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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所以說我討厭劍修,特別是這種有心劍影子的劍修。”
武將皺緊了眉頭,他的本意是要直接對卡爾瑪動手的,雖然說也考慮到了對方阻攔的可能性,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局面。
“所以說啊,這幫練心劍的確實惡心,而且這兩兄弟的劍道天賦其實也不算低,夠你受的了。”
“你不會還有時間去管其他人吧。”
瑟提的雙手完全被金光籠罩,對準了陳逸沙的腦袋就是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關心一下你自己先吧!”
“別逗了瑟提,你不會覺得自己真打得過我吧。”
陳逸沙從金屬王座上站了起來,毫不留情地鉗住了瑟提的雙手。
“以前,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錯,所以說這才對你照顧有加罷了。”
陳逸沙的背上突然長出了另外兩隻手,對準了瑟提的雙耳狠狠扇去!
瑟提臉色一變,他知道這一下要是被打實在了了的話,以陳逸沙的肉體力量,喪失戰鬥力估計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情急之下,一龍一天使的虛影再一次從瑟提的身後出現,這一次天使選擇了騎在龍背上,用手中的武器擋住了陳逸沙的攻擊!
“呵呵,鳥人龍騎士,老實說這個組合確實少見,你能夠把他們組合到一起確實是出乎意料。”
陳逸沙絲毫不慌,松開了瑟提的拳頭之後輕輕一晃,多變出了一雙手臂和三個腦袋。
夜割之鐮從恐懼之戒當中飛出,另外一枚戒指當中則是飛出了五件形式不同的兵器,對著瑟提和他頂上的天使龍騎發動了攻擊!
“小心了,這是零號前輩家鄉的秘傳神通三頭六臂。”
“真是夠簡單直白的秘籍名字!”
瑟提陷入了字面意義上的“雙拳難敵六手”的狀況,聽到耳機裡智的聲音之後不由得喊出聲。
“趕緊的,有沒有什麽通關秘籍之類的東西有用,至少也要幫我把這家夥的狀態給打回正常人吧!”
“你在跟那個小家夥對話麽,不過可惜了,除非你能夠把我的運功路線和能量回轉給打亂,不然你就只能等我能量枯竭了。”
三個腦袋同時發聲:“不過這個狀態之下,我的能量是近乎於......”
“薩安德薩,啼!”
轟!
一發洶湧的能量彈直接將陳逸沙給吞沒,瑟提頭頂上的天使龍騎士則是用武器輕輕一劃,用一道屏障將爆炸的余波給擋在了外面。
“好歹也是長存之殿的一方殿主,怎麽還會做這種不講武德的事情。”
“你的化身,剛才不也是想要偷襲我麽。”
卡爾瑪身後的智慧光輪閃耀著白色的光芒,但是你下一秒看過去的時候,就會發現這白色的光輪當中仿佛蘊含著這世間的一切色彩,如同萬物起源一般。
“哎呀,畢竟情況對我們這邊不利麽,所以說小心還是需要小心一點的。”
能量彈造成的余波散去,陳逸沙笑呵呵地用夜割之鐮劃開了障礙,對著卡爾瑪笑了笑。
“濃縮了你領悟到的所有法則麽,這一招應該是瑞茲教你的吧,當時我和雷克頓從外界回來的時候,就是那光頭給我添了一點小麻煩。”
“現在,那幫搞玄學的應該還在考慮怎麽解決光柱的問題吧,說不定還有城裡的朋友,可惜了,本來還想和解放之後的瑞茲過過手的。”
陳逸沙揚了揚手中的夜割之鐮:“不過你們的信息似乎有些過時了啊,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麽。”
“我是陳逸沙,也是費德提克,現在用法則之力對我攻擊的效果已經沒有那麽大了。”
陳逸沙手中的夜割之鐮在瑟提的身上割開了一道道傷口,專屬於第一惡魔費德提克的力量已經在朝著瑟提的精神力侵襲了過去。
“嘿,不就是會讓我想起那些可能害怕的事情麽,只要我把把面前這混蛋給宰了,那不就什麽都結束了!”
