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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289章夏竦的涼州之旅
  夏竦對於兵事並不熟悉,但他作為西北的最高長官卻是極為擅長謀劃,范仲淹剛剛提出穩固西北的方案非常中肯,甚至看過一眼便能感受其思路清晰,有條不紊。

  改軍隊舊製分部訓練,輪流禦敵,以邊路馬步軍部署統兵萬余人,兵馬鈐轄領兵五千,兵馬都監帶兵三千,禦敵時官卑者先出戰,范仲淹還在檢閱州兵馬後得一萬八千人,分為六部,每部置一將,加強訓練,根據“敵之寡眾”分別出戰。

  這段時間范仲淹還派兵相繼奪回塞門諸寨,修複已破損的金明寨、萬安城等,並且提議重用鄜州判官事種世衡,並全力支持他興築青澗城。

  延州的改變不光如此,范仲淹對民政之事的操心一點不比軍伍少,這點就算是夏竦都自愧不如。

  延州百姓窮苦,范仲淹居然還能利用此次契機,上奏朝廷請修築承平、永平等要塞,還把十二座舊要塞改建為城,以使流亡百姓和羌族回歸的同時還能為國出力,賺取勞動之所得,並以朝廷名義犒賞羌族各部,與之簽訂條約,嚴明賞罰,羌族遂脫離西夏,為宋效力。

  進一步穩固邊事,范仲淹又修築大順城,遏止白豹城、金湯城一帶的西夏軍進犯;同時,修葺細腰、胡蘆等軍塞,切斷敵軍通路,使明珠、滅臧兩部族安心歸附朝廷。

  這些簡直是神來之筆,也使得范仲淹在西北的名聲如日中天,夏竦心中的嫉妒之火都快燒到天靈蓋了,可他知道像范仲淹這種有才能的人就應該得到重用,就該出人頭地,否則自己這位西北主官豈不落個明珠暗投的名聲?

  所以在李元昊退走後,夏竦就已經開始他的謀劃--打壓韓琦,將罪過兵敗之事皆推於給他,再把范仲淹的軍政功績拔高,如此一來按照官場上的規則自己也算是禦下有功,在西北也非無所建樹。

  夏竦是一個純粹的政客,也具備了一個政客所應有的獨特冒險精神,於是他便冒大不韙親前往甘涼,完成范仲淹計劃中的最後一步,聯合甘涼遏製黨項!

  若放在往常,這種擔風險之事他夏竦萬萬不會親自去做,可他太清楚眼下甘涼的地位和意義了,若非他親自走一遭根本不能成功。

  他了解西北的局面,也清楚甘涼在不斷的發展壯大,范子淵在湟州騙得了朝廷卻騙不了他這個西北主官,眼看著連湟州都成為甘涼的治下,他又豈能不明白西北要想穩定就離不開甘涼的協助?

  夏竦在做一場豪賭,同范子淵當初一樣的豪賭,賭的是葉安不會叛宋,至少眼下不會背刺大宋!

  當陝西四路經略安撫招討使的車駕抵達蘭州時,涼州府便有了反應,裴承文派遣的官吏前來拜謁,完全是一副下官拜見上官的模樣,這讓夏竦心中更有底氣。

  於是車駕繼續向西,一路風風光光的抵達甘涼,果然在涼州府外便瞧見裴承文率領涼州府大小官員親自接待。

  “哈哈,裴公親自前來,老夫甚慰!”

  不等裴承文的客套話出口,夏竦便率先拉住他的手親近起來,並且道:“西北有甘涼之重,黨項不敢南侵,此乃國朝幸事,裴公功不可沒啊!”

  裴承文立刻靦腆笑道:“夏公謬讚,甘涼有如此局面全賴葉侯多年謀劃,裴承文不過為朝廷守備一方罷了,不敢擔此讚譽。”

  夏竦拉著裴承文的手笑眯眯的小聲道:“葉安為何不來?難道怕我當面質問不成?”

  “夏公哪裡的話,葉侯以不任官職,自詡為閑散之人,只在涼州府中安穩度日,不好以此爵身迎接朝廷官員,何況夏公乃西北四路經略安撫使,國朝大員,不宜私會罪官。”

  夏竦驚訝道:“怎生就是罪官了?!朝廷沒有文書,官家亦未下詔,他葉安不過是掛冠而去,急流勇退,何來罪責?”

