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回家。”
陳逸沙看著呆呆的費德提克,這東西只要不跑起來,肉眼看上去還算不上是有多驚悚。
要真像是CG裡面那樣,大晚上昏暗的樹林當中,扭頭看到了一個提著燈籠,用一種扭曲的姿勢朝你衝過來,還要張開血盆大口的家夥,這絕對很搭配恐懼兩個字。
“但是,在你回家之前,你做的所有事情都要聽我的,不然我們就拿不回鑰匙,也就無法回家了。”
費德提克呆呆地看著陳逸沙,隨後腦袋一歪,使用了一記看起來驚悚怪異的歪頭殺。
要不是繃帶勉強纏住了稻草,費德提克的腦袋說不定都要掉在地上。
“我聽你的,我們可是兄——弟——啊。”
“直面你的命運,不要恐懼,不要......”
很快,費德提克搖了搖頭,一雙猩紅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了一種“我很疑惑”的神態。
“直面,什麽?恐懼,什麽?”
“我的兄弟,也會,恐,懼,嗎?”
費德提克發出了咕咕咯咯的聲音,隨後張開雙手,時候鐮刀一手燈籠站在了一旁裝起了稻草人。
而陳逸沙則是面無表情,戒指上散發著淡淡的黑白太極光芒。
老實說,對於他這種家夥來說,費德提克這種看你一眼就能夠把你的心魔念出來的功夫太惡心了。
費德提克對待英雄的彩蛋很有意思,當時還有人以為是稻草人和那些英雄打過交道。
但是後來聽多了和其他英雄的彩蛋之後,陳逸沙他們這幫喜歡看背景故事的家夥就發現,費德提克所說的並不是和英雄們的經歷,而是英雄們的心魔!
安妮在烈火中吞噬了本就殘破不堪的家庭,努努的母親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銳雯在心裡認為自己對諾克薩斯有罪等等。
這些都是令英雄們終生難忘的事情,而常人是難以直面自身恐懼的,只能夠選擇把這些事情藏在心裡。
而毫無疑問,費德提克就是能夠將這些事情挖出來的神奇角色。
陳逸沙沒有想到的是,費德提克的手段居然那麽神奇,就連自己的恐懼,或者說某種小秘密都能夠看得到!
很離譜。
但是陳逸沙也沒有興趣深究費德提克的種族,已知和未知宇宙那麽多生物,還有因為各種願意誕生的新種族太多了。
這種數據量也就只有老板才能夠承受得住,就算是曾經的陳逸沙也不可能牢記所有種族的各類特點什麽的。
又過了三天時間,真理之門的效果逐漸淡去,眾人這才一一醒來。
不是陳逸沙無法支撐真理之門了,而是卡爾瑪他們已經無法再吸收更多,再吃下去估計就是爆體而亡的結局。
“爽啊!”
瑟提大吼一聲,原本只是纏繞在身上的龍形光紋透體而出,兩條神龍在他的身後盤旋遊動,看上去就分外有壓迫力。
“呵呵呵,陰影中的道路,黑暗的至理,我已經明白了。”
劫的笑聲在整個房間當中徘徊,一股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氣正在灌輸到空氣和光線當中,想要將這個地方染成完全的黑色。
“黎明,帶來希望。”
卡爾瑪一聲輕歎,腦後的光輪變成了彩色,劫的笑聲帶動的黑色氣息瞬間被清空。
“無極之道!”
見眾人都在展示自己的力量,易也難得提起了興趣,隨著一聲輕喝,房間內所有裝飾,地板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劍痕。
“好了,各位不要再秀了,除非你們想要給多支付給卡爾瑪一筆相當昂貴的維修費。”
陳逸沙揮手打斷了眾人的比試:“等下上我的飛船把你們送回去,艾歐尼亞大同盟的高層們集體掛機了好幾天,這要是傳出去就好玩了,相當破壞企業形象啊。”
“咦,老陳,這玩意兒你是從什麽地方掏出來的,現在咱們艾歐尼亞應該用不到稻草人這種東西了吧。”
聽到了稻草人這個關鍵詞之後,崔斯特的身形一僵,當他的視線轉過來看到費德提克之後,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
“是,是你!”
“他是誰?”
眾人疑惑,只有格雷福斯還有銳雯兩人面色一變,這三人作為歸鄉居的護衛團,崔斯特的那點小秘密早就被當做茶余飯後的消遣了。
由於在歸鄉居的地盤上,崔斯特說出“費德提克”四個字的時候也毫無壓力。
雖然不至於一眼認出來,但是從崔斯特的表現上來看,這家夥就是費德提克!
“怎麽了你們,這不就是個稻草人嗎?”
瑟提看著費德提克手上的鐮刀,右手伸過去想要將鐮刀拿起來。
“不得不說,這東西有些年頭了吧,這長柄鐮刀都生鏽成這樣了......”
“嗚哇!”
費德提克突然渾身一顫, www.uukanshu.net 上半身身體前傾,嘴巴張大到了跟脫臼沒什麽區別的地步,對著瑟提喊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詞語。
“我去!”
瑟提被嚇了一跳,他甚至能夠看得到費德提克嘴巴裡那個奇怪的裝置,似乎是用來保證嘴巴能夠張大的零件?
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拳轟出,原本在瑟提背後一小片區域盤桓遨遊的神龍也隨之出擊,朝著費德提克的大嘴巴就轟了過去!
“咳,冷靜,這可不能被你一拳打出問題來。”
陳逸沙相當淡定地接住了瑟提的一拳,順便封住了對方的拳勁。
“老陳,這東西居然是活的?”
“本來就是活的。”
陳逸沙滿臉無所謂地拍了拍費德提克的肩膀,示意這個家夥安靜下來。
“給你一個教訓罷了,省得你這家夥看到了什麽東西就想要拿手去摸,你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麽。”
“嘿嘿,我怎麽知道這東西居然是活的。”
“費,費德提克,他居然來了!”
卡牌轉頭看向了陳逸沙:“大人,這就是費德提克,千萬小心!”
“還好,現在費德提克是無害的,你們相信我就對了。”
陳逸沙露出笑容:“畢竟,我可是他的兄弟啊。”
“嘎嘎,我們是兄——弟——啊!”
費德提克嘎嘎大笑,用另外那隻提著燈籠的手臂放在了陳逸沙的肩膀上,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親密感。
兄弟?
眾人也不是沒有聽過費德提克的傳說,現在這玩意兒大大方方地站在了自己面前,還和他們的盟主稱兄道弟,怎麽看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