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思索了片刻:“多謝,此事勞煩你了。”
隨即,他揮手示意靈兒退後幾步,便打開了鏡河空間放藍潯出來。
隨著一道幽藍的光從他的眉心竄出,一襲白衣的少年便浮現在二人的面前。
在他睜開白色睫毛的那一刻,靈兒頓時面色呆滯了起來:“他他不是天界的那位神君嗎?”
千年前,靈兒和梁宣不過是天池的兩隻靈狐,時常會見到藍潯經過,雖然與他沒有過多的交流,但隨著日子久了,也混了個眼熟。
只是從第一眼開始,便覺得他是個冷淡孤傲的人,想不到千年之後,竟會在此見到他。
垚利見到藍潯的出現頓時坐不住了,光是看著氣質就絕非一般人,尤其是那雙如寒星的眼眸,分分鍾就能嚇退別人。
“等等,他想做什麽!”
見他手握一把閃著寒芒的劍刃,氣勢恢宏的對著法陣:“不好,他該不會是想!”
在藍潯就要一劍劈向法陣的時刻,垚利的聲音頓時從法陣中響起:“且且慢!”
藍潯絲毫不理會,驟停的手再一次揚起:“英雄住手!”
“何人!”
“若再不出來我便毀了這破陣!”
垚利頓感一陣冷意從心頭縈繞而來,連忙從陣法穿梭而去,來到了林凡幾人的面前。
“還請各位高抬貴手,別毀了我的法陣啊!”
林凡嘴角的弧度微微揚起,有些玩味的打量了番垚利:“看來你就是抓了梁宣的人!”
“誒誒誒,此言差矣,他可不是我抓的!”垚利連忙擺手說道。
見他滿口說辭,靈兒便氣勢洶洶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陣法是你設的,人是在這失蹤的,不是你還有誰!”
“你這臭丫頭,少給我信口雌黃!”
“小爺我說沒有就沒有,分明就是他自己闖入我的陣中的!”
“哦,那這就怪了,法陣沒有設陣者開啟,又怎會讓外人進入,何況,你將法陣設在這,居心何在啊噸?”
林凡圍繞著他,瞬間戳破道。
“完了,現在越解釋越不通了,我該如何編出一個好一點的理由,蒙混過他們!
垚利一時間口無論次了起來。
“那那不過是是我設這好玩罷了,他自己進去的我有什麽辦法!”
“你倒挺伶牙俐齒啊,還是不願供出身後主謀?”
林凡這話瞬間戳中了垚利,他一時口快道:“不行,我答應了他,不能說的。”
“完了,徹底玩完了!”
垚利欲哭無淚的雙手捂著頭,他一臉心虛的看向林凡,隨即理直氣壯道:“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若我沒猜錯,你對蘊福城的地勢如此了解,特意選在如今絕佳之處,恐怕你也是蘊福城的人吧。”
見他一臉慌亂著,林凡逐漸逼近道:“你可知這樣帶來的後果會是什麽,難不成你想親手毀了蘊福城不成?”
“難怪那些妖獸會憑空消失,難怪我在蘊福城各處設了結界,他們還來去自如,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的法陣!”
垚利連連後退著,經林凡這幾句話,好像瞬間點醒了他,而這法陣的開啟之術除了自己知道以外,那便只有他一人!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在此,
不然不然我又怎會因為天姬石就答應了他。” 一時間,他開始聯想到離陌宮,他們受人指示在各將領府外進行暗殺,而這背後之人想必就是他臨空沒錯!
若自己在晚一步知道,那害得家破人亡的千古罪人豈不是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真夠愚蠢,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林凡懶得同他多說廢話,隨之對著藍潯點頭示意,見他就要動手,垚利連忙擋在他的面前製止。
“不可,你這樣強製破壞法陣,只會傷害到陣中的人!”
“我所設的法陣較為特殊,不同於其他陣法,而你們說的梁宣如今在裡邊的處境並不好,我也無法將其帶出,只能只能。”
“你什麽意思,你設的陣法跟我說你無法放他出來!”
靈兒眼眸流轉間,瞬間幻出了狐狸眼:“你今日若不將梁宣放出,那我就殺了你!”
垚利瞳孔地震的猛然後退了一步:“你,你是妖!”
若在這樣下去,這靈狐當真會殺了此人,林凡見狀,微皺著眉道:“你方才話沒說完,所以我們究竟要如何才能將他救出?”
藍潯上前了一步,目光寒冽道:“快說!”
垚利已經退無可退,只能道出了救出梁宣的方法,只是要想走進一個人的神識並不是靠力量,而是靠能夠與他的心產生感應,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我去吧!”
靈兒自然是毫無猶豫,對於她來說,梁宣便是她在這世間最為重要之人,她已經在這世間等了上千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這一世,怎可能在眼睜睜的見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林凡略作沉思,梁宣如今在這世上已經再無親人, 雖不知這隻靈狐如何幻化出人身取得了他的信任,但是如今也就只有她最為了解梁宣,也只能如此了。
“好,我就在這守著,若遇到什麽事,記得同我說!”
見靈兒微微躬身言謝後,她便走了進去。
垚利本想借此偷偷離開,卻一秒被藍潯阻攔:“你為設陣之人,若是膽敢跑,我便了結了你!”
他顫顫巍巍的看著藍潯,隻感到一股寒風刺骨,尤其是他閃著寒芒的雙眸讓人看了都不由心下一陣發毛。
“知道了知道了,不跑,不跑!”
“要如何才能看到陣中的情況!”林凡接著冷肅道。
垚利被他身上的氣息震懾得倒退了一步,只能照著他們的意施法反射出陣內的幻影。
林凡見梁宣雙眼無神的朝著前方漫無目的的走著,而周遭晦暗一片,就如同走向無邊無際的深淵一般,他猛然看向垚利,與他直視了一眼,他連忙開口。
“幻境隻對陣中之人有效,我們所看到的景象與他眼裡所見到的,並不一樣,只是他若是甘為沉淪,誰也無法拉他出來!”
一旁的藍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垚利瞬間沉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聲。
“梁宣!”
“宣哥哥!”
“你在哪啊!”
靈兒見著周邊皆是黑暗,只能尋著他的氣息尋找著,只是不知是不是受陣法的緣故,梁宣的氣息越來越弱,她的心下也開始變得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