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殺了伍安國。”
兩名男子關上門,其中一人開口道。
說完,兩人便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狄楊瓏。”
“我叫封飛朋。”
秦俊良聞言迅速走到秦夏雲身旁,然後看著兩人道:“你們為什麽要殺伍安國?”
狄楊瓏笑了笑,說道:“因為伍安國和你們有仇,就這麽簡單。”
“和我們有仇那也不是和你們有仇。”
秦俊良警覺地說道。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
這兩人莫名其妙幫自己報不共戴天之仇,肯定是有什麽企圖。
否則正常人誰會冒著危險去殺人?
要知道伍安國也並非什麽好相與之輩,不是街頭的流浪。
“你們有什麽要求不妨明說。”
秦夏雲也警惕地看著兩人道。
林宇在一旁接話道:“兩位還是把情況說清楚最好。”
“林先生。”
兩人見林宇開口,忙給他行了一禮。
緊接著狄楊瓏就說道:“林先生武藝蓋世,我等看了非常敬佩。”
封飛朋也跟著說道:“是啊,在看到林先生展露身手之前,封某還真不知道武者居然可以這麽強。”
兩人先後拍了馬屁。
林宇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讓你們說什麽就說什麽,別說這些沒用的。”
“林先生莫急,我們馬上就說明來意。”
狄楊瓏笑呵呵地道歉道。
說完,他立即轉頭看向秦俊良和秦夏雲姐弟兩。
“我們這趟前來,是想邀請秦公子成為我們的貴賓。”
狄楊瓏說明來意道。
“貴賓?什麽貴賓?”
秦夏雲和秦俊良都是一頭霧水。
一旁的封飛朋見狀補充道:“我們是金山會的。”
“金山會?”
秦夏雲和秦俊良依然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金山會到底是什麽。
看這兩人的樣子,這個組織應該規模不小,結果這名字卻是聞所未聞。
“林先生,秦小姐,秦公子,你們沒聽說過我們金山會也正常。”
狄楊瓏解釋道:“我們金山會正常情況下只收世界上的頂尖富豪以及頂尖門閥。”
封飛朋再一次補充道:“就是能影響左右世界局勢的上層人物。”
聽到這話,秦夏雲立即質疑道:“那你們覺得我家俊良有這能耐嗎?”
“當然有。”狄楊瓏笑吟吟地點頭:“令弟乃是林先生的親傳弟子,自然有這能耐。”
他這句話雖然是吹捧秦俊良,但實際上卻是在拍林宇的馬屁。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邀請秦俊良成為貴賓而不直接邀請林宇成為貴賓,也是考慮到這樣做可以將林宇的位置抬得更高。
還有,先把秦俊良拉入金山會的話,再拉林宇入會就會簡單點。
相當於是邀請林宇的弟子先進去踩踩點,林宇覺得滿意再入會。
這樣做就是給了林宇最高的尊重。
“俊良,加入他們。”
狄楊瓏和封飛朋還準備說些什麽,一旁的林宇卻是直接做出決斷道。
兩人頓時都一愣。
緊接著,狄楊瓏就率先笑了起來,朝林宇拱手道:“林先生不愧是武道高手!”
封飛朋也笑道:“林先生英明。”
秦俊良朝林宇看了一眼,然後對狄楊瓏和封飛朋兩人說道:“好,我接受你們的邀請。”
他對林宇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自然是林宇說什麽就是什麽。
林宇讓他加入金山會,那他就果斷加入金山會,一點都不帶猶豫。
狄楊瓏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然後往前走幾步遞給秦俊良。
“信封裡是我們金山會的邀請信,秦公子兩天后去天林酒樓找酒樓老板,他自會為秦公子辦理具體的入會手續。”
狄楊瓏解釋道。
“好,天林酒樓,我記住了。”秦俊良接過信封,點頭說道。
狄楊瓏後退幾步,回到封飛朋身旁後,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一步,對了,伍安國的人頭你們要不要留下?”
“不要我們可以帶走代為處理。”封飛朋補充道。
“留下,就放在地上就行!”
