宴。

  看過老版三國演義的人,想必都知道何宴這個人。何晏的父親早逝,而曹操老賊又喜歡娶寡婦,所以便把何宴他媽給納妾了,於是何宴便順理成章地成了曹操的養子。

  何宴年輕的時候,很有才華,而且人長得還很帥,一不小心就把曹操的女兒金鄉公主給娶了,養子反倒成了女婿,關系還真他媽的融洽。

  但最為牛逼的是,據說何宴還嗑藥,自己還改良過五石散,也是一代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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