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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將軍》第62章 談判
劉晴親筆所書的第二封書信,終於送到了謝安手中,當信中那娟秀的小字時,謝安信中驚訝地無以複加。

 他早前的猜測驗證了,劉晴果然有意想跟他談判,約他次日到夏口附近一個叫做船木村的小村莊會面,時間是日落之前,倘若謝安在日落之前未曾趕到船木村,劉晴便視為謝安放棄這次的何談,她將會鑿沉夏口的所有船隻,不管謝安對夏口愛攻不攻。

 “有點意思······”眼瞅著手中的書信,謝安舔了舔嘴唇,畢竟劉晴在信中所寫不亢不卑,雖隱晦稱讚了謝安幾句卻又沒有曲意逢迎的意思,交涉的詞匯字眼很是謹慎,完全沒有落於下風的樣子,倒像是她主動給謝安一個機會渡江去南郡江陵支援賢王丨李賢似的,但是呢,用詞卻又不曾讓謝安心生反感。

 “大人要去麽?”苟貢在旁試探著問道。

 謝安淡淡一笑,隨口說道,“去,幹嘛不去?——去見識見識也好!”

 話音剛落,帳內響起一句充滿酸意的嘀咕。

 “是呢!老爺可是對她心慕已久呢!”

 “…···”別說謝安有些納悶,就連苟貢亦是滿臉愕然,莫名其妙-地望向一臉醋意獨自生悶氣的秦可兒。

 “大人認得那劉晴?”疑惑地望了一眼一臉吃味表情的秦可兒,丁邱定了定神,低聲詢問謝安。

 “稱不上認識吧,只是聽人說起過……”謝安搖了搖頭,輕笑說道,他口中的丨人指的正是他的妻堂兄陳驀,畢竟當初陳驀還在冀京時,亦曾與謝安聊起劉晴的事,記得那時謝安還揶揄他口中的晴兒丨是否是他的意中人。

 “其實末將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望了一眼正回憶著過去的謝安,大梁軍主將梁乘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麽機會?”瞥了一眼梁乘謝安微笑著問道,看他臉上的表情,仿佛他已經猜到了梁乘想說什麽。

 “大人,劉晴乃太平軍之首既然此女約大人明日相見,不如末將帶些人······”說到這裡,梁乘說不下去了,因為謝安正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梁乘啊,你這擒賊先擒王的法子確實不錯,可問題是,你真覺得那劉晴會想不到麽?”

 梁乘聞言愣了愣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呢

 末將獻醜了!”

 “大人真打算與太平軍談判?”望了一眼神色有些不對勁的馮何,王淮問出了前者心中想問的問題。

 謝安似乎也注意到了馮何臉上的憤色,咳嗽一聲解釋道,“所謂除惡務盡,以本府看來,自然是全殲劉晴那四萬余太平軍最好,這樣一來,我軍支援丨坑人王丨李賢的時候,便不必顧慮身背後劉晴是否會與我等為難可昨日你們也瞧見了,太平軍眾志成城,置生死於度外竟用錐形陣險些破了我軍的方門陣……強行攻打,我軍固然能全殲夏口的太平軍不假,但你們說說這一仗我軍究竟會損失多少兵力?兩萬?三萬?四萬?”

 “…···”眾大梁軍將領低頭不語,畢竟昨日太平軍士卒的凶狠他們也看在眼裡。

 “記住了,我軍眼下就算加上彭澤、江夏的兵,也不過七八萬人,再者,這些兵力不可能全部帶到江陵,數來數去本府能用的也唯有大梁軍六萬人,倘若一仗損失過半我等還談什麽去支援李賢?”頓了頓,謝安繼續說道,“劉晴之所以會送來書信求和暫時停戰,無非是她覺得已無法打贏我大梁軍,換句話說,她戰意已無,既然如此,諸位倒是說說,究竟是跟一幫已無戰意、但是為了自己性命考慮不得不背水一戰的太平軍士卒繼續糾纏,但是放手這邊的戰果,前往支援身在江陵、腹背受敵的丨八賢王丨李賢?”

