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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248章范子淵的憤怒
  活到葉安與秦慕慕這種程度的人就已經不再是為自己而活,他們兩人關系到了整個雲中郡侯府的上下。

  從葉靈,葉麟,葉眉姐弟三人,再到信陵坊中的那些個親兵,都是羈絆所在。

  一開始葉安還能大張旗鼓的謀劃老道士,可遇見秦慕慕後他便開始學著做好大宋的官員,再然後有了孩子,他便收斂起自己的所有想法老實的當個平安侯爺。

  可這不行啊!

  他與秦慕慕發現自己的子孫後代很可能會遭遇這個王朝的南北分裂,更有可能生活在亂世之中,自己若是活的長久些,說不得還能看到這一切。

  於是他便開始了謀劃,謀劃的不光是後路,更是新的秩序和政權!

  秦慕慕一開始只是以為葉安在給自家留條路,但漸漸的也發現了異常,尋葉安對質時被他一句話給堵了回去:“後路?後路在強大的蒙古鐵蹄下算個屁?一套大宋自認為純熟的體制最終也煙消雲散,西夏,遼朝,金朝不過是歷史塵埃!”

  從那之後秦慕慕便不再去管葉安做什麽,而是一心協助,葉安需要軍隊的思想建設,她便與葉安一起擬定綱要,他需要西北經濟繁榮,她就幫著轉移普惠商號,他們做所的一切都是為了在甘涼建立起一個完整的,超越這個時代的體制,超越封建的,更加高級的體制。

  所有的雛形都以準備好,所有的思想改造都在進行,只是現在的甘涼還如同一個個零部件般的散落,只需那變革契機到來,便能立刻組裝起來,形成一個碾碎一切的恐怖機器。

  隨著大宋與西夏之間的戰事緊張,秦慕慕便覺得這股契機要來了,葉安這段時間也越發的安分守己。

  平靜的水面下永遠隱藏著波濤洶湧,東京城的普惠商號總號已經開始瘋狂的招人,因為有大量的骨乾和熟練人才被抽調走。

  這一點就算是不參與的曹家都有察覺,不過卻是以為葉安在培養新人,為了擴大商號在大宋的范圍。

  最近普惠商號一直在向南擴張,泉州市舶司附近已經出現商號的鋪面了,再往南還有福州,杭州等地。

  只不過所有人都沒發現,這些人家的親眷都以轉道去了西北,而西北的工業巨獸正在逐漸蘇醒,來自大宋全國各地的資源在源源不斷的向那裡匯集,那裡的商品又在源源不斷的從新疆府買到西方,或是從湟州進入大宋。

  大宋上下都知道西域出了個名叫“阿斯蘭漢”的王,帶領西州回鶻統一起來,並抵擋住了西夏的攻勢。

  但沒人知道“阿斯蘭漢”屬於葉安,更沒人知道這位“阿斯蘭漢”的肚子裡懷著葉家血脈。

  西域的使者還是打著西州回鶻的旗號前來,並且在面見趙禎後請求與大宋為盟,並願意不斷的拖延和消耗剛剛成立的西夏,唯一的要求只有一個封王。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大宋對外藩封王的舉措多的數不過來,角廝羅都能葉安打的苟延殘喘了,還是保留了鎮西王的封號。

  至於李元昊,大宋剛剛褫奪了他西平王的封號,正好可以用來獎勵回鶻人的阿斯蘭漢,用一個外藩王換一戰力強大的忠犬,這筆買賣怎麽看怎麽劃算。

  至於涼州府中也不知何時來了為大人物,一來便搬到了類似城堡一般的葉侯府宅,聽聞最近許多舉措都是這位大人物授意裴知府的。

  減免農稅,商稅,重新劃分土地給百姓,按人口計算並將荒地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出售給前來歸附的百姓,甚至是流民。

  更為重要的是開辦學院,和學園,前者不光教人讀書,還教人技術,雖說不及格物學院那般的包羅萬象,卻有著極強的專業性。

  從涼州學院出來的人,立刻成為工廠搶著要的人才,他們在器械上熟練操作,幾乎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修理。

  至於學園則是針對孩童開蒙的,裴承文下令所有適齡孩童都要入學,不光免去束修,還包下了一日三餐。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這對於尋常百姓家來說乃是天大的好事,就以這等好處,不斷有百姓前來購置土地,送孩子上學。

  至於湟州知州范子淵的咆哮,沒人會當一回事,他敢在裴知府的官衙咆哮,卻不敢去往葉侯的府宅,也就沒人在意了。

  裴承文擦幹了臉上的唾沫,滿是歉意的苦笑道:“范老弟,不是為兄不想辦法,實在是……實在是民意如水啊!朝廷又沒下公文禁止百姓來往甘涼和湟州,湟州百姓前來走親訪友又有何不可?”

  “走親訪友?!哈,我信你就是圈裡養著的豬玀!敢不敢再明目張膽些?他娘的我湟州治下百姓連夜拖家帶口的來你甘涼為的是走親訪友?”

  “或是前來做些小本買賣的呢?”

  “整村整村的人推著小車,帶上所有家當前來做買賣?!裴承文,你這是要吞並我湟州啊!你可知湟州與涼州府之間的界碑石到了何處?別搖頭,別裝作不知曉!已經到了安攏寨外!賊直娘,我湟州治所邈川城都在你涼州府治下是吧?!來來來,乾脆讓你的人將我腦袋砍下來,掛在你涼州府的城門口!”

  說完范子淵便要去奪府衙兵丁的刀,嚇得一群差人掉頭就跑,裴承文死死的拉住他的袖子道:“可不敢這般啊!你可知這是在逼葉侯造反?!”

  范子淵冷笑道:“別把葉安往外摘,當初在司農寺的時候我便知曉他的脾氣,說一不二,敢作不敢當!如今這局面,可曾考慮過我?!湟州說到底也是從青塘人手中奪回來,說不得哪一天便又成了外地,可我們這些朝廷命官該如何……這般施為,豈不是要了我等性命?!告訴他葉安, 若再這般,兄弟沒得做,還要搭上我范家上下的性命!”

  裴承文這回終於撒手了,整了整衣服淡淡道:“就算如此,范老弟還是未將此事告知你叔父嗎?界碑石隨時可以挪過去,終究是一塊石頭而已,可你也看到了,百姓自願前來,你能攔得住?就不怕遭遇民變?”

  “民變也比掉腦袋強!再不彈壓還了得?我邈川城以北……不,安攏寨以北早已十室九空,之前行文給你,倒是有人管啊!眼下這局面還了得,我可是快要卸任赴京待選了!”

  最後一句話才是切中要害,裴承文微微一笑:“走不了,你還是湟州知州,哪裡也去不了!”

  “你怎知曉?!”

  范子淵狐疑的看向裴承文,他在這以就任三年,算算日子也該到時候了,湟州的爛攤子他不怕,怕的是新來的知州炸毛。

  不是所有人都能同自己一樣對治下百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裴承文似笑非笑道:“如今西北以是這般局面,國朝與西夏之間戰事頻頻,你能走的了?便是你族叔范公也走脫不得啊!”稍稍一頓,他又加了句:“再說朝中有人幫你說話,自然是不會挪窩的……”

  “還真是要同折家一般在西北盤踞啊!”范子淵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開口讓便裴承文尷尬。

  這話好似並沒有錯,只是這家本宗可是在府州,葉安卻在東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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