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呢,目前應該就只有這個解釋了。”
陳逸沙摸了摸下巴,正在思考剛才自己那一口鮮血是吐到什麽地方去了。
“剛才是什麽情況,相信你也應該看出來了,那玩意兒的威力能夠直接轟破世界屏障,還能把我打得吐血。”
陳逸沙指了指天空:“我當時用身體去硬接了一招,那居然是符文大陸的世界之力,你知道那是什麽一個概念嗎?”
“什麽概念?”
“打個比方,像你這樣的家夥,掌控著符文之力,本身的力量來源也和世界符文有關,其實你的力量也就和世界之力差不多。”
陳逸沙充滿戲謔地看著瑞茲:“你還記得當時我跟你說的東西嗎。”
“萬一,你所選的道路,你和你的老師,還有曾經的同伴選擇的努力目標,都是人為制定出來的怎麽辦?”
“打在我身上的光芒是純粹的世界之力,那就意味著對方也掌握著一部分的世界之力,也就是至少超過十枚以上的世界符文!”
陳逸沙看著臉色難看的瑞茲:“你是世界符文方面的專家,那種攻擊性的光芒需要多少符文才能夠凝聚得出來,你自己心裡有數。”
“所以說,瑞茲,你現在最好......”
“你要勸我放棄找尋世界符文這條路麽,不可能的。”
瑞茲的神色變得惆悵了起來:“或許這個世界當中,很多人的道路都是被固定好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在固定的道路上找到了我們願意為之奮鬥的理由。”
“可能是難以割舍的親情,也可能是不忍放手的伴侶等等。”
“親人的溫語,伴侶的愛撫,這都是值得我們去守護的寶貴存在。”
“我曾聽聞王國覆滅,終歸無聞。”
“再輝煌的東西也有落寞的那一天,或許我們的道路真是固定的。”
瑞茲的神色變得十分堅定:“但是我們的心絕對不是他人能夠輕易固定的東西,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老家那邊某個國家的老哥甚至願意和你聊聊什麽叫做資本永不眠。”
陳逸沙拍了拍巴掌,隨後一雙眼睛宛若看白癡一樣看著瑞茲。
“我只是讓你在尋找的過程當中多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什麽的,比如說有沒有什麽人為因素隱藏在其中。”
“路是自己選的,無論那一條路是不是固定的,只是建議你留一個心眼罷了。”
“啊,這樣的嗎......”
瑞茲有些尷尬起來:“那還是多謝了。”
“不客氣,不過我現在反而很好奇,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麽性質的存在。”
陳逸沙跟瑞茲講述了自己曾經看到的,關於蠻荒世界的一些情況。
“你是說,他們那個世界當中,也存在著某種正在限制他們發展,甚至會對他們進行清理活動的存在?”
瑞茲皺眉:“很抱歉,那個東西就連我也沒有任何的印象,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一個觀點。”
“結合諾和的情況,還有剛剛我們經歷的那一次襲擊,你覺不覺得,你所說的那玩意兒,很像是獄卒,或者說某種像是監視者一樣的東西。”
“而你說的那個蠻荒世界,還有裡面那個會使用打擊本土居民的光球,可能都是一夥的,而且很可能就是世界符文的一種運用形式。”
瑞茲從卷軸當中取出了一枚藍黑相間的世界符文。
“這是我能夠打開空間門的依仗,也是我的卷軸當中唯一一枚涉及到空間的世界符文。”
“在我的手中,這只是一個能夠打開空間門,
對敵人實施禁錮的符文,那麽對於來說呢?”瑞茲看著陳逸沙:“如果是你的話,這種空間符文你會怎麽使用?”
“定位敵人老巢所在,用破碎空間的方式進行精準爆破,直接讓對方所有人都陷入到空間亂流當中,保證死無全屍死無對證。”
陳逸沙淡淡地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說某些家夥掌握了世界符文不一樣的用法,然後將這個地方的多個世界修建成了監獄,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我的建議是這邊區域暫且不要去管他,任憑他們封印裡面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選擇。”
瑞茲的神色凝重:“我們現在只是打開了一個牢房而已,這樣的變故或許還在對方的接受范圍當中。”
“但如果說我們接連對這些隱藏的世界動手的話,那到時候就是他們直接過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他深深地看了陳逸沙一眼:“以前可能覺得你說的有些東西純粹就是扯淡,現在看來,或許是我太天真了一點。”
陳逸沙笑了笑:“一切都還沒有徹底明朗,為時未晚。”
“九卦爐就給你繼續帶著吧,反正放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麽大用,正常的作戰也用不上它,借你一段時間或許還能幫到你。”
“謝了,那麽有事再聯系。”
等到瑞茲離開後,阿茲爾看向了陳逸沙。
“大法師的意思是,他以前就沒有相信你說的,關於神靈的那些觀點?”
“沒錯,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完全就是由成長教育環境決定的東西。”
陳逸沙聳了聳肩:“曾經,號稱正義和希望的那一方給了他一個居所,給了他成長道路上的很多東西, 他的思想會偏向那邊也不奇怪。”
“一個在紅旗下長大的少年,和一個在白頭鷹旗下長大的小東西,這二者之間肯定是不一樣的。”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或許情況還算對我們有利?”
阿茲爾突然說道:“至少從剛才的情況來看,瑞茲現在明顯已經對那些家夥有了警惕之心。”
“有了警惕之心是好事,瑞茲不是腦殘,他只是一下腦子裡不能接受這些事情罷了。”
陳逸沙笑道:“我現在就害怕這家夥一下想不開,直接開個空間門衝到巨神峰頂上質問那些星靈。”
......
“這是只有蠢貨才會選擇的辦法。”
阿茲爾乾巴巴地回應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瑞茲真做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那就是一個實打實的蠢材。
“對啊,但是除了蠢材之外,堅定內心信念,想要踐行心中意志的家夥也會這麽做。”
“一種是純粹的白癡,一種是值得尊敬的傻子,但是二者的結局很可能就是白給,而且是救都不好救回來的那種。”
陳逸沙苦笑:“現在我就希望他不要犯蠢,等我們這邊再發展一段時間,巨神峰那種鬼地方,真要被關進去了我們拿頭去救他。”
“連你也沒有辦法?”
“嗯......到也不能說是沒有。”
陳逸沙神色遲疑了一下:“撞塌傳說中的撐天之柱的事情,我家那邊有個老哥乾過這種事情。”
“但如果複製一遍的話,大陸上估計就是生靈塗炭一段時間的場面,就算是瑞茲到時候出來了,估計也要找我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