 眾將聞言暗自點頭,畢竟能當上將軍的自然不是傻子,他們當然明白利害。只不過前一日與太平軍還是死敵,雙方廝殺死傷無數,今日卻要坐下來和平談判,這總歸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總歸他們是武將,而不是政客。

 “先去看看情況吧!——大梁軍按兵不動,不過,倘若劉晴膽敢使詭計,假借與本府談判名義偷偷叫麾下士卒坐船渡江,你等也莫要客氣,出兵強攻夏口便是!除此之外,莫要輕舉妄動!”

 “是!”

 “至於隨行的人······”謝安思忖了一下,說道,“既然劉晴在信中明言隨行之人不得超過十人······苟貢、丁邱、蕭離、漠飛,你等與本府一道去!”

 “是!”苟貢抱了抱拳,繼而忽然想起漠飛不在帳內,又補充說道,“卑職待會會通知三弟的!”

 “嗯!”謝安點了點頭,忽然眼角余光瞥見了角落心情不佳的秦可兒,忽然笑著說道,“可兒,若是你閑來無事,不如與本府一道去?”

 “咦?”秦可兒吃驚地望著謝安,她原以為謝安此行前去會見劉晴,勢必會想方設法將她支開,卻沒想到,謝安卻主動邀請她一同前往。

 “小······小奴可以去麽?”秦可兒試探著問道。

 “當然!——為何不可以去?我總感覺,你對老爺我有什麽誤會……”說話時謝安很是奇怪地瞅著秦可兒,他很納悶,秦可兒為何會在他提到劉晴時暗生怨氣。

 “那我呢?”秦可兒身旁的小丫頭王馨大眼睛說道,“哥,軍營裡悶死了,你也帶我去好不好

 “好好好······”謝安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嘻嘻!”小丫頭得意地笑了笑,一臉歡喜地對秦可兒說道,“可兒姐,我跟你一道去!”

 “嗯······”秦可兒輕輕應了一聲,微笑地望著小丫頭。

 這一幕,看得謝安很是納悶,古怪的眼神來回掃視著秦可兒與小丫頭,詫異說道,“你倆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也難怪謝安心生納悶·畢竟秦可兒與王馨之前的關系那可是相當惡劣的,秦可兒叫王馨蠢丫頭、死丫頭,而王馨則罵秦可兒野狐狸、不要臉的女人,這兩人若是呆在一起·那簡直比五百隻鴨子還要熱鬧。

 “不告訴你!”王馨哼哼著說了句,似乎依然很在意前幾日被謝安無意間冷落的事。

 在秦可兒發自內心的會心笑容下,謝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搖頭說道,“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吧……時辰不早了,起程吧·去會會那丨天上姬刂晴!”

 吩咐完畢,謝安便帶著秦可兒與小丫頭王馨,在苟貢、丁邱、漠飛、蕭離等兩百余名東嶺眾與金陵眾刺客的護衛下·前往夏口南面那個稱之為船木村的小村莊。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船木村,便是一個以捕魚為生的村子,不過有時夏口、江夏等大城督造戰船時,其村中村民臨時也客串一下木匠,畢竟以捕魚為生的村子,村中居民大多懂得造船的木匠活。

 臨近村口時,謝安便叫那兩百余刺客在村外等候,畢竟劉晴有言在先·進村子的時候任何一方的人數不得超過十人,以免引起誤會。因此,謝安便叫那些刺客在村外的樹林中巡邏、戒備·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誰能肯定那劉晴會不會突然帶著大隊人馬出現,將謝安擄走來脅迫大梁軍就范?要知道先前大梁軍的梁乘就想這樣對付劉晴來著。

 “好小的村子呀······”在走入船木村的時候·小丫頭王馨不由發出一聲感慨。

 秦可兒聞言低聲解釋道,“這等牧漁為生的村子,自然無法與咱廣陵郡相提並論,咱廣陵郡郡城,可是有三千戶人家以上······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是比較大的村子了,你瞧·村子裡好歹還有六、七十戶人家,都差不多是個小縣的人數了·我記得最小的村子呀,全村總共才只有十來戶人家……”

 “十來戶也叫村子?”小丫頭納悶地眨了眨眼,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一直以為村子都是跟她的故鄉廣陵郡差不多大。

 對此謝安倒不感覺意外,畢竟他早些年居住在廣陵郡十裡荷塘的蘇家鎮時,鎮上也只有三、四十戶人家,畢竟村子嘛,自然無法跟廣陵、金陵、江夏這等動輒數千戶居民、數萬人口的郡城相提並論。

 “大人!”先行一步到村裡探路的苟貢回來了,抱拳說道,“卑職打探過了,村裡人說並未見過外鄉人,看樣子,那劉晴似乎還沒到……”

 “呵,是麽!”謝安淡淡一笑,也不在意,問道,“對了,村裡有沒有酒樓?”

