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靈脈之靈對付青陽秘境,簡直比人好用太多了。
畢竟若是人來對付青陽秘境,以青陽秘境的面積和厚度,他們楚氏得耗費多少陣法師才能把它輕輕撼動?
有那個時間,她還不如帶著一群陣法師們做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
“沒想到咱們這麽大點的地盤地下,居然有那麽多的東西。一個倆個小世界,秘境都深深扎入了地脈之中。”楚時年有些驚異。
“這也不奇怪,當這方世界靈氣消散,也只有地脈深處還能維持能量供給。他們這些小世界,秘境為了活下去,或者是為了維持能量供給,就指能扎根地下了。
沒見妖族都這麽乾。”桃花的語氣淡淡的。
地表不適合的他們生活生存之後,地下自然成了最優選項。至於說沒有太陽光之類的,只要是小世界,秘境之類的空間,怎麽可能沒有太陽?
沒有晝夜,四季變換的小世界和秘境,說明它本身發育有問題。
“即使是因為靈氣消散的原因,咱們這塊地方的地下東西也太多了點。”楚時年謹慎的說道。
“咱們這個世界,應該還是比較神秘的。尋常的世界可不會在地下和地脈之中藏匿這麽多的小世界,小秘境和遺跡之類的。”桃花給他解釋道。
前世她常聽人這方世界是神庭大世界的碎片世界。所以才各種遺跡,小世界之類的空間隨處可見。可是等到後來她接觸的人和勢力更多了,就不再那麽想了。
他們這方世界,真挺有意思的。
楚時年聽了這話,也是心中有所觸動。“那麽你其實已經確定了青陽世家會改走萬寂山脈是嗎?”
“我猜測他們很大的幾率會去萬寂山脈,重新找塊地脈地氣充裕的地方安身。但是也不是很確定他們一定就回去。”桃花道。“逼近無論什麽樣的推測都有失敗的可能性。”
楚時年也點頭認同。
楚氏家族沒有趁著章玉城等四城被燒毀,西菖騎兵拐去其他地方劫掠這段空檔期派兵佔領四城和四城周邊地區。這本身就讓如今身在安化城的眾多楚家敵對勢力百思不解。
楚氏一族對於土地的貪婪,可是從來都沒有掩飾的。否則的話,他們不會在吞並了密支府之後又吞並了半個章玉府。更何況他們在海上抬海造島,那些生生人造出來的海島的總面積都超出整個西北六府的總面積了。
聽說楚氏還在不斷的建島!!
安化府丞魏玉三十許歲,比安東府丞曹金虎和章玉府丞范曾都年輕的多。
他是大宋魏家的嫡系三子。已經在安化待了十年了。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楚氏一族的崛起。
“為什麽楚氏沒有出兵佔領剩余的章玉四府,我才是因為楚氏最近吞並了小世界太多的人口,成長到了極限了。所以沒有力氣再派兵攻佔章玉府的其余地區了。”
魏玉的話在場的諸位都比較讚同。
“那現在我們可以攻打楚氏嗎?”章玉府丞范曾緊張的問。
“糧食從哪裡來?”魏玉苦笑。“我們連百姓都養不起,更何況成建制的兵丁?那可都是青壯,個個都是大肚子漢。”
沒見皇庭派來的郭將軍挑了三四萬青壯之後,就不怎麽走出軍營挑兵了。
是他不想要嗎?
不是的,主要是安化的糧食供給不上。逼得他不得不坐等朝廷的糧食支援。
幾位府丞個個臉色開始發陰。
“楚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糧食呢?我聽說他們不是以種植靈藥為主嗎?”曹金虎不解的詢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把天水河通往西北大荒原的那條分支倆側的河岸都給開辟出來種植靈糧了。”范曾陰戾的說道。“那邊雖然土地貧瘠了一些,但是因為有天水河分支的滋養,種植一些粗糧和麥子,黃豆,黍米,旱稻等糧食,還是挺合適的。”
“大荒原亂賊滿地走,大家不搶他們的糧食嗎?”曹金虎又問。“我可是知道大荒原上亂賊劫匪到處都是。”
“不劫。”魏玉道。“因為楚氏賣給他們的糧食都非常的廉價。讓他們自己種肯定沒有這個產量,也沒有這麽好吃。最主要的是自己種,得有地,還得有人管理。從楚氏賣,多容易啊。只要等到每年楚氏的糧食收獲的時間,跑去賣些糧食倉儲起來就行了。”
“啊噗,我不懂了,他們哪裡來的錢?大荒原上的亂賊們難道還真的用金銀跟楚氏購買靈糧嗎?”曹金虎大惑不解。
“不,大荒原上有很多礦石。他們都是成車成車的拉去楚氏換取糧食。一車子烏漆墨黑的破石頭子,到了楚氏哪裡居然能換取一萬斤的地瓜。
一次性拉去一百車子,養個幾百上千的亂賊就跟玩一樣。”
聽了魏玉的話,其他的在場人員一個個被驚的目瞪口呆。
“還有一種白色的石頭子,我也拿到了樣品,暫時還不知道有什麽用。但是這樣一車的白色石頭子,居然可以換取十萬斤的粗糧。 這種白色石頭子的露天礦區,最近一年幾次易手,被荒原上的大賊團爭來搶去,爆發了好幾次大規模的戰爭了。”
魏玉的話,簡直讓人震撼。
“這楚氏是在幹什麽呢?莫非他們把大荒原也盯上了。”范曾緊鎖眉頭的問道。
“不知道。”魏玉認真的說道“大荒原太大了,遠遠超過咱們西北六府之地。楚氏連咱們西北六府之地都沒有辦法吞吃消化,更何況是整個大荒原了。但是楚氏也確實利用糧食換取了太多的礦產。”
“楚氏的陵山地區,還有楚氏如今佔據的那個小世界。都是礦區。楚氏應該不缺礦石才對。怎麽還在大荒原身上用珍貴的糧食換取各種礦石?”范曾越想越覺得這裡頭有問題。
“我也想不到他們到底為什麽這麽做。”魏玉道“其實楚氏很多做法我都看在了眼裡,可是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那樣做。”
“這個楚氏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范曾唏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