秦俊良果斷點頭,他剛剛早就想好,要把伍安國的頭顱帶到自己父親墳前去當祭品祭奠。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
封飛朋將伍安國的頭顱放在地上,然後就和狄楊瓏轉身出門。
等到門重新關上後,秦俊良才轉頭看著林宇道:“師父,你為什麽讓我加入金山會,我覺得這金山會不是什麽好地方。”
剛剛狄楊瓏和封飛朋說金山會專收足以影響世界局勢的上層人物,因此他本能地覺得這是個壓迫世人的組織。
以他血氣方剛的年齡,又親自感受過被壓迫的感覺,自然不待見這樣的組織。
“讓你加入是讓你去裡面好好歷練歷練長長見識,說不定和裡面的人接觸後,你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全新的看法。”
林宇淡淡說道。
“原來如此,那弟子就全聽師父安排。”秦俊良點頭道。
這時,秦夏雲開口道:“林先生,金山會的人不會是想利用我弟弟吧?”
“沒那麽複雜,單純就是想拉攏我們而已。”
對於金山會的想法,林宇心中清楚地很。
憑自己現在的實力,想殺世界上的某個大人物非常輕松。
所以這些大人物為了避免被暗殺,就想著先過來拉攏自己。
事情就這麽簡單。
林宇話音一落,秦俊良立馬就反應過來道:“我知道了,金山會的人怕和我們結仇被我們暗殺,所以先拉攏我們。”
聽到這話,秦夏雲也瞬間想明白了。
事情確實是這麽回事。
將心比心想一想,如果自己也是某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那麽也會產生這樣的擔憂。
畢竟到了那個層次很多事情都是能用錢和權解決的,唯有暗殺一事防不勝防。
“師父,那既然是這樣,我覺得加入這個金山會也不是什麽好事,我總感覺他們是想設套除掉我們。”
秦俊良若有所思地說道。
林宇點頭道:“你猜的沒錯,金山會肯定有這個企圖,不過他們在沒有摸清我們的真正實力前絕對不會輕易動手,而他們邀請你進去,便是想要摸清我們的實力。”
“師父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秦俊良恍然。
先禮後兵人之常情。
先禮就是為了摸清對方的底細,等到摸清底細之時,便是圖窮匕見之日。
“師父,那我加入金山會後,只要不斷變強,他們就會一直摸不清我的底細,對吧?”
秦俊良問道。
“沒錯,只要你修煉速度足夠快,他們就難以做出判斷。”林宇點頭道。
“好,師父,那我一定會好好努力。”
秦俊良鬥志滿滿地說道。
……
兩天后。
秦俊良如約來到天林酒樓,林宇是跟著他一起來的。
一進門,一個侍從就主動迎上來道:“請問有什麽需要我服務的嗎?”
秦俊良將手中的信封揚了揚,說道:“我想見一見你們老板。”
侍從看到信封後,頓時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忙領著兩人往裡走。
“兩位現在貴賓廳坐一坐,我先去把這件事告訴我們老板。”
侍從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秦俊良朝他點點頭。
一路來到貴賓廳落座後,侍從便急匆匆地出門離開了。
片刻後,一名中年男子緩緩推門而入,出現在林宇和秦俊良眼前。
“秦公子,林先生。”
中年男子一進門就笑呵呵地朝兩人打招呼,很顯然他早就知道了秦俊良和林宇的長相。
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的,因為那場擂台賽很多本地人都去看了,這個中年男子會去看過也正常。
“在下何晉安,歡迎兩位加入我們金山會。”
何晉安一邊在林宇和秦俊良對面坐下,一邊開口自我介紹道。
秦俊良問道:“何老板,入會手續怎麽辦理?”
“秦公子只要把信封裡的介紹信交給我即可。”
何晉安朝秦俊良手中的信封看了看,說道。
秦俊良將信奉一遞,說道:“給。”
何晉安立馬接過,然後迅速取出裡面的介紹信看了看。
“好,那麽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
何晉安朝秦俊良點頭道。
說完,他又看了看林宇道:“下周津北城會舉行一個歡迎新人入會的儀式,不知林先生是否願意陪著俊良一起前去?”
