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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397章逃走的知州
勸降是任何一場戰爭中必備的手段,不光能瓦解敵人的戰鬥意志,同樣也會讓敵人內部出現分歧。

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面對生死的,甚至絕大多數人都無法直面死亡,只要有一線生機,總是會想方設法的苟全性命。

當然,勸降更是在給蘭州城中的軍民一個台階下,面對這兩日迅捷軍的炮擊,城中的軍民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他們最擔心的便是作為最後依仗的城牆在不斷的轟擊中分崩離析。

一旦城牆沒有了,以河西兵甲的驍勇善戰,此戰還不知會有多麽的殘酷,至少作為緊靠河西的昭化軍上下對河西的戰力知之甚詳,畏之如虎。

眼前這支軍隊雖不是聞名西北的西烈軍或是懷遠軍,但作為邊境老兵,隻瞧見城外頗有章法的軍帳便知曉這支軍隊的戰力如何。

何況河西的軍隊向來是紀律嚴明,隻這一條便勝過自家軍隊不知多少,就算是曹將軍的鎮戎軍又如何?

號稱鎮戎軍精銳的“景佑奇兵”還不是被人從敵樓中給抬了下來?

瞧瞧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就知道其中大多數是凶多吉少,就這還沒來得及發一槍一彈,鎮戎軍兵馬鈐轄南培興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眼下城外單騎勸降,拿著一個漏鬥狀的器物居然能喊出極大的勸降聲,但鎮戎軍上下卻不敢射殺此人。

誰都知道,若是殺了這勸降的兵卒,那迎接他們的必然是有一頓猛烈的炮石。

也只有在這勸降兵卒出現時,蘭州城的城牆才能在猛烈的炮擊下得以留存,而無論昭化軍還是鎮戎軍都在利用這個時間構建防禦的掩體。

城邊上的房舍不知被拆了多少,磚石,木頭,甚至是沙土都被拉了出來修建堡壘,他們發現那些開花彈對城牆的傷害並不大,只要能躲在小小的暗堡之後,便能避免被碎片殺傷。

南培興打算死戰到底,但此時的劉兆明卻已經開始膽怯退縮,因為在他看來蘭州城根本就受不住,瞧城外迅捷軍的架勢根本不打算用兵卒的人命來攻城,而是打算用火炮直接將城牆給轟塌。

一旦失去城牆的保護,那接下來便是真正的肉搏戰,就城中為數不多的昭化軍和鎮戎軍,哪裡是有了火器加持的迅捷軍對手?!

不過劉兆明也清楚自己不能投降,一旦投降那還不如戰死沙場,既要保命又不能給人拿住話柄,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跑。

文官本就不是武將,沒有必要戰死沙場,當初韓琦身為安撫使就算葬送了大宋數萬兵馬也並沒有被治罪,甚至回朝後還出任中書高官。

所以此時劉兆明覺得自己逃離蘭州城乃是理所應當的事,更是為了文人體面以免城破被辱。

當然,離開的時候也要打著求援的旗號,絕不能變成舍棄百姓與兵卒而走的模樣,好在有南培興在。

一想到他,劉兆明心中便是極度不屑,一個賊配軍居然也敢命令起自己,當初蘭州城被圍自己沒了主意才對他言聽計從,現如今蘭州城搖搖欲墜,這賊配軍居然還敢指使自己輔助防務,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這人就是個武將而已,死戰不退到也說得過去,也正好給自己做一面擋風的牆!

蘭州城並不是所有城門都被封死,東城門就是一條活路“生門”,這裡乃是昭化軍布防,當初在封門時便留下一條走脫的生路。

對於逃離蘭州城劉兆明毫無心理負擔,這在他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逃離之前他便帶著信得過的昭化軍喬裝打扮,並與東門附近的昭化軍守軍密謀逃離,這與早已無再戰之心的昭化軍一拍即合。

如果沒有劉兆明在,這些兵卒就算再恐懼也不敢逃離蘭州城,大宋的軍法規定凡不戰而逃者,斬!

但有了劉兆明這面大旗就不同了,他們的逃離就成了名正言順的護送,當然人數不可能很多,只有一部分劉兆明挑選的心腹以及東門守軍而已。

入夜,迅捷軍的炮火並沒有停歇,只不過間隔的時間非常長,這便是疲敵之計,而在這隔三差五的炮火之下,正是離開的好時候。

劉兆明帶著部屬騎馬至東門下,上面的守軍如約打開城門,而封堵城門的磚石木塊已經被清理出一條路來,劉兆明看著洞開的城門和狹窄的通道也未多想,立刻便帶人衝了出去。

只不過在他離開時卻發現原本約好的東門守軍並未跟上,而是緩緩的關上了城門……

不等他疑惑,城門上便有一人大喊:“劉知州這便走了?那末將祝你一路好走!”

南培興的話音剛剛落下,城牆上便是敲鑼打鼓,並伴隨著一陣喊殺聲,這麽一鬧不要緊,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迅捷軍的伏兵!

這些天他們埋伏在蘭州城的東門外許久,看著大軍圍三缺一等的就是從東門逃走的逃兵,等了這麽些天他們都覺得不會有收獲了,沒想到軍功就這麽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三個連的士兵以品字形殺了過來,在瞧見火把移動到埋伏圈時便同時開槍。

一時間,伴隨著炒豆般的炸裂聲,蘭州城外的黑夜裡發出無數痛苦哀嚎,舉著火把趕路的騎兵簡直是迅捷軍的活靶子。

火槍齊射之下又有幾人能逃過密集的彈幕?

一些幸運的騎兵以為衝破了包圍, 可實際上地上還有大量的陷阱,迅捷軍一邊追擊一邊開火,還有百騎從側麵包抄,很快便將這一股逃兵給屠戮殆盡。

馬背上的劉兆明胳膊上中了一槍,腿上中了一槍,好在他在重甲內多套了一件甲衣,否則要害必然中槍,不過他的戰馬已經流血而死,一隻腳還被壓在了馬下無法起身。

此時的他也顧不得自己的文官威儀,大聲對打掃戰場的迅捷軍叫喊:“我乃蘭州知州劉兆明,速速救治,爾等主將必有重賞!”

沒想到能活捉蘭州知州,迅捷軍將士不敢怠慢,抬著擔架便將他送到了迅捷軍的中軍大陣中交由劉渙。

劉渙看著眼前滿臉血淚的劉兆明一時感慨,當初自己在西關堡駐守,不是沒見過他意氣風發的模樣,現在卻如同喪家之犬,臉上那股屬於文官的傲慢已經消失,繼而是為了苟活的諂媚。

越是瞧見這笑容劉渙便越不舒服,對邊上的警衛吩咐了一句:“送去治傷,交由范知州發落吧!”說完便不多看這位“故人”一眼便離開了。

那種無視的眼神讓放下身份的劉兆明心中大怒,就算是被嚇的半死,可他身上那股子文官習慣卻依舊存在。

只不過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劉兆明雖然憤怒卻不敢有半點發作,依舊是躺在擔架上笑著對劉渙叉手一禮。

到了在范子淵的軍帳中,劉兆明卻出乎意料的受到了熱情的接待……只不過范子淵看向他更多的像是在看一樣珍貴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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