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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394章蘭州城內外
當迅捷軍的前軍已經抵達蘭州城外二十裡時,城內的守軍這才收到消息,不過為時已晚。

守將南培興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整齊大軍頭皮發麻,雖說城中還有近萬的鎮戎軍駐守,可他深知河西兵甲的厲害,尤其是在火器上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南培興並不是蘭州的守將,事實上他才剛剛調任蘭州都鈐轄不過一月有余,原本他乃鎮戎軍經略使司中的參將,後被曹儀調任至蘭州出任鈐轄一職,若是本職那就該是“都鈐轄”。

這兩年曹儀不斷向蘭州增兵,如今蘭州城中的鎮戎軍兵卒已達八千七百余人,這麽多的兵卒在城中本就被知州官劉兆明所厭,屢次上疏彈劾曹儀擅自屯兵蘭州之事,卻都被朝廷所忽視,現在河西用兵蘭州,劉兆明這廝終是慌了手腳。

“瘋了!瘋了!葉安他瘋了!”

“怎麽就敢用兵蘭州?!”

“怎生就敢圍我蘭州城?!”

看著在簽押房中如拉磨驢一般轉圈的劉兆明,南培興不禁冷笑道:“有何不敢?這些年我帥司不止一次讓你征調丁壯補充趙懷軍,你倒好,非但不聽曹帥之言,還上疏彈劾,可知曹帥早就提防河西了!”

“不說這些,眼下又該如何是好?!”作為文官,劉兆明是真的從未想過自己會經歷戰爭的,迅捷軍以在城外十裡安營扎寨。

為了防守,蘭州城外的樹木早已被砍伐殆盡,這是南培興一到蘭州便最先做的事。

事實上此時的南培興已經後悔了,宋軍擅長防守,但這並不意味著河西大軍不擅長攻城,恰恰相反雖說迅捷軍也算是宋軍,但他們卻擅長火器,更擅攻城略地!

黑汗的戰報不光河西有,大宋同樣也有,並且曹帥早早就安插人手在河西,皇城司的人不可信,他們傳回來的消息和經略使司密探的消息簡直是天壤之別。

南培興是個明白人,所以他在第一時間調動城中所有能調動的力量來加強城防,甚至為了加固城門而把門用沙石堵死。

劉兆明不明白他為何這麽做,就算是要防守也不必把蘭州城變成一座進出不得的死城吧?

最重要的是這一舉動便是將蘭州城中的退路也給堵死了!

劉兆明是個傳統文官,讓他禦武可以但卻不能被卷入戰爭之中,大戰來臨前的蕭殺已經讓他恐懼的喘不上氣,無數的兵卒被南培興給派上了城牆,碩大的木質頂棚被架起,就像是一條長龍俯臥在城牆之上。

現在的南培興只能用一切能用的手段和經驗來防守蘭州城,但劉渙這邊卻並不著急。

他希望的是圍點打援,從一開始葉安制定的計劃也是如此,以火炮破城不是最佳結果,尤其是打爛的蘭州城損失更大,因為河西要的是完整的蘭州城,而不是民不聊生,殘垣斷壁之地,否則他早動手了!

而此時的孫複與祖無擇剛剛趕至會州,在路上他們二人便發現了迅捷軍的動向,幸虧孫複頗有謀略並未聽從祖無擇的建議進入蘭州,否則他們現在也成了甕中之鱉。

此時的劉渙再派人射箭入城已經沒有了回應,無論劉兆明還是南培興都不可能出城投降。

至於城內倒是亂了一些,不少當地的昭化軍將士本就是蘭州人,他們有些人想並不想與河西作戰,因為家中親族或在河西經商或是已經遷徙過去了。

騷亂在軍營中發生,此時的劉兆明雖說是個文臣,卻下令強力鎮壓身為本州兵馬的昭化軍,用的還是鎮戎軍。

於是雙方之間便結下仇怨,不過南培興卻也覺得無關緊要,眼看著劉渙率領迅捷軍在城外安營扎寨,

他便知道這一仗興許打不起來,至少迅捷軍並未立刻攻城。南培興並不知葉安的顧慮,現在的他還以為這說不定是葉安的一次恫嚇,以圍困蘭州城來威脅國朝。

而另一邊,孫複與祖無擇卻在路上遇到率兵支援的曹儀,按理說他是不可能知曉蘭州被圍的,但路上卻遇到了來自西關堡的快馬哨探,本應去往蘭州通報迅捷軍動向,但卻一路被迅捷軍的斥候追殺,根本就沒有機會前往蘭州城,索性便一路向東抵達了會州。

孫複的前來使曹儀大喜過望,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便是河西的情況,當然還有葉安真實的態度。

孫複作為國朝大儒,葉安沒有理由不會見,從他口中一定能得知葉安心中的想法,這便是孫複的觀人之術,否則官家為何要下旨讓他千裡迢迢前往涼州府?!

待把師徒二人請至軍帳,曹儀卻被孫複和祖無擇二人的憔悴模樣嚇了一跳,稍稍打問才知曉這二人從河西死裡逃生的經過。

只不過曹儀卻面帶微笑道:“先生能出現在本官的帳下,便說明他葉安對二位並無殺心。”

祖無擇苦笑道:“將軍此言差矣,若非我與先生走的快,怕是已經身死異鄉了!”

雖說他的話便是在攻訐葉安的人品,可曹儀心中不舒服,自己與他畢竟是多年好友,隨即劍眉微皺:“若他葉安真不想放你走,嘿嘿……你也見不得我!”

“將軍何出此言?!”

“無他,唯爾活命矣!”

祖無擇還想辯駁卻被孫複給截住:“將軍, 眼下蘭州城被圍,將軍計將安出?”

曹儀微微搖頭道:“葉安派兵圍攻蘭州,有隱晦曲折之意,我諒他葉安也不敢輕易攻城!先生自涼州城而來,不知先生對葉安之見幾何?”

孫複皺眉思索了半天,隨即道:“此人非是那城府深淵之輩,但以格物之學與其謀略之術可見,其謀斷常常獨辟蹊徑,如羚羊掛角不可琢磨,此次用兵蘭州,因多為震懾之意,只不過震懾的不單單是國朝,更是黨項與遼啊!”

曹儀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再看向孫複便愈發恭敬道:“先生之言字字珠璣,曹儀受教!眼下迅捷軍對蘭州城圍而不攻,是否還有退路?”

孫複微微搖頭:“我在涼州大學中聽到過一個言論,“戰乃政之延續”,其意為,若政治上達不到目的,那就用戰爭去爭取,若戰爭無法達到目的,那就只能用政治去博弈。”

“如此說來,他葉安必會對國朝用兵,圍城也非是恫嚇之舉,而是大戰在即?”曹儀臉色大變。

孫複微微點頭:“此人乃言必信,行必果之人,若他真的用兵國朝,恐不會虛張聲勢,善罷甘休,將軍還需快些進軍前往蘭州以解蘭州之圍啊!”

曹儀正色道:“先生所言極是,此去東京山高路遠,本將派人護送二位回京,二位保重!”

這正是孫複與祖無擇求之不得的,兩人道謝後便啟程向西而去,孫複不敢在會州耽擱,因為在河西時他見識過那裡的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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