  裴承文看了看夏竦低聲道:“范公來信,將葉侯罵的狗血噴頭,曾言割袍斷義,還真的送來了錦袍一角和針線,最終葉侯還是選擇了衣角而送回針線,喟然長歎“吾之罪也!”於是便有此自稱。”

  夏竦表面佯裝鎮定,但心中卻是肝顫的不行,送回針線便是再無回頭可能,當年最早與葉安共事時他便了解葉安是個什麽樣的人,隨即笑道:“如此老夫便要尋他葉長生好好開解開解才是啊!”

  “如此甚好!”

  夏竦當然知道眼下的甘涼誰才是真正的主事人,裴承文當了這麽多年的涼州府知府事,其實都是在施行葉安當初的部署而已,眼看著甘涼發展壯大夏竦心中一萬個羨慕嫉妒恨!

  尋常人若是有如此功績,還不早已在朝中青雲直上,他葉安倒好,被派往真定府坐鎮後,回來便得了一個冠軍大將軍,其他諸事皆不去謀劃,亦不在朝中說項,以至於最後被言官逼得離開。

  在夏竦看來葉安叛宋乃是他這麽多年最大的昏招,他覺得葉安和自己一樣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怎麽會做出愚蠢的事?

  夏竦認為葉安與自己選擇不同,自己要在朝中做上宰執之位,而他葉安卻要做一方的土皇帝,想把甘涼治理成他所期望的模樣,眼界太過狹窄了些。

  本打算回自己的車駕,誰知裴承文卻笑道:“夏公來了甘涼何不試一試我甘涼的車駕?別有一番不同哦?”

  夏竦覺得這是在威脅自己,不過很快便釋然了,葉安既然決心帶領甘涼離開大宋,那自己前來就應多加小心,這沒有什麽不對,可當他上了準備好的馬車後便覺得不同。

  在這馬車上居然一點也感覺不到震動,尤其是當馬車行駛到了水泥路上,簡直是平坦的如坐雲端。

  四周圍攏過來的護衛更是讓夏竦身邊的長隨牙齒打顫,咬著舌頭道:“老爺,這些都是什麽兵卒,人馬具甲不說,還把鏊盔上的面甲給放下了,莫不是要殺人?!”

  “誰說放下面甲便是要作戰的?!”夏竦瞪了跟隨自己多年的長隨一眼道:“這便是甘涼的兵馬,比之國朝不知高強多少,你以為人家厲害的是盔甲?瞧見馬兜裡的火器沒有,便是武藝再過高強,盔甲再過精良的甲士也挨不住!”

  長隨不敢再言語,倒是夏竦心中哀歎, 國朝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機會,葉安當初的火器列軍之法就沒有得到朝堂上下的重視,甚至連官家也是一開始感興趣,但在得知耗費錢財後便不了了之,反倒是將火器之事一股腦的交給將門運作,而將門……根本不願用火器,將作監的火器皆被將門用作斂財去了!

  四周馬背上的騎兵有著重甲的,還有一部分身穿勁裝獵服,衣服模樣怪異,前襟對壓,窄肩收腰,皮帶束之,還在頭上戴了一個帶簷的帽子,肩膀上有名黃色的流蘇垂下系在左胸上,腳下黑黑的皮靴一直到小腿,除了馬兜裡的火槍外,便只有一把雪亮的銀色馬刀相配,更讓夏竦驚詫的是,這些騎士在他上車後,便拔出馬刀豎著舉起,身體在馬背上顛簸卻一點也不影響騎士手持馬刀的模樣。

  夏竦好奇的指了指車窗外的騎士對裴承文道:“這些是何人?也是甘涼騎兵?”

  “他們啊!哦,是驍騎營的儀仗騎兵,在我甘涼驍騎營中,唯弓馬嫻熟,殺敵破百者可任儀仗,著儀服,持儀刀,配良馬,以迎貴賓。”

  裴承文的話一下便將夏竦給噎的說不出話來,大宋的也有儀兵,比如禦前班直,金瓜武士等等,但與甘涼恰恰相反,儀兵者多為模樣英俊卻無戰功,甚至連戰場是何模樣都不知曉的將門子弟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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