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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52章范仲淹的“大話”
就算是有細犬前去追擊,也不過是抓了些無關緊要的嘍囉,這幾日關於白蓮聖女的消息一點也沒有,甚至還平白的折損了倆個禁軍。

 由此可見白蓮社的極端信眾已經被徹底洗腦,他們不相信官府,甚至對這個國家的信心都消失了,隻認為必須迎接所謂的“彌勒降世”推翻大宋王朝的統治才能讓天下人脫離苦海, 這時候誰反對他們,反而成了妖魔鬼怪。

 比如從這些抓到的白蓮社信眾的口中得知,此時的葉安已經成了“天煞星”降世,為的就是阻止“彌勒降世”,是徹頭徹尾的邪星……

 白蓮社忽悠人的本事相當了得,愣是將沒頭沒腦的事情通過故事的行事描述的繪聲繪色,因他們接觸的群體就是一群文化水平不高的人,太過複雜的大道理可沒有市場。

 葉安很快便將白蓮社的行為方式分析出來,並對范仲淹與吳育進行詳細的解釋。

 “白蓮社這般的結社往往以佛道為核心,雜糅各家之學,甚至還會有儒學貫穿其中,為的就是讓人覺得似是而非,耳熟能詳,其所宣講對象不會是讀書人,甚至不會是那些識字認字的人,畢竟擔心其會自己去尋書看,萬一看到了那便穿幫了不是?以我猜測,白蓮社應是面向鄉野村婦,販夫走卒,待其教義有了更深的發展,可能便會向刀筆小吏,甚至是官員之家的家眷下手了。”

 范仲淹與吳育對視一眼,二人都覺得葉安分析的很有道理,齊齊的開口反問:“那應該如何應對?”

 葉安無奈苦笑道:“這便又回到本源的問題上來了,唯一能夠對付這些邪教的辦法並非是靠朝廷下大力氣緝捕賊人,而是在於如何讓百姓的日子過的更好, 白蓮社早已存在,只不過為何之前並無多少信眾,而眼下卻敢如此囂張?”

 吳育皺眉道:“這些妖人實在歹毒,越是年景不好的時候,便越是出來興風作浪!”

 反倒是范仲淹若有所思道:“此言有理,若百姓安康,國朝富庶,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業者有其產,這白蓮賊人如何能興風作浪?國朝雜稅還只是其一,吾輩任重而道遠啊!”

 “這便涉及到政府職能問題了!”

 “政府……職能?”

 葉安飛快的點頭,對於他來說這是推廣他思想的極好方式,並且政府一詞早在唐代便已經出現,而非後世的新詞匯,“政府”其名,起源於唐時的“政事堂”和大宋的“二府”兩名之合稱,

也就代指整個朝廷。

 葉安笑著說道:“政府是何用處?”

 “自然是輔佐官家治理天下!”吳育想都不想便說出了士大夫的準則。

 葉安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卻又道:“輔佐官家治理天下是沒錯,但治理天下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讓百姓過的更好嗎?換句話說, 百姓受苦, 那便是政府無能, 官員瀆職,咱們大宋的官員實在太多了,冗官以顯,冗兵以成,此二者自然導致冗費的出現,范公心中所主張的革除弊政難道不正是如此?”

 葉安的話直擊范仲淹的內心,三冗三費就是他發現的問題所在,但他從未對旁人提起過,沒想到葉安居然一下子說出了他沉澱許久的想法,這不能說是驚訝,而驚豔於葉安的才學。

 “高山流水遇知音啊!長生果然與老夫想法相同,弊政之害在三冗,朝廷上下皆以體現,若非你當年向國朝獻上土豆地瓜,恐災禍更多,民心更亂!”

 老范的一陣感慨將吳育嚇得夠嗆,他知曉范仲淹有革除朝廷弊政之志,但你老人家能不能別這麽大的口氣?

 吳育覺得范仲淹的口氣太大,想要改革朝政,那就必須坐上當朝相公的高位,現在那位置上坐著的還是張士遜,李迪二人,你便在這裡嚷嚷著要改革朝政,豈不是有些大放厥詞的意味在其中?

 難怪當年晏相公對范仲淹的上諫多有批駁,此人膽量著實太大了些,以為空有一身正氣,便能改革朝中弊政,誰不知弊政之所以存在,還不是關乎所有人而尾大不掉!

 “兩位安撫使既然是安撫江淮之地的災情,眼下還是該繼續南下,我應天府外以有如此災民,何況其江淮之州府?如有所需二位盡管吩咐,吳某不敢推辭!”

 范仲淹看了葉安一眼哈哈大笑道:“吳知府倒是提醒本官了!長生,你我也該南下江淮了!”

 對於吳育的逐客令范仲淹並未當回事,葉安知道人家這麽說也在情理之中,既然南京城外的災民問題解決了,人家也投桃報李的一同上劄子向官家建議免除雜稅了,也算是官場上的仁至義盡。

 本就不是一路人,就沒有必要上船,吳育清楚的認識到范仲淹現在不過是個朝廷特派的安撫使,本職乃是右司諫,手中要權沒權,說什麽大話,還在這裡侃侃而談革除弊政?簡直是癡人說夢!

 葉安笑了笑並未作答,轉身便同范仲淹離開,只不過走的時候並沒有對吳育回禮,態度極其囂張。

 他算是看清楚了,吳育這種人是典型的官場投機主義,你不能說他當官當的不好,他也為了應天府的災民忙前忙後,但在官場的政治博弈中,人家有著自己的“生存之道”。

 此時的吳育已經將范仲淹的話當作了是對自己的招攬,當然要委婉的拒絕,他甚至覺得范仲淹與葉安之間已經算是一種聯合關系。

 但可惜並非如此,葉安只是與范仲淹在改革這件事上有認同感,但對范仲淹的改革並不滿意,甚至覺得他的規劃太過大刀闊斧,很難有真正意義上的操作性。

 自己算不上是范仲淹一黨的,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自己可以支持范仲淹的改革,可以提供一定的幫助,但絕不是參與改革的一份子。

 吳育的態度有一點是沒錯的,不登上相位就沒有資格說這些大話,想要改革大宋的弊政,那就必須成為大宋的宰輔之臣,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而范仲淹現在也是在積蓄實力,此次成為江淮安撫使就是官家再給他的機會,否則安撫江淮的人選多的是,為何選他范仲淹?

 至於自己……范仲淹向趙禎討要不過是其次,這個安撫副使的位置更多的是趙禎繼位之後對自己的一種賞賜,或是說一份愧疚的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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