“真是相當有活力的說法啊,那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如何?”
陳逸沙的臉上無喜無悲,夜割之鐮造成的傷口也在進一步增多,直到將瑟提染成了一個血人。
“怎麽樣,現在是什麽感覺。”
“嘿嘿,還行。”
瑟提舔了舔嘴角的血液:“我這不還沒死嗎。”
“而且,我這不是已經靠近你了麽?”
瑟提此時距離陳逸沙僅有兩米之遙,但即便是有著高深功法傍身的的瑟提,此時也是精神意志無比恍惚,仿佛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一樣。
“老陳,無論你是瘋了,還是真有自己的目的,這些東西按理來說應該都不是我應該關心的。”
瑟提艱難地舉起了自己的拳頭:“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其他人不應該有過多的干涉。”
“但我還是希望,你依舊還是艾歐尼亞的盟主,希望你還是我瑟提的兄弟!”
吼!
瑟提的體內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龍吟,一頭金色的真龍從瑟提的眉心鑽了出來,融入了他揮向陳逸沙的右拳!
“謔,真龍咆哮的秘傳奧義龍心百煉居然被他使出來了?”
皇帝一臉驚訝:“沒想到還有這種天賦的人?”
“戰場莫分心。”
易大師語氣平淡,手中的長劍揮舞出的光芒愈發雪亮,斬出的劍氣越來越鋒銳!
而另外一邊,自從陳逸沙自曝法則之力沒用之後,卡爾瑪就加入了圍攻武將的隊伍當中,這更讓武將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
這一次艾歐尼亞沒有來多少人,畢竟殘余的怨靈,以及日常的維穩,對於巨神峰的監視都需要人手,但是來到這裡的絕對都是頂尖戰力!
“如果這家夥能解封的話......”
皇帝和武將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陳逸沙的身上,但隨後的一幕則是直接驚掉了他們的眼球!
在瑟提震驚的目光當中,陳逸沙放開了限制,解除了三頭六臂神通,張開雙手想要硬吃瑟提這一拳!
中門大開!
瑟提看到這一幕之後瞳孔劇震,從氣息上來判斷,陳逸沙可不光是解除了神通,這家夥連防禦都全都撤走了!
“躲——”
噗嗤!
這已經不是什麽“讓自己受傷強行扭轉攻擊方向”的情況了,瑟提這一招完全是拚著最後的精神使出來的,完全無法收發由心,更不用說是如今招式用老的情況下了。
瑟提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拳頭穿過了陳逸沙的胸膛,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邊就有一個不規則跳動的東西,同時也明白只要自己稍微換個手勢,陳逸沙的命就捏在自己手上了!
在這種環境刺激下,瑟提直接被嚇得一個激靈後重新精神了起來,甚至感覺還能夠再打一架。
“咳咳。”
陳逸沙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嘴角露出了懷念的笑容:“好久沒有被人這麽開過胸膛了,突然有些莫名地懷念是什麽情況。”
“喂,是時候松開了吧,你還真想把我的心臟捏爆啊?”
“哦,哦。”
瑟提一臉呆地將自己的拳頭“拿”了出來,隨後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臥槽,老陳你這傷口——”
“傷口怎麽了?”
陳逸沙的胸口上的大洞浮現出了兩個相當微弱的血色漩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胸口上的傷勢。
“沒,沒事了,話說你終於清醒了啊。”
“我一直很清醒。”
陳逸沙給瑟提遞上了一根,隨後自己也點起了一根開始吞雲吐霧。
“不過,打的話那是真的打不動了,現在就算是小孩子過來給我一刀,要是那刀子上有鏽跡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得破傷風。”
“你這是,什麽情況?”
