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不過這處小世界,咱們家族內部的各大分支,還有姻親勢力可以入手嗎?”裴子恭問。
“入手之後他們安置到哪裡去?”桃花反問。
“夫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個小世界還得移走?”裴子恭驚愕的問。
“那是當然的,這裡的地脈和靈脈長期被這個小世界吞噬,才能夠勉強維持它不隕落。這也導致本地區的資源和生機匱乏。想要改變本地的情況,就必須移走小世界。那樣地脈才可以疏通,靈脈才可能重新誕生。它不走是不行的。”桃花道。
楚時年和裴子恭齊齊一驚,原來如此。
“那就是說,不管誰入手它都要將它遷走,與新地脈想融合?”裴子恭問道。
“沒錯。沒有地脈和靈脈支撐,這種小世界崩潰的更快。”桃花直接肯定的說道。
那就難辦了,如果是楚氏的分支,他們若是入手了整個小世界,那麽放在哪裡,肯定不能放在自家族地,因為那樣會影響到楚氏的三階靈脈。
那是靈山雛形,是主脈的根本。
主脈是絕對不會容許那個分家那麽乾的。
若是姻親同樣,有這個矛盾。
“若是外來勢力購買走,那就隨便他們搬運到哪裡去。”桃花又解釋了一下道。
“那我再問問他們的意見吧,若是族人們無意,姻親們也無意,那就拿到隴上坊市上拍賣了去。”裴子恭道。
“那樣也好,正好做個壓軸物件。”楚時年讚許的說道。
裴子恭:好好一座小世界,你們竟然真的想賣掉,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既然是家主決定的,那麽他也沒什麽異議,因為家主知道現在也沒有做出一個錯誤的決策。
“對了,大統領,這邊凡人大多數都做了礦工,這個小世界的修煉資源稀少得厲害,都被控制在八大仙城之中。不過挖掘高階礦石,體質虛弱的凡人基本上不抵用。
所以我想暫時先由家族預支一些鍛體和增強氣血的丹藥給凡人礦工們,以便提高他們的產量。”
“這邊的凡人礦工多嗎?”桃花問道。
“很多,很多。大多數都肉骨嶙峋。不過在這片小世界之中,只有做礦工才能有飯吃了,如果不做礦工更加活不下去。因為這片小世界土壤貧瘠,幾乎不長糧食和其他樹木花草。
這邊的主食就一種變種的黑色土豆。我嘗過一口,太難吃了。”裴子恭道。
“那你把用不上的凡人都轉移出來,分流入咱們地盤內的各處城鎮,讓他們種田開荒去好了。”楚時年道。反正現在楚氏地盤還處於明顯的地多人少的局面之中。
“也可以。”其實裴子恭早就有這個意思。或者說整個楚氏的人都有這種意思。楚氏就是以糧食和靈藥起家的。只要把糧食和靈藥守住了,那麽楚氏就能夠堅持下去。
很快楚氏又對族內外招募了。
這次招募人去開礦。跟陵山附近的礦場一樣,都是放出開采權,每個月繳納一定礦石作為稅賦。
這個消息剛剛放出,整個大宋西北六府就再次轟動了,艾瑪,楚氏臉小世界都剛放出開采權了。小世界這種稀缺資源,誰家發現了,誰家不死死的捂著,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偷偷開采?
偏偏楚氏就是那麽不走尋常路,非要把采礦權給放出去。
還歡迎大家組織人手過來小世界開采。
你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麽嗎?
就連符綠漪都吃驚的找到楊獻之他們來商議,這回楚氏到底是犯了什麽抽風病。
“楚氏這是要不過了嗎?連小世界的礦脈開采權都要放出來?”符綠漪吐槽道。
雖然按照礦場和礦脈的品質不同,每個開采權都讓人付出了一批數額龐大的靈石。
可是只要會算帳都能夠算明白,只要大家開始挖礦,幾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把開采權支付的靈石給賺回來。以後的開礦就全是賺的。
“應該不是不過了,而是楚氏並不大打算把這個小世界作為楚氏家族資源基石使用。他們大概會直接開挖走高階礦脈,然後把整個小世界連同低階礦脈都賣出去。”郭讚道。
董冊也直接點頭讚同。
“什麽賣掉?他們腦子進水了嗎?那可是小世界?就算在神庭大世界,這類小世界也是極為珍貴的啊。幹嘛不好,小世界用途大著呢。”符綠漪疑惑不解。
“他們手上應該不止一個小世界。”楊獻之猜測道。
咳咳咳,眾人齊齊驚愕。
“楚氏這個家族,一直都很意思,你覺得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接近這個家族真正底蘊的答案。”楊獻之眼神幽幽的說道“以前我一直小看了這個家族。”
說到底前世的楚氏可沒有現在這樣厲害。他若是早發現這個家族居然如此有能耐,早就聯合其他人把這個家族給掃掉了。
現在它羽翼豐滿到是不好處理了。
“我聽說,那位派遣了她的弟子下來。”符綠漪咬牙透露道。
“希望她的手段能有效。”楊獻之涼涼的說道。
“周崇玉是一個相當有手段的人。他應該有辦法對付楚氏。”符綠漪道。
“唉,苔蘚之疾變成心腹大患,這才幾年。”楊獻之感慨的說道。 他這就幾次對付楚家,都沒有成功。還得他親爹都以為他是不是個無能之輩。
聽了他的話,其他幾人都無言以對。這種情況誰能想到啊。而且新三界融合,飛速崛起的又何止是一個楚家?
明道宗帶著兒子明理和幾個孫子也感到了陵山城城令府,他們也是過來登記購買采礦權的。
一個二十剛剛出頭的年輕小吏帶著他們走入一個大廳。大廳中央放置著許多的長條桌子,一個個堆滿了各種礦脈圖和開采權標價圖的圖紙卷軸。
幾十個小吏正在跟不同的開采人討價還價。弄得這裡像是喧鬧的菜市場。
明道宗被逗得哈哈大笑。
“哎呀,這裡可真熱鬧。”
負責給他引路的小吏聽了這話哭笑不得。“老爺子您就別逗我們了,這每天跟打架一樣,嘴巴都要吵乾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