 苟貢搖了搖頭,說道,“酒樓沒有,客棧倒是有兩家······卑職已包下了其中一家環境較好的,大人請!”

 “嗯!”謝安點了點頭,忽然瞥見路旁有不少村內居民盯著自己這一行人觀瞧,小聲說道,“謹記莫要擾民……唔,就按當初我等在廣陵的時候辦吧!”

 苟貢會心一笑,拱手說道,“是,長孫武、長孫公子!”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一聽到苟貢用這個稱謂來稱呼謝安,秦可兒不由面色微紅,心口不禁砰砰直跳,忍不住用略帶幽怨的目光望了一眼謝安。畢竟她就被謝安假冒這個名字用重金從廣陵的迎春樓贖出來的,從自由之身淪落為某個男人的私寵禁臠。

 跟著苟貢來到了那家客棧,說實話謝安確實有些失望,一樓大廳的擺滿了長桌跟長凳,簡直比冀州兵的軍營裡還要簡陋許多,二樓的房間更是能用清爽二字來形容,屋內只有一面方桌、四條凳子以及一張床榻,除此之外,啥也沒有,饒是秦可兒走進屋內的時候,亦不禁皺了皺眉。

 唯一值得稱道的,客棧的夥計倒是嘴甜,管謝安一口一個叫老爺,管秦可兒一口一個稱呼夫人,這讓秦可兒心中不由有些歡喜。

 不過也有對此不滿的,比如說小丫頭王馨,畢竟這名店小二一口一個觀她叫做小姐。

 在大周,小姐這個稱呼並非像後世那樣帶有貶義,它有諸多含義,比如稱呼素不相識的女子,比如稱呼某位出身高貴的世家千金,而在此刻,它代表的是後者的意思。

 “我不是······他是我哥·可兒姐是我嫂子!”小丫頭氣呼呼地瞪著那個亂說話的店小二。

 可能是被小丫頭張牙舞爪的樣子嚇到了,店小二慌慌張張地逃出了屋外,瞧著小丫頭那氣地滿臉漲紅的模樣,謝安等人哄笑不已。

 “光吃零食不長個·知道麽?得到教訓了?”謝安借此機會語重心長地教育著小丫頭。

 與偏愛甜食糕點的長孫湘雨一樣,王馨偏愛果脯,也就是果子乾,以往為了攢錢給她娘親看病,小丫頭可舍不得花錢買果脯,畢竟那玩意要比新鮮的果子貴上好幾倍,不過自遇到了謝安後·財大氣粗的謝安自然不會在乎那點錢,別說謝安,就連苟貢、丁邱等人路經大城時·也不忘替小丫頭帶點當地的果脯過來,畢竟小丫頭人緣確實不錯。

 本來就因為長期吃苦挨餓營養不良,如今又因為偏愛果脯而挑食,這使小丫頭看起來越發嬌小,明明已到十六歲及笄之齡的她,看起來就跟十三四歲似的,跟近年來逐漸老陳的謝安與端莊豔麗的秦可兒呆在一起,倒還真像是前兩者的女兒,也難怪那名店小二會認錯。

 “倘若妾身有馨兒這麽一位女兒·倒也不錯呢······”秦可兒遮唇竊笑著,同時有意無意地瞧了一眼謝安,只可惜後者忙著取笑小丫頭·並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的那份期待。

 “可兒姐都取笑我!”見最近關系頗為密切的秦可兒都取笑自己,小丫頭越發惱羞成怒了,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氣鼓鼓地撇過頭去·不理睬謝安跟秦可兒二人。

 一會兒工夫後,酒菜便上齊了,不得不說,這個客棧雖然環境不怎麽樣,但是菜色倒是豐富,有魚有肉,更難得的是·還有不少山珍野味,尤其是香菇·很是令謝安感到意外,畢竟他很喜歡這種一條腿的食補菜品。

 喝著溫熱的酒,吃著在大城也難得吃到的山珍野味,這一頓飯足足吃了有一個時辰,可劉晴依舊未曾露面。

 苟貢實在忍不住了,古怪說道,“大人,那劉晴怎麽還不來?莫非其中有詐?”