瑟提看了一眼停手的皇帝和武將,作為一個粗人,他突然有些不太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嗯,這個問題的話,我想他應該能夠回答你。”
陳逸沙看了一眼皇帝,對方點了點頭,隨後拿著玉璽在前方輕輕晃了晃。
一道空間門緩緩形成,一個手拿兩根奇異鎖鏈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當他看到陳逸沙之後,表情瞬間變得無比悲傷,快步走上前之後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老,老師,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好了,我也不說什麽安慰你的話,畢竟害都害了,我還能說什麽,總不可能說還要原諒你吧。”
陳逸沙擺了擺手:“起來吧,當時讓你看到真理之門,讓你接觸定運天鎖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不然我也不至於被瑟提在胸口上開個洞。”
“就是你小子把病人給勸死了?”
皇帝一臉好奇地看著塞拉斯:“你小子可以啊,有沒有考慮過去敵後醫院發展發展?”
“病人,就是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家夥?”
瑟提一頭霧水:“那家夥很重要麽?”
“是的,那家夥很重要。”
陳逸沙看著泣不成聲的塞拉斯:“算了,還是我來說吧,這種小事都不能好好幫個忙,你說這徒弟到底有什麽用。”
“書生,武將,皇帝,病人,他們都是我,但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並不只是代表著我的某個階段。”
陳逸沙:“書生指的是悲慘的過去,而皇帝的話......可以說代表著的是我的中二,或者說某些存在於虛幻當中的夢想,這才會出現皇帝的形象。”
“他代表著的,其實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皇帝聳了聳肩:“對啊,如果說你們想要了解這家夥的愛好,小秘密甚至是取向,喜歡的人什麽的都可以問我哦,這些我都知道。”
在陳逸沙殺人的目光之下,皇帝老老實實地用玉璽遮住了自己的臉。
“武將的話,老實說這家夥只是一種精神力顯化,代表著的是我的行事風格,或者說辦事的決心和意志。”
“這其中最危險的其實是書生,那家夥,或者說以前的話由於很多經歷,造就的那種矛盾且極端的性格具有很強的危險性。”
“如果說沒有掌握什麽力量還好,但讓那樣的人掌握到強大的力量的話......”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想要將我們全部吞噬,不顧一切去報復過去,讓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重新塑造的人。”
陳逸沙搖了搖頭:“書生交給諾克薩斯的人去處理,其實我們這邊也一直在關注,如果諾克薩斯的人處理不了,我就會削弱書生的能量供給,給斯維因他們找機會。”
“那那個病人呢,那家夥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瑟提指著塞拉斯說道:“這家夥說他害了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病人,更特殊。”
陳逸沙緩緩說道:“病人,是因為我還沒有得到力量的時候,有一次在醫院裡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也就是隨時有喪命風險的聲明。”
“病人代表的是我那段時間的真實經歷和記憶,由於過於深刻,所以這個形象也就這麽保存了下來。”
“老陳你?病危通知書?”
“不然呢,我也是會生病的啊,在我還是普通人的時候,不怕告訴你,當時情況特殊,我還是簽免責協議出的院。”
陳逸沙笑的很灑脫:“免責協議的意思是,我簽下字之後,哪怕就地躺倒去見佛,那也和醫院沒有關系。”
“病人身上那些奇怪的裝束,就是心電監護儀,老實說那段時間連洗澡都不行是真的煩躁。”
“除開作為一段經歷而存在,病人還作為一種精神狀態而存在,而那種精神狀態代表著的含義,就是不死。”
“準確的說,是不想死。”
“我,不,想,死。”
陳逸沙一字一頓地說道:“對於我們來說的話,當你的精神力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話,有這麽一個信念支撐著,這已經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長生了。”
“畢竟怎麽也死不了,某些家夥應該會很喜歡病人的狀態。”
“那現在不是......”
瑟提忍不住瞟了一眼塞拉斯,這家夥他也有所耳聞,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但何德何能可以直接送走老陳?
