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瓦斯塔亞吃瓜群眾,聽到了盲僧這句話之後不禁嘩然。
朔極寺的傳奇僧人李大師,傳說中掌控著神龍之力的強橫男子,居然開口承認自己輸了!
“尚未分出勝負,大師留手了,不然結果真的很難說。”
陳逸沙同樣很給面子,畢竟自己以後應該還要找盲僧辦事,留個好印象終歸是不錯的。
“不,以先生你現在的實力來看,就算是真正的作戰,我估計也不是你的對手。”
看到盲僧一臉凝重的“解釋”,陳逸沙嘴角抽了抽,當即明白了老實人真可怕。
嗨擱著跟你真正作戰呢,你這特麽的戰鬥天賦快跟主角有得一拚了,跟你這種人持續作戰我是不是瘋了?
就像那個號稱能夠打一天的藍人,每次大家都認為這個批人在強行五五開,結果背地裡直接安排了一手雙持武器連擊。
跟這種人打一架,打的還是持續作戰?
陳逸沙寧願開頭就一槍崩了他以絕後患。
嗯,穩健!
就像遊戲裡面,其他英雄碰到ADC的時候,不應該是先手一套技能直接帶走麽?
萬一對方一陣嘟嘟嘟噠噠噠,最後造成的效果只是刮痧,這得多傷玩家的心?
所以說,為了保留每一個射手玩家的尊嚴,盡量用全力超度他們吧,哪怕會傷害溢出,多出來的技能就當做給他們上香了。
“既然我輸了,那麽按照決鬥的規矩,瓦斯塔亞人們,你們需要放棄這一次的行動,並且不再追究凱南這一次的問題。”
有幾個瓦斯塔亞人看起來有點不甘心,但這是一個驕傲的種族,既然已經有約在先,他們也不會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
更別說,這決鬥規矩本來就有點欺負人,他們還沒到那種臭不要臉的地步。
陳逸沙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也很滿意,以至於滿意地收起了不知道何時拿在手裡的小圓球。
嗯,便攜式炸彈,火力濃縮加強版的那種。
“果然,這世界上還是這種有自知之明的多一點,死於話多的反派還是挺少的哈。”
“那麽我就先走了,朔極寺內部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做主。”
盲僧對著陳逸沙行禮:“先生,如果改天有時間的話,歡迎您到朔極寺一遊。”
陳逸沙回禮:“多謝大師,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拜訪貴寺院的。”
“如此甚好。”
“哦對了大師,其實我來找瓦斯塔亞人還有一件事情,這是我的信物。”
陳逸沙拿出了小小菊:“由於比較擔心瓦斯塔亞人不相信我,所以說也只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了,還請大師不要見怪。”
......
盲僧深吸了一口氣,陳逸沙甚至能夠隔著那兩塊紅布,清楚地感受到盲僧有點自閉的心理波動。
你大爺的!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聽見沒有,你大爺的!
你早一點把這東西拿出來,我還要費那麽大勁打一場?
多簡單的事情給你弄了這麽複雜?
慎在一旁用右手掩住了面甲,凱南也是嘴角抽搐,顯然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首領,這東西為什麽他不第一時間拿出來?”
“啊,可能是因為......他想打一架?”
慎搖了搖頭,沒打算去想為什麽,不能過多猜測神經病的套路,否則自己的邏輯也會陷進去的。
“這,這是森林之父的信物!”
有瓦斯塔亞人認出了這東西,一聲驚呼之後,所有的瓦斯塔亞人都一臉“幽怨”地看著陳逸沙。
嗯,特別是被他重拳出擊教訓過的那倆人。
你特麽的有這東西,
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這東西一出,基本上等同於古代的時候官員直面尚方寶劍,無位移ADC遭遇六神法強石頭人。
四個字,毫無辦法。
“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本來氣勢洶洶的瓦斯塔亞人基本上都熄火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對面暴打了你一通,本來想要耍點小手段找場子的,結果人家反手就告訴你——
乖後生,我是你親大爺咧。
直接自閉......
“既然有這個信物,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虎耳勉強支撐起了自己的上身,學著盲僧的樣子給陳逸沙行了一禮。
“您持有森林之父的信物,想來也不會站在諾克薩斯那一方,我們會取消這一次的進攻行動。”
“抱歉了,凱南大人,等到我傷勢痊愈,我會去均衡教派向您請罪的。”
凱南和慎都點了點頭,既然這虎耳對均衡教派流露出了和解之意,他們兩個自然不會推辭。
“話說,這位先生,不知道你要尋找瓦斯塔亞人有什麽事麽?”
陳逸沙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因為他不知道盲仔是否見過那位瘋狗大師。
自己目前能夠接觸到的“艾歐尼亞高層人士”就這些了,艾翁這個批不知道在哪,想找也沒法子。
“我想要尋找你們瓦斯塔亞部族當中,思彌猿部落的一個族人,他叫空。”
“你們有見過他嗎?”
虎耳一愣,隨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悟空是嗎?”
陳逸沙眼睛一亮:“對對對,就是他,他應該是跟隨一位大師學習,被賜予了‘悟’這個字。”
虎耳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但還是搖了搖頭:“很抱歉這位先生,上一次見到悟空,已經是很久以前了。”
“他和那位大師一直在雲遊四方,直到那一次,由於擊殺了一個諾克薩斯的稅官,他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在我們部族修養的時候,我這才見到了他們。”
“至於現在,很抱歉,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盲僧神色一動:“你們說的,應該是武技大師流派——無極的最後那一位傳人,易大師是吧?”
“你知道他們在哪?”
盲僧同樣搖了搖頭:“當年修道院保衛戰的時候,我曾經在戰場的遠方見過他們,他們阻擋住了一批實力很強的諾克薩斯人。”
“僅此而已,之後我返回了朔極寺坐鎮,再也沒有聽過他們的消息了。”
唉,難頂。
陳逸沙歎了一口氣,隨後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做叨擾了,這事情已經結束,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得在這裡說什麽。”
“各位,我目前居住在港口附近一處懸崖上,你看到一座叫歸鄉居的屋子,那就是我的住址了,歡迎各位前來造訪。”
看到陳逸沙消失之後,虎耳他們也松了一口氣,畢竟森林之父也不讚同主動出擊,雙方過大的實力差距會讓艾歐尼亞人遭遇更大的傷亡。
萬一這位大爺“一不小心”就告訴了艾翁,說不定他們這些人都會被抓起來打屁股。
“我好像懂了點什麽。”
慎深吸了一口氣:“這家夥的預言,多半是真的,他這一次跟我們來,最重要的其實也就是自己的目的而已。”
“他跟我說,你在他的預言當中很重要,但也只是片面之語罷了。”
“李大師,還有那位思彌猿族人,應該也是預言當中的人物!”
慎雙眼看向了港口的方向,目光幽幽。
“你,究竟看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