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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第64章 阿芙蓉
  可我剛才撕心裂肺的叫聲,根本沒有打擾到王大乙。他古怪的Pose絲毫沒變,仍死勾勾地盯著青石台上的那幅畫,我心說不好,這家夥該不是中什麽蠱咒了吧?

  雖然我向來不信這些東西,但眼前詭異的青石台以及上面祭祀用的碗碟香爐,還有那張透著邪氣的殘破圖譜,不得不讓我往這方面去想,而且王大乙的舉動太不正常了,他似乎已經魔怔了。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便伸手去拽王大乙,想把他從詭異的石台上拽下來,可他的身子就如長在了青石台上一般,任由上半個身子擺動,下半肢卻毫無反應。

  令我更覺得不妙的是,王大乙的身體突然間變得和死人一般僵硬,我拽著他的胳膊,就如同拽著一個稍有彈性的膠皮娃娃,背對著我搖搖顫顫地擺動。

  我心說,這回可他媽的被你害慘了,眼前我只能想辦法把王大乙叫醒,強拽肯定是不行了。我忽然想起以前曾有人告訴過我,如果夜間在小路上感覺遇到鬼祟,內心不安的時候,趕緊猛拍一下腦門,大喊一聲“阿彌陀佛,地藏王菩薩”,便可以驅離鬼祟。

  眼前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伸出手就要猛拍王大乙的腦袋,可還沒等我碰到王大乙的頭髮的時候,他卻突然動了,我終於松了一口氣,心說這廝總算是命硬。

  我伸手想去叫他,而王大乙正在轉過身子來,此時正好四目相對。這一瞬間,幾乎把我給嚇死了,轉過身來的王大乙,卻長了三張蒼白無力的臉,竟然詭異地衝著我笑,還在舔著舌頭。

  很難想象一個人腦袋上是怎麽長著三張臉的,整個面部看起來就像是泄了氣兒的人皮球,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妖異至極。

  這一眼,我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仿佛看見王大乙長著六隻僵直的手臂,三張毫無生氣的面孔,搖擺著弱小的身子在朝著我鬼魅的笑。

  這一切太不真實了,這不正是剛剛王大乙跟我講的故事嗎?

  怎麽會如此湊巧地發生在他的身上?早在阿波丸號密室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著這廝不對勁,他忽然間哪來的那麽多本事?

  難道說,王大乙早就被鬼上身了,我們這一路只是為了指引他找到當年祭祀自己的地方?他好附身歸位,不過眼前看起來,他並不想轉世投胎,而是……

  我抬頭看向了他身後的圖譜,“王大乙”似乎很在意我的目光,拿他八爪魚般的身體恰好擋住了我的目光。

  突然間,我貌似明白了什麽,就想用背包裡的打火器燒了這詭異的圖譜。“王大乙”見我的舉動,瞬時面目猙獰,六隻滑膩膩的胳膊突然猶如水蛇一般繞到了我的脖頸……

  “啊……”我大叫了一聲。

  整個身子虛脫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好在腦袋還在,我不禁松了一口氣,才想起抬頭看看四周,那詭異的東西怎麽沒要了我的命?

  我剛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王大乙在緩緩地朝我走過來,面帶笑容。

  我卻覺得背後一涼,挪動著身子拚命地往後躥,惶恐道:“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王大乙一聽我的胡言亂語,笑得更加開心了。

  不過循著他的笑聲,我發現這張臉確實是無比的親切熟悉,但他並沒有跟過來,我看到他竟然在往青石台上倒水!

  我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似乎忘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詭異事件。

我突然間就站了起來,朝著這敗家子兒大罵道:“你他娘的,就不知道節約點水嗎?”  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蒼白妖異的臉孔,更沒有三張皮囊,只是聳了聳肩,一臉幸災樂禍地瞧著我,“怎麽著?以前我可沒發現你丫還是個環保主義者啊?用不用找這位爺給你搬個獎狀啊?”

  王大乙的手指著香台,想必指的就是眼前被供奉的這位爺。

  只不過,他的香台都已經被王大乙和泥了。我瞧著有趣,不禁就走了過去。眼前的一切恢復如初,我便松了口氣,揉著腦袋問道:“剛才……到底他媽的是怎麽回事兒啊?”

