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條曾經的獵犬,還有如今的背叛者,說白了也就是塞拉斯作為一個合格的下等人,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知道國家的權力中心具體長什麽樣子的。
但是在德瑪西亞不同,對這個國家來說,宣揚權力中心的裝潢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種拉近民眾關系的手段,就算是塞拉斯這種小時候就被迫自首的人,對其中的樣子也會有個大概的印象。
“怎麽,那麽破舊?”
塞拉斯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黑色能量,確認自己還能夠使用魔法之後才松了一口氣,但仍舊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觀察著周圍。
能夠莽進雄都城當中,還能夠把德瑪西亞的中央朝堂破壞成這個模樣的人必然不弱,甚至會強過如今沒有禁魔鎖鏈,就連力量也是借過來的自己。
沒錯,塞拉斯如今那種能夠遁入陰影的力量是陳逸沙借他的,雖然說他不知道陳大師究竟使用了什麽辦法,雖然說這只是一團無根無源的力量,但偏偏自己能夠使用它!
“純粹的真理,還有漆黑如墨的暗影,為什麽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能夠被陳大師一個人完美承載。”
“踏踏”的聲音傳了出來,塞拉斯扭頭就看到了一個手持長槍,鎧甲破碎的人正悲憤地朝著朝堂裡面衝進來。
“趙信?”
塞拉斯剛想伸手攔住對方,怎麽說大家都在遠古之泉那裡見過一面了,你這種無視我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如果說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啊。
“陛下,陛下!”
趙信往塞拉斯面前衝去,手中由全國最好的鐵匠用秘法打造的長槍被他甩到了一邊,跪下之後滿臉悲痛地抱住了一團空氣在那裡哭喊。
“陛下?嘉文四世出事了?”
“還有他為什麽要抱著一團空氣在那裡喊,難道我猜錯了?這裡不是什麽德瑪西亞的議會朝堂,只是一個演戲的地方?”
“奇了怪了,趙信是真人,什麽後台的家夥能夠把這位大總管給請過來演戲......”
但很快塞拉斯就臉色一僵,在他的視角當中趙信只是抱了一團空氣,但是隨著趙信的哭喊聲,那一團空氣逐漸在塞拉斯的面前顯出了身形。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形,他的外貌,或者說和這位相似的外貌他可是太熟悉了,那個人就是現在德瑪西亞的皇帝,嘉文四世!
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四世皇帝的父親,也就是自己和陳大師在遠古之泉中親眼看到的光盾家族第三代族長!
看到這一幕之後,塞拉斯隻感覺自己精神仿佛被雷霆擊中一樣,已經感覺通體冰涼的他顫抖著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非常“不出意外”地鑽過了趙信的腦袋。
“陛下,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還請您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麽,如果我在這裡的話,塞拉斯那個家夥說什麽都不可能將我們擊敗,一切都是有轉機的,更不可能說殺了您!”
“為什麽!”
趙信放聲痛哭,他的前半生顛沛流離,最後是在德瑪西亞找到了自身的歸宿,也找到了自己願意為之努力一生的目標。
心懷黃金之心的袍澤,賢明的君主......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消失而去了。
“我......我殺了嘉文三世?”
塞拉斯同樣震驚了,剛才自己的手穿過了對方腦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其實只是一個比較真實的幻象而已,
陳大師並沒有騙自己。 但是對方同樣透露過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在這裡面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有可能在未來發生!
“不,這不可能,我要去找我自己,我要去看看他在幹什麽!”
塞拉斯憤怒地衝出了德瑪西亞中央朝堂,但他只看到了雄都城遍地的火光和煙塵,聽到了城內民眾哀嚎的聲音,剛才將自己吐出來的藍光再一次轉了回來,將他吞進了這一片光幕當中。
“不!”
“放我出去,這不是我做的事情!”“
他不是我他不是我,我才是塞拉斯!”
“我是真正的德瑪西亞人,我不會傷害那些無辜者,讓我去殺了他,讓我去殺了他!”
塞拉斯在藍光當中狂怒地嘶吼,他不承認那是自己,他要去砍下那個人的腦袋,他不配被稱為塞拉斯,他不配德瑪西亞人這個崇高而正義的身份!
和背景故事當中不同,由於自己作死的原因,塞拉斯使用了禁魔鎖鏈窺視陳逸沙體內的力量,在真理之門潛藏的力量灌輸之下,公私之分在塞拉斯這裡完全是清楚得一批。
他知道自己的復仇目標是那些造成這樣困局的家夥,搜魔人,還有那些背後掌控這一切力量,和諾克薩斯弗雷爾卓德暗通曲款的部分貴族。
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哪怕一個無辜的德瑪西亞人!
“陳大師,求您放我出去,我要去殺了他......”
藍光作為一個合格的渣男,再一次玩膩了塞拉斯之後又把他吐了出來。
“這次又是什麽?”
塞拉斯看著遠處呼嘯而來的風雪,哪怕知道這是幻象,也不由得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從禁魔鎖鏈碎成粉末之後,塞拉斯還是會穿衣服的,不像以前那樣喜歡赤著上身。
弗雷爾卓德,這是塞拉斯在逃出了法場之後尋求力量的地方, 當然也十分“幸運”地見到了在暗中統治著這一片廣袤冰原的麗桑卓。
冥冥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指引著他,使得塞拉斯不由自主地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剛好就看到了幾座燈火通明的大型營帳。
“這裡有弗雷爾卓德的營帳?”
塞拉斯覺得有些驚奇,從這地方的地形分析來看,這裡應該不是弗雷爾卓德的腹地,在這種鬼地方居然還有這種級別的營帳?
好奇心驅使著塞拉斯鑽入了營帳當中,反正現在這個狀態自己又不用走門,唯一要擔心的一點就是等從這裡出去之後會不會染上什麽不喜歡走門的後遺症。
“哎呀,讓我再敬大人一杯,閣下以一己之力護住了我弗雷爾卓德南方邊境,讓那些德瑪西亞的軟蛋們從此再也不敢入侵我弗雷爾卓德,還能讓我們隔三差五去搶一把,不得不說真是大功一件啊。”
“大人如此英明神武,不愧是我弗雷爾卓德真正的子民啊。”
塞拉斯沉默地看著熱火朝天的營帳,裡面幾個簡單披著獸皮的家夥聚在一起,向著主位一個肥胖入住的家夥敬酒,嘴中還說著些孩童級別的奉承話。
雖然說從體型什麽的已經完全看不出這是誰了,不過對於塞拉斯來說,就算是面前這個胖子變成什麽樣子,對方的樣貌絕對是刻在自己靈魂深處的級別。
這個人,面前這個死胖子,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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