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衛克很少這樣喝酒的,他要是喝酒,鍾意和寡酒,還得找人陪著,把別人往死裡灌。
王宮衛隊乾壞事最多的,屬於一個三人團,史衛克,比奇,薩摩,這三個混進衛隊中人,成了王宮衛隊最混得開的人物。
比奇發現史衛克關起門來喝酒,驚奇萬分。
“侍衛長病了,病的不輕!薩摩,我想個辦法拯救他一下。”
薩摩則道:“老大看來是病了,王宮騷亂受傷後醒來就他奶奶的病了,變得優柔寡斷,畏畏縮縮的。”
甲板上,比奇和薩摩也在喝酒,羅丁陪著。
羅丁反駁:‘不,我不讚同你們的意見,侍衛長成熟了,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他現在思考多於拔劍,做一個智慧的人,總比一個武夫好。’
正說著,偽娘端著下酒菜上得甲板,牛肉送到後,他重重的放下牛肉就走,仿若這三名王宮衛士打家劫舍的盜賊。
比奇早就看偽娘不順眼,就要動手揍人,被羅丁攔著。
“比奇,偽娘也夠辛苦點,你跟一個夥計計較什麽,你把他打趴了,誰來幫我們送酒?”
薩摩稱是,這不是酒吧,打傷了一個,還有其他的候補。
偽娘絲毫不懼,鼻子裡冷哼道:你們威脅我,我不怕!你們這些可惡的蛀蟲!
說完,昂首挺胸的下了甲板。
這把比奇氣得從地板上跳起來,薩摩和羅丁一左一右摁著他。
“讓讓他,他是累成這樣的,他還得伺候女巫師,跑來跑去的,累。”
安娜被詹姆特打傷後,索菲亞說要在船上找個女人來服侍她,聖歌易斯號上哪有什麽其他的女人,史衛克靈機一動,偽娘不就是個女人,人家的名字就有娘。
史衛克本是閑著沒事想出來的餿點子,他本以為偽娘一定會雷霆大怒,沒想到,偽娘卻喜滋滋的樂意效勞,伺候女巫師就像是伺候女皇一樣殷勤。
所有人都看不懂,唯獨船長看得懂。
“別大驚小怪的,也許偽娘把該死的女巫師看成了女朋友,他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船長這麽說,史衛克覺得說的過去,他特地觀察了一下偽娘來回穿梭在艙室中的表情,快樂,滿足,幸福,嗯,還有憧憬。
船長還說,從沒見偽娘有這麽高興過。
比奇直罵偽娘變態,偽娘和王宮衛士的關系本來就不怎樣,耳聽比奇罵他變態的妖人,當然惱火不已,船長只能悄悄的壓著偽娘,混球別胡來,他們是王宮衛士,戈裡雪城中最大的流氓,你惹不起,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
船長這麽說,偽娘也不是那種剛出道的小白,自然懂得閉嘴的道理,無奈,心情所致,嘴上不說,臉上的厭惡卻始終壓不下去。
史衛克給在甲板上圍著一圈坐著喝酒的比奇三人送了酒,又跑去廚房。
等他從廚房出來後,手裡端著一碗小麥粥,女巫師說,經過兩天的休息,她終於想吃東西,她想喝粥,粥裡什麽都別放,她就想喝點白粥,偽娘自己下了廚房,為女巫師煲粥。
在索菲亞的門口,值守的屠戈登問:“她有胃口吃東西了?”
“沒錯。”
“你和她似乎很聊得來。”
偽娘傲然說道:“當然,因為我們都是女人。”
屠戈登冷冷的掃了一眼他的胸部,說道:“你有胸嗎,有山峰嗎?”
偽娘不受刺激,笑道:“庸俗,無聊!我不想理你....哼!”