“簡單,你作為一個正常人,比如說你整天需要在你老媽面前裝成一個乖孩子,但是你的身體和拳頭都在提醒你想要去打架,是這個道理沒錯吧。”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瑟提沒有選擇杠,反倒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沒錯,這就是現實和夢想的割裂。”
陳逸沙咳了兩聲:“再比如,年輕人剛剛走出學校,總覺得自己能夠乾一番大事,世界缺他不可,以後就是迎娶心儀的美女,走上人生巔峰拯救世界的經典橋段了。”
“但問題就在於,現實中,你是一個日複一日過著枯燥生活,乾著乏味工作的普通社畜,最後婚姻問題甚至需要靠相親來解決,有些家夥甚至相親都救不了你。”
“這,就是塞拉斯能夠將病人勸死的核心。”
“我想做,和我不得不做。”
陳逸沙指了指胸口:“病人是我的一部分,不想死的人其實是我,但是對於那家夥自己來說的話,他真的不想死麽?”
“這是病人不得不銘記的事情,別人渴求已久的長生,不死,卻只是那家夥不得不做的事情。”
“清淨,解脫,逍遙,這才是病人想要的一切。”
“在此之前,我所在的地方沒有人會跟我說這一些,而最重要的是,我在外面終歸每天都是在忙工作,沒有什麽地方談得上真正的清淨。”
“而符文大陸,則是我們這幾個家夥心中共同的一片淨土。”
“在這種時候,塞拉斯那家夥被打了一頓,通過真理之門和定運天鎖察覺了某些真相之後,醒過來的時候還要去揪著病人說什麽‘老師的意志由我傳承’什麽的,病人怎麽可能不被勸死。”
“病人,缺的只是一個合適的地點,還有合適的理由罷了。”
“或許,這年頭的成年人誰不是這樣。”
陳逸沙聳了聳肩,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綜上所述,我要死了。”
“嗯,總結完畢。”
“你,不回去看看?”
卡爾瑪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歸鄉居,莉莉婭,木木和安妮,還有你從祖安帶回來的那個瘋丫頭,他們應該會很想你吧。”
“不去了,我這個模樣,會嚇到他們的吧,我可見不得小姑娘在我面前哇哇哭。”
“等莫甘娜和瑞茲問起來的時候,你就告訴他們凱爾和布蘭德被我埋在歸鄉居下了,現在去挖的話甚至還能收獲幾壇好酒。”
“恐懼之戒和莫德凱撒的力量,等一下有一個帶著面具的家夥走過來的話,就把這兩個東西交給他,讓她把這些玩意兒全都給封印了,到時候你們幫忙照看著點。”
皇帝和武將的身影逐漸淡去,陳逸沙也逐漸變得虛幻了起來。
“我的小後輩應該會留在這個地方,光柱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那是我花了大力氣幫你們布置的安全手段,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被一拳開胸。”
“等你們的技術和實力能夠突破光柱的時候,就代表著你們已經能夠在已知宇宙正式闖蕩了。”
“外面那些白癡......應該就傷不到你們了。”
“封閉不是好事,閉關鎖國絕對是蠢事一件,但至於後來的路要怎麽走,那就只能看你們的了。”
“加油吧各位,希望我們還能在那諸天萬界當中相遇。”
“希望有一天,我在已知宇宙報出艾歐尼亞大同盟盟主身份的時候,別人不是一臉不解,而是一臉崇敬。”
“拜拜~”
陳逸沙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入了空中,身上無盡的白色光芒彌漫,帶著他跨入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直至飛入了某個神秘的,不可明說之地。
在這個地方,一個全身亮著白光,沒有面容,仿佛整個人都是由劣質光影組合構成的存在,或者說乾脆就是個人形燈泡坐在地上,身旁放著一壺酒。
“坐吧,放在輪回本源醞釀了不知道多久的好酒,用在如今這個情況正合適。”
“輪回本源......這他大爺的一壇子全是法則了吧,你確定這玩意兒是能喝的酒?”
“老板。”
“呵呵,對於我們來說,不是正合適麽。”
燈泡人,不,陳逸沙的老板,已知宇宙的至尊,親自給陳逸沙倒了一杯酒,示意對方坐在他的對面。
“這個假期,如何?有沒有能給你治愈的感覺。”
“你先別說話,讓我想一想,反正按照你這個家夥的性格,肯定又是什麽犧牲自我的戲碼了吧?”
