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陳逸沙過得相當不錯,雖然說環境不能跟歸鄉居比,但是爽就完事兒了!
鐵匠專門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豪華套房,衣食都有專門的侍者,甚至有一天鐵匠還暗搓搓地問陳逸沙晚上缺不缺一個真人抱枕啥的......
算了算了,可以有,但沒必要。
“好了,小夥子們,記得這個字怎麽讀了嗎?”
“沙!”
聽著底下一幫小鼻涕蟲整齊的回應,陳逸沙笑了笑。
實在是有點清閑,這種除開上廁所之外都有人服侍的生活他還真不習慣。
閑著沒事他就找到了鐵匠,讓他把周邊沒識字的小孩子全找過來,免費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麽叫做應試教育的美感。
不出所料,當這些小孩子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都忙不迭地將孩子送了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幫小孩子在陳逸沙的教學當中,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都是很認真地完成了學習目標,甚至自己加練。
“嘖嘖嘖,這些小孩子,放到我家那邊,估計各個都是能夠保送985的那種。”
陳逸沙再一次感歎起了艾歐尼亞人的天賦,要不是普雷希典還沒有建立完善的教育體系,這些小孩子早就應該嶄露頭角了。
“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過來了,回去告訴你們的父母,別再給我送你們家裡的吃食了,給你們這些小鬼補補身子才是重要的。”
雖然說孩子們知道了陳逸沙只會停留很短的時間,但是經過本人說出來之後,這些孩子還是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這年頭,像是他們這些平凡出身的小孩子,想要經歷系統的教育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艾歐尼亞簡陋的國家體系注定了知識的珍貴,而陳逸沙能夠無私地教授他們識字,甚至是一些簡單的手工,這都是足量的恩情。
“老師,那我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鼻涕小鬼當中的孩子王站了出來,所有人期待地看向了陳逸沙,他們之後還想要再見到這一位啟蒙恩師。
“我嘛,短時間之內應該還是待在艾歐尼亞吧。”
陳逸沙聳了聳肩:“等你們長大了,懂事了,或許就能見到我了。”
“再見了,小鬼們,祝你們有個不錯的未來。”
陳逸沙手一揮,一股細小的風沙平地刮起,將這些孩子的視線遮蓋之後,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空間波動,這應該是慎直接來了,好家夥,這難道是直接慈悲度魂落過來的?”
來到了鐵匠鋪之後,果然,一個身穿暗色鎧甲的人站在了鐵匠旁邊,目光透過了面甲靜靜地看著陳逸沙。
“很精巧的法術,很純淨的內心。”
慎對著陳逸沙伸出了右手:“你好,預言者,聽說你想要見一見凱南?”
陳逸沙和他握了握手,冰冷的質感並沒有太多意外,當然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毒針。
“是的,我預言到了十分可怕的事物,我想要求見凱南,尋找到解決這件事情的線索。”
“恕我直言,為什麽您會覺得,凱南就是解決災難的線索?”
廢話,因為這是聯盟當中少有的超大團控。
“尋找凱南的原因很簡單。”
陳逸沙笑了笑,將自己的紫色勳章拿了出來,鄭重其事地戴在了胸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除開是預言者之外,我是班德爾城的特別行政大使,當然是在不侵害約德爾人的合理訴求的前提之下。”
“我,就能夠全權代表班德爾城!”
班德爾城!
這個名字猶如魔咒一樣,面甲之中透出來的眼神頓時鋒利了些許。
班德爾城就如同潛藏在空間的夾縫當中一樣,就算是慎這樣的全圖流大師,也沒把握能夠進入班德爾城,並且保持完全的靈智。
“你能夠進入班德爾城,並且在裡面保持自我?”
“顯而易見。”
陳逸沙攤了攤手:“怎麽樣,慎大師,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吧,我什麽時候能夠見到凱南?”
暮光之眼搖了搖頭:“暫時性的,你的身份應該還能接受,不過,如果你想要見到凱南,倒是有點困難。”
“這話從何說起?”
陳逸沙眉頭一皺,別跟他說什麽凱南執行任務去了,他可真沒有興趣等太久。
“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麽,凱南進入了艾歐尼亞森林深處,偷拿走了十分珍貴的靈果。”
“瓦斯塔亞人十分憤怒,想要來討個說法,現在我們雙方正在交涉當中。”
前段時間?
那不就是班德爾城的家夥們,為了解決虛空的問題到處找人白嫖資源的那件事?
“靈果居然是偷拿的嗎?”
陳逸沙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件事情,好像有可以操作的余地啊。
“我知道那件事情的起因,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解決這件事情。”
陳逸沙說道:“這件事情和班德爾城有關,我有義務去解決在外的約德爾人的煩惱。”
面甲之內的眼光一變再變,雖然說鐵匠拿出來的技術讓他覺得,面前這個人確實有點東西。
但是如果涉及到了均衡教派,還有艾歐尼亞深處的瓦斯塔亞人, 這就不由得慎多多思考了。
陳逸沙也清楚慎此時正在想什麽,也挺慶幸自己拿著歸鄉居裡的某樣東西帶在了身上。
“我見過了艾歐尼亞深處的某位存在,並且得到了它的饋贈,我相信有這東西,你應該會相信我。”
陳逸沙拿出了小小菊,灰撲撲的一塊小石頭,卻在慎的內心之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人居然見過“它”,還能夠得到“它”的饋贈!
感受到這一股熟悉的氣息之後,慎當即不再猶豫,雙手伸出去緊緊地握住了陳逸沙的手,狠狠地搖了搖。
“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如果你能夠順利解決這一次的爭端,我們均衡教派欠你一個人情。”
要的就是你這一句話,陳逸沙笑了笑。
均衡教派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穩健”,或者說是陳逸沙家鄉當中所傳的“中庸”。
而凱南做出的這件事情,在教派內部看來,其實也還能接受,畢竟也是在教派以及故鄉之間的一次抉擇、平衡。
本來慎當時都相當頭痛,這一次的事情,如果一個不慎重,或者說是但凡處理錯誤一個細節,都有可能引起雙方的動蕩,甚至進一步導致艾歐尼亞又出現一次內部混亂。
如果在之前,也就是諾克薩斯尚未入侵的時候,慎他們大可以多拉一些人過來,大家擺開了條件說,很多事情都是很好解決的。
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不同的勢力之間都緊繃著一根弦,就算是均衡教派這樣的存在,也不敢輕易觸碰這一條“底線”。
而現在陳逸沙帶著十足的“誠意”到此,慎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