 “不急不急!”謝安笑了笑,忽而回頭望向屋內角落,望著站在那裡的漠飛古怪說道,“漠飛,你確定不過來吃點喝點?”

 “大人好意卑職心領!”漠飛低了低頭,婉言拒絕了。

 “大人就別難為三弟了,”苟貢笑著說道,“三弟是個怪人,無法忍受跟許多人呆在一起,更何況是一同用餐,您就讓他獨自在角落站著吧,這樣他才會感到心安。”

 謝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而就在這時,客棧外遠處傳來一聲哨響,類似鳥鳴般的哨響。

 “來了!”丁邱面色一聲,出言提醒謝安。

 “姍姍來遲啊······”輕哼一聲,謝安放下筷子,接過秦可兒遞來的手絹擦了擦嘴,目視著房門方向,等待著丨天上姬刂晴。

 不多時,房門輕輕推開,丨天上姬刂晴帶著楊峪、齊植二人走了進來,瞧見謝安,輕笑說道,“小女子來遲一步,還望尚書大人恕罪!”

 “哼!”冷笑一聲,苟貢不悅說道,“夏口距此不到十裡,我軍軍營距此十五裡,何以我家大人到此地足足一個半時辰,你方才姍姍來遲?”

 “你等當真有意要與我軍和解談判?”丁邱罕見地幫腔。

 “誒,”抬手阻止了苟貢與丁邱二人,謝安目視著劉晴良久,輕笑說道,“苟貢、丁邱,不得無禮,依本府看來,劉晴小姐絕非是有意來遲,比如說為了佔據談判桌上的主導權,因此故意來遲,令我等心煩意亂什麽的,絕非是這樣……對吧,劉晴小姐?”

 “…···”劉晴微微皺了皺眉,心中不禁有些驚訝,畢竟她故意來遲一步,本意就是跟謝安所說的一樣,打算借此佔據主動權罷了,這是一種談判的慣用手段。沒想到,卻被謝安一語拆穿。

 “當然不是······”微微一笑,劉晴歉意說道,“實在是有些事耽擱了,尚書大人可莫要見怪……”

 “哪裡哪裡!”擺了擺手,謝安笑容可掬地說道,“此乃我大周境內,本府身為朝廷命官,理所當然是東道主,乃是主人,在此等候客人這是應該的!——主隨客便嘛!哪怕是不速之客······”

 句句話中帶刺啊……

 秦可兒有些驚訝地望著謝安,驚訝於謝安說話竟然如此不給劉晴臉面。

 劉晴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她哪裡會聽不出謝安話外之意,他無非是在暗諷太平軍是不被大周冀京朝廷認可的丨不速之客即叛國謀朝的賊軍。

 “閣下這話是什麽意思?”楊峪聞言雙目一眯,右手緩緩按向刀柄,而就在這時,屋內頓時升起一股凌厲的殺氣,楊峪下意識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漠飛正站在角落,冷冷地瞅著他。

 盡管現在還是白天,楊峪並不畏懼漠飛這個在夜裡簡直如夢魘般可怕的刺客,但是一想到左手的傷勢尚未痊愈,他心中多少也有些發怵。

 “好了,此番來是談判,劍拔弩張的做什麽?——對吧,尚書大人?”說話時,劉晴有意無意地瞧了一眼秦可兒,對於這個女人竟然也在場而感到莫名的驚訝與不安。

 畢竟事到如今,劉晴依然還是想不明白,秦可兒究竟是站在哪一邊。

 “談判?說的是呢······”謝安輕笑一聲,抬手請劉晴入坐,在凝視了後者半響後,忽而笑著說道,“知道麽?想弄死你的人,可是有不少呢!”

 劉晴面色一愣,眼中露出幾分異色,在她身旁,齊植與楊峪下意識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而與此同時,苟貢、丁邱、漠飛亦紛紛拔出匕首。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繃緊的弓弦般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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