“到時候再說。”
林宇沒有給出確切的答覆,準備看一看對方的態度。
“好,林先生想參加直接去即可。”
何晉安哈哈笑道。
看到對方的這番態度,林宇心中明白了,對方確實是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秦俊良不過是一個媒介而已。
“那麽,我們就先告辭了。”
林宇起身道。
秦俊良也忙跟著起身。
何晉安一邊起身一邊說道:“林先生,秦公子,我送送你們。”
兩人一路離開貴賓廳,穿過大堂前往酒樓門口。
而當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邢泰四人。
“林宇。”
金墨語看到林宇和秦俊良後,本能地開口喊道。
不過她一出聲就意識到現在林宇的地位已經非同尋常,直呼其名好像不太妥當。
林宇朝四人點點頭,然後領著秦俊良坐上黃包車走了。
那黃包車是早就被何晉安安排好等在酒樓門口的,凸顯出林宇和秦俊良現在的地位。
等到何晉安走回酒樓後,柳慧開口道:“那人是天林酒樓的老板吧?”
“是的,那正是何老板。”邢泰點頭道。
“何老板?我記得這位何老板好像家世非常顯赫啊,這天林酒樓只是他的產業之一。”
柳慧好奇道。
邢泰說道:“是啊,這何老板可不是一般人,家世背景遠比那崔海富高得多了。”
“那他怎麽親自送林宇和秦俊良出來,他有那樣的背景,還不至於將姿態放得這麽低吧?”
金墨語插話道。
方興思說道:“那誰知道呢,林宇現在是真的飛黃騰達了。”
“嗯,這次擂台賽真的是成就了林宇。”邢泰頗為嫉妒地說道:“都督最後放任他離去,算是徹底坐實了他的名聲,也因此不敢讓各大報社報道那天的擂台賽。”
說到這,邢泰一聲歎息。
“算了,別管林宇了,我們先回去吧,林宇這家夥現在已經不是和我們同一個世界的人。”
柳慧拉回眾人的思緒道。
“走。”
四人繼續結伴而行,沿著大街一路往前走。
就如柳慧說的一樣,現在他們已經不再和林宇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林宇的地位,已經遠遠碾壓他們。
……
林宇和秦俊良坐著黃包車離開後,很快就回到了豬籠城寨。
還沒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秦俊良就遠遠看到包租公正在和姐姐秦夏雲說著什麽。
秦俊良加快腳步往家裡趕。
等他走到家門口時,包租公轉頭看向他道:“俊良回來了,正等你呢。”
“包租公,怎麽了,你找我有事嗎?”
秦俊良開口問道。
包租公說道:“俊良啊,你去打擂台怎麽也不跟街坊鄰居們說一聲啊,要早知道大家肯定去給你捧場啊。”
“包租公,那擂台賽的門票要錢的。 ”秦俊良解釋道。
擂台賽的門票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住在這裡的街坊鄰居都很窮,哪裡拿得出這筆錢來。
“哎呀,就算要錢,湊湊也是拿得出來的嘛。”
包租公頗為可惜地說道:“大家沒能親眼看著你暴打那個洋人,實在是太遺憾了。”
“包租公,那下次我還打擂的話,一定跟你們說。”
秦俊良保證道。
“好,好,下次一定啊。”包租公笑呵呵地說道。
說著,他又忽然轉頭看向林宇。
“林先生啊,聽說你也在擂台上大顯身手了,有沒有這麽一回事?”
包租公好奇問道。
有關林宇打死巡捕長和關中陳的事,都督嚴令不得任何人傳播。
所以除了那天去觀戰的民眾外,其他民眾普遍不知道這件事。
包租公也是聽小道消息說起才有這麽一問。
“包租公聽到什麽就是什麽了。”
林宇笑道。
包租公一聽,頓時拿受了扇子指了指林宇,滿面笑容地自顧自走了。
邊走還邊留下一句話。
“這次你們可真是為大家爭了光啊,大家知道後都很開心。”
秦俊良靜靜目送著遠去的包租公,眼裡閃過一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