“反正肯定不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就對了。”
“老板,有些時候我真懷疑你以前就認識我,說不定大家還是好哥們兒。”
“呵呵,你早就知道了,你身上的時間是混亂的,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倆真做過兄弟呢。”
燈泡人哈哈大笑,隨後端起酒杯對著陳逸沙示意了一下。
“如何,決定了麽?”
“嗯,決定了。”
陳逸沙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白光:“不然的話,你給我支持了那麽久的力量豈不是白投資了?”
“嘖,原本說給你去個正常點的地方放松一下,現在看來你這家夥還是那種古古怪怪的性格啊。”
燈泡人語氣有些無奈:“早就跟你說過了,改改你那個要死的性格,別一天到晚作賤自己成全他人,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麽?”
“經歷原因吧,或許以前我過得很卑微,所以說就算到了後面,人際往來的時候也會控制不住像這樣,在正常人眼裡就像是在作賤自己。”
陳逸沙幹了一杯:“習慣的力量啊老板,習慣可是宇宙通用法則之一。”
“呵呵,你倒是會詭辯。”
燈泡人看向了陳逸沙:“那麽,就現在?”
“就現在吧,這酒喝著一點感覺都沒有,看來是白瞎了老板的好意了。”
“呵呵,沒事,過不了多久,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愛怎麽造作那都是你的事情。”
燈泡人將右手放在了陳逸沙的眉心上:“那麽,第零號,現在就是權力交接的時候了。”
“按照你私底下的吐槽來說,你這應該也算是升職了,或者說造反起義成功了。”
“老板你還會偷窺我的隱私的嗎,話說你會用這招來偷看異性洗澡麽?”
“嚴肅點,這是正式場合,別把每個人都想象得跟你一樣。”
“事先聲明,我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明明是老板你先發起的話題。”
“好吧好吧,反正你也要繼位了,作為我的繼承者,你說什麽我都會像個父親一樣原諒你。”
“那麽,接受傳承,陳逸沙。”
“你的一生都在追逐,是時候停下來,讓自己能夠有一絲喘息的空間了。”
“隨風飄飛,無法決定己身去向的沙粒啊,風停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陳逸沙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純真的笑容。
病人在追求清淨和解脫,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也,終得清淨。
“你,就是下一任天道!”
今天,這個世界,那個世界,所有修為有成的存在全都抬起了頭,怔怔地看著天空中法則映照出的信息。
天,變了。
......
符文大陸,同盟五十年,在諸多地區傾力合作之下,恕瑞瑪的虛空災禍得到平定,巨神峰被嚴密監視起來,符文大陸取得了信仰自由化,精神脫困的巨大進步。
雙子城的技術有了飛速的發展,飛向外空不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德瑪西亞,武道愈加繁華,和諾克薩斯之間的戰鬥也愈發火熱,就算是“克制”地練兵,那也經常有弗雷爾卓德的半神抱怨吵到他們睡覺。
弗雷爾卓德,虛空監視者被融合了全領域力量的瑞茲單人莽穿,麗桑卓退位,艾希和瑟莊妮等人組成了新的執政團體。
而艾歐尼亞,也在近四十多年的發展當中,走到了符文大陸的最前列,成為了符文大陸的最強勢力。
但出人意料的是,艾歐尼亞人依舊謙和有禮,原始的罪孽並沒有沾染上他們高貴的精神。
這是因為,在普雷希典,在艾歐尼亞任意一個重要的地方,都屹立著一個金紅二色的雕像,盟主大人親手刻上的語句時刻提醒著他們。
“這是一個信仰崩塌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沒有自我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心火熄滅的可憐人。”
“蒼天為證,願諸位的信仰與心中光芒長存不滅。”
“立此雕像紀念年輕人伏恩·熾陽,艾歐尼亞大同盟盟主陳逸沙鐫刻於同盟五年。”
而光柱,也在這幾年的發展當中消失得乾乾淨淨。
暗影島,準確的說,是如今的福光島上來了一群意想不到的客人。
“何人敢闖福光島!”
佛耶戈拎著破敗王劍衝了出來,看到來者之後則是一愣。
“我記得,你們是艾歐尼亞的......”
