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和薩摩是最後從他們的五號房子裡跑出來,一出來就問:什麽事,發生什麽事了,上帝啊,女巫師怎麽成了這樣。”
史衛克沒空搭理比奇薩摩兩人的裝腔作勢,他已經猜到,女巫師8號房子內的馬蜂窩,應該就是這哥兩所為。
比奇,看不出破綻,這家夥別看長得像頭熊,但真正具備了演員一切素質。
薩摩不行,演技太差,太水,嘴上叫嚷著怎麽回事,但強行忍著的,落井下石的奸笑,史衛克一看就有問題。
史衛克現在擔心是索菲亞,那責問的語氣,絕對要砍人。
他下意識的摸向腰部,槍,沒帶。
這娘們要發起火來,真不好對付。
船長和他的水手見勢不妙,嘩啦一聲,全部跑回各自的房子,隻伸出半個腦袋看熱鬧。
關鍵時刻,船長和他的人總能做出一些最明智,最弱雞的選擇,媽的,紅衣主教說,聖歌易斯號船上的水手都是最大膽的水手,都是一坨坨狗屎!
船長逃跑的時候,被史衛克一把揪著衣領子,不讓他走,史衛克的意思很明白,大家都說一條船的人,不能老是當逃兵,再說,史衛克有理由相信,索菲亞一定會懷疑他的手下,水手沒那個膽子,將船長留下,有好處,這樣,索菲亞的懷疑對象會大一些,這叫和稀泥,和著和著事情就過去了。
街道上,剩下的人,只有史衛克和他的六名侍衛,船長,旁邊,站著可憐兮兮的安娜。
“是誰扔的馬蜂窩?誰!站出來!”
索菲亞再次大聲責問。
史衛克怒不可遏,聲色俱厲的樣子:“是誰,是誰這麽胡鬧的,是誰,站出來,看我不弄死他!”
沒人回答。
史衛克再次提高音量:“誰,到底是誰乾的,快站出來,否則,一經調查清楚,罪加一等!”
比奇激憤的高喊著:“對,罪加一等,罪加一等!是哪個混蛋敢這樣做的,是誰,站出來,我一錘子錘死他!”
薩摩終於醒水,也說道:‘我同意,我同意,是誰這樣乾的,真是太卑鄙無恥了。’
史衛克悄悄的踩了船長一腳,含義是,我的人都發表了意見,你要是再不表個態,那麽,這個屎盆子就扣在你的手下腦袋上了。
船長心有靈犀,說話了。
“惡魔農場裡的人是不可能這麽乾的的,絕不可能,我看,是毛腳老蜥乾的,我們昨晚殺了它們三隻,今天,它們是來報復的,它們絕對是來報復的!”
索菲亞:“白癡,它們只會晚上出動!”
船長毫不示弱:“誰說它們只會晚上出動,報復的心能毀滅一切,它們什麽時候都能出動,所以,我認為,農場內需要加強警戒,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人巡邏。”
索菲亞咬咬銀牙:“好,如果是毛腳老蜥來報復,殺它們同伴的,不是我,是你們這群混蛋,為什麽毛腳老蜥要將馬蜂窩扔進我的房子!”
船長望了望史衛克,這個答案需要點藝術和水平。
史衛克搓搓鼻子:“那只能說明,巫師你今天比較倒霉,毛腳老蜥的報復對象是兩隻腳走路的人類,你也是,它們正好看見你,就把馬蜂窩扔進了你的住宅,各位是否同意這樣的看法?”
史衛克身邊的人一致同意,這是個最完美的合理解釋,領主聖明。
索菲亞氣得指著史衛克等人,一個個指著,最後,不指了,氣呼呼的帶著安娜走進了房子,
哐當一下將門關上。 街道上,史衛克和船長都松口氣。
下午三點半,史衛克的跟前,站著比奇,薩摩。
“是你們乾的吧?”
比奇倒也爽快:“沒錯,就是我們乾的,我們在幫你找回我們當初的輝煌,你變了,我們必須將你拉回來。”
史衛克:“我們有什麽輝煌?”
薩摩:“老大,想當年,我們意氣風發,橫行四方,胡作非為,有妞一塊泡,有架一起打,有麻煩我們一起上,有吃的,一起吃,你已經不像我們的老大,像個沒骨頭的娘們。”
史衛克再次服氣,沒這樣誇自己的吧。
可從另外一個側面看,當年的三個人是絕對的死黨。
比奇繼續洗腦:“頭,你是帕瓦羅帝國王宮侍衛,想想你得到的那些勳章,想想你得到的巨大榮耀,想想你帶著我們衝鋒陷陣的時刻,再比對一下現在的你,很慚愧。”
比奇說的氣壯山河,悲壯無比的模樣,弄得史衛克心想,我真的有這麽菜?
薩摩:“老大,你想怎麽懲罰我們?”
史衛克罵道:“懲罰個屁,這件事到此為止,別聲張,滾蛋!”
比奇露出舒心的大笑:“這才是我們的頭兒,收到!”
史衛克將比奇,薩摩罵走後,發生這樣的事情,史衛克也需要反省一下,他在琢磨一個問題,索菲亞說的法術第一堂基本課,究竟是不是整蠱人的,還是的確要這樣進行。
想了很久,他決定去看看索菲亞,畢竟,索菲亞被蜇的慘不忍睹。
他來到八號房,敲門,沒人開門,去到田間一問,索菲亞進森林了,說是采摘草藥,用來治療蜇傷的草藥。
她往哪個方向去了,沒人知道。
史衛克隻好等。
五點半,很準時,索菲亞回來了,她的臉被一塊布包著,怕是不好意思見人,史衛克迎上去想說幾句話,索菲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匆匆離開。
跟在身後的安娜,籃子裡裝滿了草藥。
而偽娘,今晚是不能煮飯了,他被嚴重蜇傷,他被人發現的時候,躺在河岸邊一動不動。
史衛克才意識到,比奇的玩笑搞得太過了。
但事已至此,責怪也無用,史衛克警告比奇,下次有什麽計劃,什麽壞事,一定要事先通知,否則,必定重重的懲罰。
比奇不以為然:八號房子裡的人都不是好東西,活該被蜇。
這個手下如此態度,史衛克真想關他的禁閉,可他不能這樣做,關禁閉,就等於告訴索菲亞,這件事是比奇乾的。
然而,史衛克也猜到,索菲亞這麽聰明的人,肯定知道是誰乾的了,只不過,她沒有證據,飆不起來,萬一有一天她掌握了證據,比奇先生,你就知道痛苦兩個字是怎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