  王大乙一臉戲謔地看著我,笑道:“你怎麽不怕小爺我了?自己卻送上門兒來了?”

  我看著這廝尖嘴猴腮的得意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不耐煩道:“麻溜的,別他媽的跟我皮!”

  王大乙指了指石台上的青銅香爐,“這香灰應該有某種致幻的作用,可能是原始時期的一種秘製香料,以前在古籍上我曾見過原始部族祭祀的一些記載,這種香料音譯過來好像叫做什麽芙蓉香。”

  “芙蓉鄉?這名兒還挺好聽的啊?”我不禁嘿嘿笑道。

  王大乙卻撇了撇嘴,不知為何卻一臉的嫌棄,“你若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麽做的?你就不覺得這是溫柔鄉了。”

  我沒有繼續打斷他的話,聽他娓娓道來。

  原來,芙蓉香這類香料最早的記載,遠在戰國時期就曾有人吸食了。那也就是說,它可能在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時期,就已經被某位能人發明了。

  帛書拓本上,記載過有關芙蓉香的製法。只不過,不同時期,這東西叫做不同的名字,也用作不同的用途。而芙蓉香這個名字,還是王大乙根據唐人的叫法,至於以前叫什麽,誰也無從考證。

  芙蓉香大抵是由阿芙蓉和油精等香料搗碎了曬乾而成,有種神奇的致幻作用,讓人仿佛身臨仙境,羽化而登仙。原始人並不知道這種致幻作用的危害,反而把部族中焚香的習俗漸漸流傳了下來。

  而阿芙蓉實際上就是一種天然植物,相當於我們現在的罌粟花罷了,在唐朝時期,土谷渾和西域地區尤為盛產。

  王大乙估摸著,因為原始人曾誤食過,發現這種妖豔的花不僅美麗,更是能緩解疼痛,便覺得這花是上天賜予的神物。後來,不知被誰做成了香料,漸漸焚香也成了部分原始部族的古怪習俗。

  我不禁也想到了,古人在焚香這一愛好上,簡直是鐵證如山。因為我以前他娘的背過,要說課本上最可怕的一句話,便是朗誦並背誦全文,簡直是童年噩夢。

  我至今仍然記得,空城計中諸葛亮彈琴時,不僅有童子相侍左右,而且常置香案,焚香助興。由此可見,惡習代代相傳,而且原始部族焚香祭祀的古怪習俗,也很可能是真的。

  “那……你說油精又是什麽東西?”我一時來了興趣,閑來無事又沾了點被和泥的香灰,大膽地聞了聞,雖然這東西有些可怕,但似乎還挺過癮。

  王大乙瞧著我的舉動,不禁詭異地笑了笑,說道:“若是尋常的公子哥兒消遣焚香,估計用的是植物榨取的油汁兒,但若是祭祀這種特殊的場合的話……”

  我看王大乙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一臉壞笑。我心裡一陣惡寒,心說他媽的點子不會這麽背吧?

  王大乙嘿嘿一笑,“你手裡沾的這芙蓉香灰,估摸著得是上好年頭兒老棺材秧子的屍油做的。”

  “誒我擦,你他娘的怎麽不早說?”我一陣作嘔。說罷,順手就把手上的這點香灰泥蹭在了王大乙的身上。

  “誒,誒你丫的,狄老九……”王大乙一陣京罵兒,但仍沒躲過我的毒爪。

  一陣嬉鬧過後,我們都振奮了許多,對於剛才的詭異幻覺,我還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於是又問道:“你說,這香灰少說也得有幾十年的年頭兒了吧,剛才怎麽還能讓我中招兒呢?”

  王大乙緊皺著眉頭,眼睛盯著青石壁上掛著的圖,看似漫不經心道:“因為……這芙蓉香在我們進來不久之前,曾被人點燃過!”

  “什麽?”我幾乎叫出聲來,還好被王大乙捂住了嘴。

  王大乙對我的驚訝不以為然,顯然他已經很確信這件事了。

  他淡淡道:“我剛剛試過青銅香爐裡香灰的溫度,尚有余溫,而且還有截還未燒盡的芙蓉香的殘渣。”

  聽到這個回答,一方面我的心裡很是吃驚,這鬼地方竟然還有人比我先來過;另一方面,我很納悶為什麽王大乙也聞了芙蓉香,他卻一點兒事也沒有?

