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
金牛對紫面男子擺擺手道。
紫面男子答應一聲,然後問道:“金牛大人,那黑色石碑的事?”
“這事你無須擔心,我自會處置。”
金牛再次擺擺手道。
“是。”
紫面男子領命起身,然後轉身離開。
等紫面男子離開後,金牛才再次歎息一聲。
有關黑色石碑的事,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現在他不知道林宇的真實實力,不敢貿然出手。
萬一林宇就是故意在那設了個局守株待兔呢?
“那黑色石碑有自己的意志,會自己挑選合適的對象,如果林宇被他選中了,那我也沒法干涉。”
金牛又是一聲歎息。
如果黑色石碑是一種可以被控制的法寶,那他早就隨身帶在身邊了。
但可惜不是。
黑色石碑有著自己的意志,只會自己挑選自己選中的對象。
他金牛就是被黑色石碑選中,才擁有了現在的實力。
但是他沒法去幹涉黑色石碑的選擇。
如果黑色石碑在選中他的同時,又選中了林宇,那麽也沒辦法。
金牛內心的認知非常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天選之子,自己僅僅是黑色石碑的一個傀儡而已。
當然,他並不屈從於當一個傀儡。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反客為主,擺脫傀儡的身份,翻身當主人。
但是在實力不夠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做蠢事。
“總之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的情況下,絕對不能輕易招惹林宇。”
金牛暗暗告誡自己。
他不怕林宇的挑戰,但也不會衝動行事。
“現在就是沒有一個好的辦法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調查他。”
金牛摸著下巴。
這才是他現在最煩惱的事。
黑色石碑的事他不擔心,畢竟黑色石碑有自己的意志。
但是林宇的情況他只能是自己想辦法去調查,如果他一直沒有作為,那麽就無法掌握林宇的動向。
最後事情很容易朝著他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
“這件事不管讓誰去做都不靠譜,看來只能是靠我自己了。”
金牛在一通冥思苦想之後,發現此事沒法靠任何人的幫助,只能是靠自己。
沒錯,他手下很多,並且還有很多得力乾將。
但奈何這些人面對林宇要麽實力不夠,要麽無法清晰地了解林宇的強大手段。
如果讓他們去調查林宇,那麽被林宇殺掉還是小事,更嚴重的就是直接暴露他的意圖。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去調查林宇。
“紫面、黑面……這些人還是讓他們繼續執行原計劃,這樣就可以迷惑林宇。”
金牛很快就想到,原計劃還是不能停下來。
因為林宇這時候有可能已經將黑面的所作所為聯系到了他金牛身上,因此一旦停下原計劃的話,就極易引起林宇警覺。
必須讓他們繼續做原先的事情,好迷惑林宇。
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大膽地暗中去調查林宇,搞清楚林宇的真正底細。
“如此說來,那黑色石碑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否則林宇也會覺得奇怪。”
金牛忽然又想到一個關鍵點。
黑色石碑絕對不能放任不管,這樣做也會引起林宇的警覺。
“那這事索性就交給紫面去做。”
想到這,金牛立刻傳音,通知紫面男子回來。
很快,紫面男子就再次出現在金牛面前,單膝跪在金牛面前。
“金牛大人。”
金牛朝紫面男子點點頭,隨後說道:“我剛剛想了一下,那黑色石碑也不能放任不管,必須采取行動。”
紫面男子一聽,立刻重重點頭道:“金牛大人所言極是。”
“這樣吧,這件事交給你去做,由你負責。”金牛命令道。
聽到這話,紫面男子瞬間就滿臉擔憂之色。
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啊。
他很清楚黑色石碑在金牛心目中的地位,知道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金牛必然會大發雷霆,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紫面男子不由得開始後悔。
早知如此,剛剛臨走的時候何必提起這事。
如果不提的話,或許金牛就不會想到讓他來負責了。
不過紫面男子現在後悔也沒用,如果再來一次,他大概率還是會選擇提醒金牛。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如此重要的事金牛肯定不可能借助他人之手,肯定會選擇自己親自出手。
誰能想到金牛居然會這麽決定呢?
紫面男子完全預料不到這點。
“怎麽,你怕做不好這事?”
金牛見紫面男子遲遲沒有回應,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不敢,金牛大人交代給我的事情,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想盡一切辦法做好!”
紫面男子雙手一抱拳,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這時候可不敢有任何放松的想法,如果不趕緊表忠心的話,誰知道金牛會怎麽樣。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金牛開口道:“你是擔心靠自己的力量無法奪回黑色石碑,怕被我怪罪,是不是?”
