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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385章儒學是格物的基礎
  河西的許多事在孫複看來不可思議,但在河西百姓甚至是經常往來於河西的商賈、旅人眼中卻是那麽的稀疏平常。

  因為改變是潛移默化的,是一點一滴的。

  不會有人因街面上出現了三輪車或是兩輪車而驚訝,人們用這些車拉貨或是出行,並且認為理所應當,可這一切在孫複眼中卻是那麽的新奇。

  河西的兩輪車並非是全鐵結構,這樣一來成本太高,葉安只是讓自己的設計理念流入到大學中,繼而被學生們設計出原型車來。

  只要有了原型,很快就會被市場抓住商機,繼而出現符合這個時代所需的車輛。

  至於格物學的發展倒是不成問題,畢竟包括涼州大學在內的所有河西大學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

  什麽是科學?

  科學就是人們探索這個世界的學科,雖然有很多科目,但探索世界的主題是不變的,人們通過觀察,研究來探索世界,於是物理,化學,農學,醫學等等應運而生。

  這還僅僅是開始,現在的涼州大學已經出現了些稀奇古怪的科目,比如專門研究藥材而不是醫術的藥理學,研究邏輯辯論這一塊的思辨學,甚至一些連葉安都沒聽過但卻極有現實意義的榫卯學!

  很難想像榫卯結構會被單獨設立為一科,但看著千變萬化以及各種材質的榫卯,你又會不得不讚歎古代匠人的天才智慧。

  當初葉安與秦慕慕種下的果子已經在河西茁壯成長,樹乾雖然還很細弱,但生命卻極度頑強。

  因為格物不是研究高高在上的“道”,而是在求證人們所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這些東西輻射到了河西的各行各業,也輻射到了百姓的生活之中,於是格物之學便成了能給百姓帶來好處和幸福的實用之學。

  也正因如此,孫複所看到的河西才讓他覺著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

  他與來自家鄉的年輕商賈接觸後,又同邊上工廠的職工聊了很多,他發現,這些工人比農人更加注重對知識的渴望。

  因為他們他們要想獲得提拔,就必須有過硬的手藝,而手藝這東西與知識是分不開的。

  所謂的知識很多時候就是前人的經驗,亦或是自己在做工時總結出來的經驗,這些東西的價值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一個工廠要想運行妥當,熟練的工人必不可少,工廠的東家也願意挑選那些有才能的人做管事,願意挑選那些有手藝的人做“大工”。

  尤其是在打聽過這些工人的工錢後,孫複便更加肯定他們學習格物知識是自發的,積極的,因為都是工人,職位的不同,種類的不同,甚至是知識的不同所得到的工錢都是大不相同。

  而制定這一標準的不是工廠,也不是官府,而是河西的官營局!

  官營局乃是河西所有官營工廠的管理所在,後來民間工廠出現後,官營局的規矩就被各個民間工廠所學去。

  只是條件,待遇各不相同,工人與東家之間的矛盾也不少,幾次將官司打到官府,於是乎,官府便乘此機會規定,所有的民營工廠必須與官營工廠一樣的制度,唯一不同的是民營工廠因為規模,利潤的不同,開出的月薪工錢也不相同,但必須達到河西大政府定下的最低底線。

  孫複知曉這意味著什麽,只要是能進工廠做工的人,就能在這涼州城中生存下去,甚至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

  農人,商人以及工人都見識過了,那也就該去看看涼州府的讀書人,也就是百姓們口中的“學生”。

  學生原本是指在文道一途上的後學晚輩,但在河西,學生專指在校讀書的人,且不論年歲高低。

  學校中不光有學生,還有教授學生的先生,只不過在河西的大學中不叫先生,而是名曰“教授”,顧名思義,這是職務也是官職,大宋太學之中便有教授一職。

  學校非常大,也非常整潔安靜,花壇很多,並且路上還有燈柱,這裡的模樣甚至堪比園林,極大的滿足了孫複對河西學府的一切幻想。

  因為是秦釗帶著的,所以門房並沒有上前阻攔,只是依例登記而已。

  孫複在表格上工整的寫下了自己的姓名以及字號和官職後,便被發放了一個標牌,但弄了半天還是無法帶上,最後還是秦釗親自給他別在衣服上的。

  “有了這牌子,先生便能在大學中穿行,至於去何處便全依先生心思,學生這便告辭了。”

  孫複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你且自便。”

  祖無擇衝著秦釗微微一禮,算是謝過這幾日他對先生和自己的照顧,可以說有秦釗在,兩人在河西方便許多,並且這一路上他毫無遮掩。

  唯有一次的不快,還是因先生對葉安的批評所造成的。

  進入大學校園的孫複很快便發現了這裡的不同,學校之中有供學子和先生居住的校舍,有大家一起吃飯的食堂,甚至連茅廁都是又大又乾淨。

  無論學子還是學者,只要在這裡便能一心一意的做學問,不被旁騖所牽絆。

  就連建築的風格都完全不同於東京城,不是木質建築,而是磚石堆砌的二層房舍,教室很大,裡面坐滿了學生,一前一後兩扇門,外家左右兩側敞開的巨大木窗。

  一塊塊價值不菲的巨大玻璃鑲嵌在木窗上,陽光穿過照亮了整間教室。

  這一切看的孫複恍恍惚惚,而裡面先生所將的內容也是各種各樣,有的在講儒學,以《大學》《中庸》《論語》《孟子》等四書為主,輔以《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等五經。

  但四書五經不光如此,孫複站在邊上聽課時發現,講《春秋》的那位先生上來便道:“《春秋》蓋由微言大義,故需與注書同講,你們明日需去書館借印《左氏傳》《公羊傳》《谷梁傳》,此乃這學期所學的上本“傳書”,如此方能解《春秋》之大義!”

  聽了這話孫複便知曉,這個名叫匡時生的儒學先生對儒家經意頗有造詣,於是當匡時生出門時, 便瞧見一臉期待的孫複,

  看著他的胸牌,匡時生叉手笑道:“聽聞來了一位東京大儒,想必就是先生您,晚輩有禮了!”

  “剛剛聽你講學《春秋》,字字珠璣,句句經典,就連某家也受教頗深,真可謂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見孫複對自己的課評價如此之高,匡時生趕緊躬身施禮,但隨即道:“先生來我河西殊為不易,還是該多聽聽其他課,儒學分為經意、時論與格物,其中格物最甚,也最難,包羅萬象,格世間萬物……”

  “這格物也算是儒學嗎?”

  孫複幽幽的開口,而對面的匡時生哈哈大笑:“當然算,格物不就是儒學之中的嗎?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我等儒學經意與時論皆在為格物之學所用,乃是格物基石也!”

  “什麽?!”

  孫複大驚失色,這樣的言論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在他眼中格物不過是儒學的一個分支,一個可有可無,微不足道的存在,這些年來格物一直不存於世,也沒見儒學有什麽。

  可現在有人突然告訴他,他這輩子所學的儒家經意其實是在為“格物”做基石,是在為格物之學服務,這讓孫複如何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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