偽娘的屁股,感覺上要比一般的男人大很多,像個孕婦,還往下墜,總覺得他的屁股裡裝著一大塊沉甸甸的鉛塊,他生氣的最喜歡就是扭動他的大屁股,
甩頭,拋發。屠戈登等他進去後,有種忍不住想吐的衝動,但他是侍衛,王宮守衛,我不能這麽沒抵抗力。
他將耳朵貼上去,發現裡邊的兩人說說笑笑,但非常的小聲,不知道在說什麽,總之,他們談的很愉快,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最親密的閨蜜。
屠戈登聽了一陣,放棄,搖頭歎氣,站直身體,豎在艙室門口。
偽娘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出來。
艙室門打開後,女巫師面帶笑容送他到門口,偽娘的臉上也洋溢著讓人甜的想跳海的笑容。
偽娘離開了,艙室門關閉。
阿道夫從二層甲板中的最裡的一間艙室走出來,他是史衛克六名手下中長得最英俊的一個侍衛,個子高挑,長臂蜂腰,額頭寬大,眼如銳電。
此人給人的第一眼就是帥的過頭了。
而事實上,阿道夫號稱戈裡雪城冰凍王子,可以說實至名歸。
他也是個冷酷,不喜歡說話,不喜歡喝酒,不喜歡泡妞的怪人。
“我們是不是該和長官說一下,這樣不好,女巫是囚犯,不是我們的貴客。”
屠戈登肩膀一聳,說道:“我也是這麽跟長官說的,這樣下去,不行,要不,你跟他說說。”
阿道夫眼睛眨動了兩下。
屠戈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阿道夫不回答,自眨眼睛,表示,他同意了,他會這麽乾。
他來到史衛克的艙室門前,敲門。
“請進。”
阿道夫走進去,先是面容嚴肅的給侍衛長敬禮,隨後兩腳岔開,呈現八字形,手放在背後,交叉,這是王宮侍衛對待上司,或者是尊貴客人的同意禮節。
“為什麽這麽嚴肅?”
“長官,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你的行為非常符合旅遊的特征,我們押送的人非常危險,是個死囚,她是個死囚,請問,您做好殺她的準備了嗎?”
史衛克稍稍一愣。
阿道夫冰刀一樣的筆直的眼神盯著史衛克的眼睛。
講真,史衛克根本不畏懼這樣的質疑和眼神。
他在想阿道夫的話,你做好了準備嗎?
答案是毋庸置疑,史衛克還沒做好準備。
“聖歌易斯號船上的水手,偽娘,跟女巫打得火熱,我希望能引起您的主意,這不是好的現象。”
史衛克:“就因為索菲亞是死囚嗎?”
“是的,長官,您曾經親手殺過十八名死囚,怎麽對待死囚,您比我更清楚,我的問題就是這兩個,長官是否還有其他的訓示?”
史衛克拿起一隻銀器酒杯,倒滿酒。
“喝一杯。”
“對不起,長官,我不喝酒。”
史衛克盯了他一會,將紅酒倒進自己的肚子裡後,說道:“有關偽娘照顧女巫師的事情,你不用如此介意,女巫需要一個人照顧,第二,在大海上,我想不出女巫會利用偽娘逃跑的法子,這點,有你們,有我,我深信不疑,她跑不掉的,你時候承認這點。”
阿道夫:“長官,我們七人出手,此類失手,我相信您,但....”
“不要但,但是什麽的,你是不是認為女巫師必須死?”
阿道夫挺直身體,立正道:“是的,必須死,審判庭判處她有罪,教會監督,陛下單獨下令,我們還有不嚴格執行的理由?”
這句話的含義是,侍衛長,你現在一點都不嚴格執行。
史衛克正想著怎麽回答,阿道夫接著道:“越漂亮的女人越毒,長官,我的話說完了,告辭。”
在史衛克的發愣中,阿道夫離開了艙室,在門口,把門輕輕帶上。
艙室內,史衛克呆愣了差不多半分鍾,他才自語道:就他這傻帽,也懂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