  想到這,我至今還在懷疑,我是否從幻境中真的走出來了?眼前的這個王大乙,仍是死勾勾地盯著青石壁上的圖。這一瞬間,我又有些恍惚了,這一幕怎麽如此相似呢?

  一時間,我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的一腳就踹向了青石台上的王大乙。這家夥毫無防備,被我突如其來的飛腳嚇壞了,一激靈便要從青石台上墜了下來。

  驚恐之間,王大乙為了穩住身體,隨手胡亂地抓向青石壁,沒想到,卻一把抓住了石壁上的圖,猛的一使勁兒,便把牛皮圖譜從青石壁上抓了下來。

  與此同時,由於我這一腳用力過猛,也被王大乙身子的反作用力往後彈了一下。我撕掉一層皮的後背,正好又抵在了附近的石壁上,瞬時疼痛鑽心,卻讓其更清醒了幾分。

  既然我能感覺到疼,王大乙也能被我從青石台上踹下來。我心說糟了,剛才那根本不是幻覺,這就是現實,如今我似乎已經想到王大乙歇斯底裡的樣子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廝卻沒有立刻向我發火,只是愣愣地瞅著自己手裡的圖譜,仿佛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他腦回路還沒有跟上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我和王大乙的目光聚焦在了青石壁上,誰能想到在牛皮圖譜的後面,竟然藏著一個洞口!

  難怪我之前還在納悶,為什麽這地下宮殿沒有一個出口?原來藏在了祭祀台的後面,一般人怕忌諱,自然是不敢妄動祭台上的東西,更別說這張詭異的部族圖譜了。

  王大乙看著石壁上洞口的神情更是古怪,反而一臉的凝重,絲毫沒有喜悅的神色,我不禁問道:“這洞口是不是哪裡不對勁,怎麽像是個狗洞呢?”

  眼前石壁上的洞口並不大,三尺見方,勉強能通過一個成年人。我跪坐在香台上,拿手電往裡面照了照,洞裡面漆黑一片,簡直深不見底,但似乎能通向另一間石室,因為我隱約感覺到了風。

  王大乙表情凝重,小心翼翼地把牛皮圖譜收了起來,我不經意間恰好瞄到了圖譜上的一個紋路,看起來很是奇怪, 就好像一簇簇葉子上鮮活的脈絡一般,又有些像閃電紋。

  王大乙收好圖譜以後,便打量起了眼前的狗洞。我還在洞口的不遠處,看到了一些燒火棍的灰燼。

  接下來,我看到的就是,一系列讓我匪夷所思的操作。王大乙從背包裡摸出了一根紅蠟燭,點在了洞口,我心說這家夥是鬼吹燈看多了吧,不禁嗤笑。

  王大乙沒有理會我,眼睛依舊盯著蠟燭上的火苗,火苗有些顫動,但燒得還是很旺,估摸著這狗洞裡有氧氣,而且還是通著的。

  “這丫的估計是個盜洞,瞧著打的還真不錯。”王大乙淡淡道。

  盜洞?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以前只在小說裡聽到過,如今卻是眼見為實了,可這地方怎麽會有盜洞呢?

  “這……這是之前那個人打的?”我問道。

  王大乙蹲在了洞口,往裡面打量著,嘟囔著:“我估計不是,這洞看起來存在好些年了,如果是那個人現打的話,至少我們也得能看見挖出來的沙石才對。”

  “而且這盜洞還很老道,垂直的方形楔口,又由木板曾穩固過,很可能是倒鬥老前輩的作品,並不是誰都能打出來的。”王大乙指了指洞口附近的燒火棍的灰燼,顯然是被人燒毀了。

  我看了看後殿的四周,並沒發現有新土的跡象,這才放心下來,既然這盜洞以前就存在了,那麽也就是說,這地方以前就有人來過了,而且我們前面那個人很可能走的也是這條路。

  那麽,那個人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裡有這個盜洞呢?而且,他還懂得點燃芙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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