“不敢。”
紫面男子趕忙否認。
這他怎麽敢承認,誰知道金牛接下來會說什麽。
“不用說什麽敢不敢的,這就是你在擔心的事情,你不用害怕承認。”
金牛繼續說道:“奪走黑色石碑的那群人,實力定然不凡,即便我親自出手,也未必有把握拿下對方,你更不可能做到。”
“所以我現在把這件事交給你去做,主要是需要你摸一摸那些人的虛實,你擺出全力戰鬥的樣子,但是不必戀戰,以保住自己為首要目標。”
聽金牛說完這些,紫面男子心中才松了口氣。
原來金牛大人並不是讓他一定奪回黑色石碑,而是希望他能通過戰鬥摸清對手的虛實。
也是啊,那些人能從鄔菲手中,從金牛大人的完美布局中搶走黑色石碑,那必然是有著高超的實力。
面對這樣的對手,自然不能貿然行事,而是要小心翼翼地摸清對方虛實。
想到這,紫面男子心中的擔憂沒了。
既然金牛大人都說了讓他不要戀戰,那麽事情就簡單多了。
“金牛大人,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想辦法摸清那夥人的虛實。”
紫面男子鄭重保證道。
金牛點點頭,隨後手一揮,三件法寶就出現在他身前。
“這三件法寶你拿去。”
話音一落,三件法寶就主動飛向紫面男子。
紫面男子仰頭看向飛向自己的這三件法寶,面露欣喜之色。
有了這三件法寶,那自己的戰力和生存能力都將獲得大幅提升,就不用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多謝金牛大人。”
紫面男子接過法寶,謝道。
“好好做事,摸清對方的虛實。”
金牛淡淡說道。
“是。”
紫面男子鄭重答應。
“去吧。”
金牛一揮手。
紫面男子立刻起身,轉身離開。
金牛看著紫面男子遠去的身影,微微點了點頭。
有關黑色石碑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其他計劃可以維持原計劃不動。
那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親自去調查林宇的來歷。
……
與此同時,萬歸宗宗主大殿。
劍無情此刻正站在宗主大殿正中間,他前面遠處是坐在宗主寶座上的天雷宗宗主武侯君,而兩側隻天雷宗的各大長老。
劍無情驚訝地在裡面看到了三長老莫林的身影。
他們在無窮深淵中找尋良久的三長老,居然早就回到了宗門。
劍無情心中想不明白,為何三長老早就回到了宗門,卻不帶人去救他們,最終導致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葬身在那面具男子手中,永遠地留在了無窮深淵。
“無情,把你在無窮深淵的經歷說一下。”
宗主武侯君命令道。
“是。”
劍無情一抱拳,隨後便開始述說在無窮深淵中的經歷。
當然,有關林宇認路帶他們離開一事他全都隱藏掉了,只是說大家運氣好,找到了正確的路。
宗主武侯君聽完後,微微點頭道:“無情,你們的運氣不錯,居然在迷宮結構變得那麽複雜的情況下都逃了出來。”
在場的長老們也都是竊竊私語不斷,對劍無情和林宇的經歷表示震驚。
畢竟有關無窮深淵的事情他們都非常了解。
知道無窮深淵是由無數複雜迷宮構成的,那些迷宮正常情況下就極易迷失。
而林宇和劍無情在迷宮結構接連改變兩次後還能成功地離開,這運氣不可謂不好。
此時包括宗主武侯君在內,沒有任何一人覺得林宇和劍無情是靠自己認路才成功逃離無窮深淵,都是發自內心地認為他們是靠運氣。
如果這時候劍無情說一切都是林宇的功勞,是林宇認路他們才能離開。
那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提出強烈的質疑。
因為這在他們的認知裡是完全做不到的。
沒有人可以在那麽複雜的迷宮中脫身而出,絕對不可能。
“宗主,有件事我必須問一問。”
劍無情抱拳道。
宗主武侯君朝劍無情點點頭,示意道:“問吧,不用有顧慮。”
其實就算劍無情不問,他也知道劍無情心中的疑惑是什麽。
必然是三長老莫林的事。
武侯君心中清楚,劍無情肯定非常好奇三長老莫林提前離開無窮深淵,卻不去救他們。
而對於這件事的解答,他早就想好了。
畢竟本來這是和金牛的一場交易,他和三長老莫林,就是將劍無情等弟子賣給了金牛。
只是沒想到金牛的人居然如此拉胯,居然留不住他們,讓他們成功脫身而出,回到了宗門。
武侯君雖然不覺得這件事發生的概率會很大,但還是提前想過了這點,所以早有準備。
人群中,三長老心中不由得嗤笑一聲。
笑那面具男子實力不行。
他還以為那面具男子真的很有能耐呢,結果沒曾想如此沒用。
由此可見,那金牛也未必足夠可靠。
看來對於金牛的要求,也要看情況作出選擇了。
三長老和武侯君思索間,劍無情開口道:“當時我們為了找尋三長老而在那迷宮中停留多時,最終折損了十名弟子,但是沒想到三長老早就回到了宗門,這事我需要一個說法。”
宗主武侯君朝劍無情點點頭,說道:“這事宗門自然該給說法,畢竟你們都是我們天雷宗的骨血,你們中的每一個人死去,對我們天雷宗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
在場的長老都是不住地點頭,尤其是三長老莫林,更是一副深表讚同的模樣。
武侯君繼續說道:“三長老當時回來後,第一時間就來跟我說了此事,我們也立刻商量如何去解救你們。”
“但是三長老著重提到,他回來時迷宮結構已經改變,應該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回來的路,如果帶著人過去救你們的話,萬一迷宮結構再次發生改變,那麽救援的人也有極大概率被困在其中。”
“無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劍無情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他已經明白宗主的意思了。
宗主的意思是,如果安排人去救他們,不光很有可能無法成功解救他們,反而有可能把參與救援的人也搭進去。
如果出現後面這種情況, 那對天雷宗的損失就很大了。
宗門不光會失去他們這些弟子,還會失去實力更強的長老和其他實力更強的弟子。
這對宗門來說是無法承受的。
也就是說,宗門最終不安排人去救他們,是權衡利弊之後的結果。
武侯君見劍無情一副理解的模樣,便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並沒有放棄你們,我們是準備過段時間,等迷宮結構自然恢復之後,再派人去尋找你們的下落。”
“這樣即便迷宮結構再次改變,也不會變得太過複雜,還有很大的希望出來。”
“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遭遇了那樣的事情,會死那麽多人。”
聽到這話,劍無情重重點了點頭,抱拳道:“我理解宗門的苦心了。”
此刻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理解了宗門的良苦用心,雖然宗門一早就將他們賣了。
但是,宗門的這種做法他根本無從得知。
人心隔肚皮,他根本沒法知道宗主和長老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無情,你還有其他疑惑嗎?”
宗主武侯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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