“好久不見了,佛耶戈閣下。”
卡爾瑪滿臉微笑:“我們有事要做,就先不和你敘舊了。”
“啊啊,跟我沒關系的,我和伊蘇爾德也只是來這裡度個假,緬懷一下曾經的生活,你們隨意。”
佛耶戈看了一眼卡爾瑪的身後,一個手腕上纏著繃帶的帥哥,一個穿著稍微破舊的紅色短裙的姑娘,還有一個衣著豪放的青發女孩。
而在卡爾瑪的肩膀上,一隻腦袋上頂著一大本書的小貓咪正在眨眼睛。
而在他們的後面,還有一個拿著大木棍,神情緊張的存在。
“走吧,我們去找那兩個家夥。”
卡爾瑪帶著眾人鑽入了樹林當中,在茂凱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
而在這之外,錘石和約裡克兩人正一臉平淡地對弈,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沒有棋盤上的黑白重要一般。
“兩位。”
“誰?”
約裡克神色警惕,迅速拿起了擺放在身邊的方便鏟:“膽敢闖入......呃?”
約裡克眯著眼睛好好打量了一番走過來的這些人,和錘石對了對眼神之後同時點了點頭。
“進來吧,大人生前已經說過了,如果是你們的話,就讓我直接帶你們進來。”
“你,你好,我想問一問,逸沙真的在裡面麽?”
在前方提著燈籠引路的錘石不由得看了莉莉婭一眼。
“確實在裡面,不過,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走在最前方的約裡克放下了方便鏟,輕輕地拍了拍旁邊的一個石頭凸起,前方的石壁緩慢地打開。
“那位大人,可能無法與你們溝通。”
而卡爾瑪也在這個時候解釋了起來:“當時我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這兩位操控著福光之泉的泉水給我們提供了撤離的機會。”
“後來大陸上陸續又有了有人目擊過這兩位的傳聞出現,這才讓我們心裡有了疑惑。”
“諸位大概都很好奇,為什麽我們還活著吧。”
錘石笑了笑:“因為,當時約裡克和那位大人做了一個約定,而我只不過是大人善心之下附贈的。”
約裡克說道:“那位大人承諾為我解決破敗之咒的問題,而作為回報,日後我就是那位大人專屬的守墓人了。”
“而這裡,是天道的墳墓。”
“這裡,埋葬著大人的肉身。”
石壁挪開,莉莉婭等人看到了一方通體黑色的棺材,這個棺材嚴絲合縫,哪怕是以眾人如今的眼力,都無法看清楚棺材的構造。
仿佛,這裡面有什麽不可直視,甚至是不可用語言描繪出的東西存在一樣。
而在棺材的旁邊,一塊白色的玉石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
天道之墓!
“逸沙......”
“逸沙哥哥......”
“大富豪......”
“聰明人,悠米想你了,喵......”
......
同盟百年,艾歐尼亞一種高層齊聚在歸鄉居,都用一種灼熱的目光看著卡爾瑪。
而與此同時,大海的另外一頭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喝聲。
“吾等將光複恕瑞瑪,更要將恕瑞瑪的光輝擴散到這世間的每一處,讓世人知曉我等飛升之人的威名!”
“德瑪西亞,永世長存!這個世界,需要希望,我們,將代表德瑪西亞!”
“為了諾克薩斯而戰無需理由!用刀槍鐵蹄,讓這世間盡皆歸於我諾克薩斯!”
“寒風冰原的將士們,傳承自遠古的半神們,在弗雷爾卓德的指引下,啟航!”
......
“呵呵,看來各位的口號都挺響亮的啊。”
歸鄉居的眾人笑了笑, 而卡爾瑪環顧四周,看到的是一張又一張充滿著堅定的面孔。
“我們,還需要口號麽?”
“哈哈哈,好像不是太需要了。”
眾人大笑出聲,而卡爾瑪則是滿臉微笑地等待笑聲停歇,這才猛地一揮手。
“各位,前往那未知的世界,前往不明的遠方。”
“為了,艾歐尼亞!”
“為了,迎回我們的盟主!”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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