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之後,史衛克首先嚴肅的命令薩摩向船長道歉。
極不情願的,兩人向船長做出了正式道歉,侍衛道歉,船長也不想將事情繼續鬧大,他的船員受傷也不是很重,基本都是皮肉傷,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誰也別提。
回到住地,史衛克就跑去找索菲亞。
“我看你這幾天老是在石牆的附近轉悠,你是不是在找合適耕種的地方?”
“侍衛長,有件事已經很清楚,我們所在的位置,原先是個農場,農場的原主人是誰,我還沒查清楚,周圍都是黑色的沃土,可惜,都長草了。”
“這原來是農場,我還以為這兒是個要塞,部落的駐地什麽的。”
“是,就是個農場,我在農場內找到了耕作的證據,我們周圍都是可以耕種的田地,規劃的不錯,只是被野草遮住,我們一時間沒看見罷了,至於防護的石牆,那肯定是有危害農場的不明物,我們來時候的那條路上的陷阱,應該就是原來農場的人設下來的。”
史衛克肯定這點。
“怪不得我們在此處找到了那麽多農具,原來如此,嗯,好像沒耕牛。”
索菲亞笑道:“有鋤頭,鐵鍬,磨一磨,能用,這裡有許多。”
史衛克搖頭:“沒有耕牛,沒有現代化的播種工具,就靠鋤頭,我們會累死的。”
“你剛才說什麽,現代化的播種工具,指的是什麽?”
史衛克神秘的:“小麥播種機,玉米收獲機你聽過嗎?你知道什麽叫溫室栽培嗎,你知道什麽叫科學種植水稻嗎?”
索菲亞懵懂的:“什麽?”
“沒聽過就對了,巫師,你知道的比船長多得多,我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以後,少在我面前裝有學問,記牢。”
索菲亞發蒙的時候,侍衛長已經離開。
“我今天好像沒得罪他吧?”
安娜端著一盆水走進來,索菲亞問她。
“應該沒吧,巫神,這個家夥腦子出問題了,讓他做農夫,他為什麽還那麽高興?”
索菲亞的眉頭又皺起:“到目前為止,我還無法摸清他的底細,太怪了,比奇都那麽堅決的反對當一名農夫,這個侍衛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安娜:“會不會他在耍詐,他是不是在利用您,在惡魔島上,他們需要您的幫助,等到不需要的時候,到時殺了您。”
索菲亞沉吟了一陣:“史衛克還沒想好怎麽殺我,倒是比奇,他肯定還會那麽乾,不過,他們已經沒機會了。”
安娜驚喜的:“巫神,聖騎士給你下的聖水已經失去效應了?”
索菲亞的臉上頓時露出陰沉可怕的神色:“還沒,也快了,該死的教會,聖騎士十三人圍攻我一人!無恥!”
安娜忙說:“這真是個好消息!瓶子中的聖水,我已經換成了普通的河水,就在今天,你們去海灘的時候,我偷偷溜進史衛克的房間,沒了聖水,您不用擔心他的槍。”
索菲亞頓時露出喜悅的笑容:“乾得好,安娜,你乾得很好。”
當天晚上,史衛克和船長在喝酒,就在史衛克房子內。
一是,史衛克要安慰一下船長,海上沒了四個水手,上岸後又沒了兩個,船長的手下,有些都跟了他快十年了,失去朝夕相伴的夥伴,誰的心裡都不好受。
二來,找船長聊聊天,他發現船長這個人外表看上去特凶悍,但骨子裡還是個不錯的人。
而船長也有話想跟史衛克說,
這麽一來,兩人就不謀而合,湊到一塊,他們的共同話題對準一個人,索菲亞。 船長懷疑皮亞特和班尼的死,說不定和女巫師還真有關系,只是沒證據而已,喝了半瓶酒之後,船長才敢說這事,他說女巫師是戈裡教會的頭號對手,教會對她的賞金是十萬個索盾,索盾,是流通在帕瓦羅帝國國內的錢幣。
船長不說,史衛克還不知道,原來索菲亞這麽值錢。
船長又說,自從我們這些人跟女巫接觸,看看吧,發生那麽多奇怪的事情,皮亞特和班尼的死,是不是索菲亞故意製造出來的陰謀,這樣可以讓水手和侍衛之間火拚,要不然,她怎麽知道比奇會在五個小時之內就返回,也就是說,她可能早就知道皮亞特和班尼已經死了,就死在船上。
史衛克剛開始不在意,喝酒嘛隨便聊聊,那很正常。
但聽著聽著,他發現船長說的有道理,借著酒勁,船長又問,女巫師說,跟史衛克有什麽口頭協議,史衛克就直說了。
船長馬上就分析,這或許又是個陰謀,連環陰謀,為什麽呢,索菲亞說,在離開惡魔島之前,雙方互不侵犯, 那麽,是不是可以離開惡魔島的時候,任何一方就可以動手了呢?
史衛克聽著,貌似又有道理。
兩人的酒喝得越多,扯得就越遠,船長說,索菲亞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執行死刑,所以,她必須要做要跟大家合作的樣子,找到機會,她就會翻臉不認人,他對你史衛克好,那是在麻痹你,她在隱忍,她一施法,臉色就難看,可能她身上有傷,教會沒派聖騎士押送,而派王宮衛士執行,恐怕是教會認為她的傷讓她不能興風作浪,侍衛可以對付。
這兩人說了那麽多,船長還真的猜對了一個,索菲亞確實有傷,而且傷的不輕。
絮絮叨叨的,猛然間,史衛克突然感覺窗外有人跑過,一瞬間,他清醒過來,提著槍就衝出去。
船長的酒量不如侍衛長,已經喝的晃腦袋。
史衛克走進來,撓著腦殼:‘我明明感覺窗戶有人經過,為什麽不見人?不會是索菲亞吧。’
一聽是索菲亞,船長的酒也醒了七八分。
“是不是她?”
“不像,應該不是,幾個晚上,我都覺得住地裡有人在跟我們捉迷藏!”
“我們剛才聊到哪裡了?”
“都是索菲亞的,不聊了,就算她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應該往好的方面想,我們應該化敵為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利益。”
史衛克不著調的對今晚的談話做了一個總結。
船長豎起拇指:“大人,你說的真好,希望不要腦袋搬家了,都不知道是誰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