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到底還是去了空中花園,和她想的一樣,那地方又僻靜又冷清,也就只有陸矜北那種J蟲上腦玉火焚身的才覺得這兒是個好地方。
冷風撲面,因為剛哭完,再被風這麽一吹,皮膚有種乾巴巴地疼,喬曼帶著哭腔小聲抱怨,昨天的面膜又白敷了。
“你心還是挺大的,都這樣了還惦記敷面膜?”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喬曼回頭,凶巴巴看著沈厭。
“你又跟來做什麽!”
他確實不該跟來,可是想著傅嬌嬌那句話,總覺得喬曼和傅寅生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麽交集。
“我就是來問問,傅先生.....他欺負過你麽?”知道自己這麽問真的很欠揍,但平白奪了人家女孩子初吻,沈厭每每想起就不舒服。
“滾!”如果眼神能殺人,剛剛沈厭就死了。
直接往外走,卻在開門的一瞬間聽見他說,“你,不會是他的私生女吧?”
關門轉身捂住他的嘴,喬曼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恍若行雲流水搬,平時拍打戲都沒這麽好的身手,今天沈厭算是見到如果一個人下定決心滅口能爆發出多大的潛力了。
“閉上你的嘴,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弄死你!”
直到這個時候,沈厭才發現,喬曼竟是有幾分像傅嬌嬌的。
尤其是脾氣。
這麽一來就全都明白了,她踏足娛樂圈的日子剛好是三年前傅嬌嬌被扣在英國的時候,而傅嬌嬌前腳回到申城,她後腳就有錢了。
傅錦珩過來找她麻煩,傅嬌嬌幫她壓下熱搜,如果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這些事就全說得通了。
“他是你爸爸,傅大小姐出事你不去求他.......”反而要兜這麽大一個圈子,到處踅摸金大腿。
“呵,他不是我爸爸。”喬曼到死都不會承認傅寅生是她的父親,哪怕她身上留著傅寅生的血,“我們的死活對他來說,還不如挽忻股價小數點後面的數字重要。”
跟涼薄之人,談什麽感情。
沈厭不說話了,原來從頭到尾他都在誤會她。
喬曼坐下來,沈厭就在旁邊陪著她。
有waiter進來問他們要不要酒水,喬曼讓人開了一瓶香檳,頗有些借酒澆愁的意味,等到傅嬌嬌找到她的時候,人已經酩酊大醉。
估摸著沈厭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傅嬌嬌微笑著道,“沈先生,麻煩你把喬曼送回去吧。”
“還有,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和挽忻的關系。”
沈厭本想拒絕,但人家後一句說的很清楚了,就是喬曼寧願被人寫緋聞罵死,也不願意認傅寅生這個爹。
而且傅嬌嬌幫他爭取過角色,他送人家妹妹回家,合情合理。
何況他現在是真心覺得這兩姐妹可憐。
叫了司機等在樓下,沈厭給喬曼批了衣服,讓她的助理扶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一路上喬大小姐吐了三次,把沈厭好好的保姆車全毀了。
助理也很不好意思,跟著司機去刷車,把他們兩個單獨留在了喬曼租來的公寓裡。
喝多了的喬小姐開始撒酒瘋,拖著沈厭的手問道,“你父母是不是也不喜歡你,不然你的名字裡為什麽有一個厭字呢?”
朝她額頭上推了一把,沈厭看著自己被弄皺的襯衫,氣不打一出來,“你有空還是多讀讀書吧,厭是滿足的意思,就是我爸媽有我一個就夠了。”
因為醉酒的原因,喬曼的感官不是那麽清晰,聽完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沈厭本來想安頓好她就走了,結果她忽然放聲大哭,倒嚇了沈厭一跳。
“人家的爸爸媽媽為什麽都這麽好,
怎麽偏就我攤上這麽樣一個王八蛋,我媽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養大,一分錢都沒有找他要過,如果不是那麽累,也不會得病,臨死的時候找到他,他呢,只顧著上市上市,說我是野種。”“特麽的傅寅生就是個畜生,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認,他不配有孩子,他就該斷子絕孫!”
沈厭無奈,同情是真的同情,可聽她罵成這個樣子又覺得好笑。
“是是是,他不是人,你先躺下來......”想要把站在床上的喬曼扶下來,她竟直接撲進他懷裡,沈厭一個沒站穩摔倒了。
“我要,閹了傅錦珩,這樣,傅寅生就不會再有後輩了。”
沈厭拿開她的手,深呼一口氣,“我不是傅錦珩。”
“嗯嗯,我知道。”喬曼點點頭,像是提線的木偶斷了線,一下就失去了支撐,趴在沈厭懷裡不動了。
沈厭費了半天勁才幫她扶到床上,中途喬曼驚醒,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到,“衣服,衣服是借的,別弄壞了。”
“你現在那麽有錢了,還在乎衣服麽?”
“當然,花在我身上的可以, 賠個別人的一分都不行。”醉醺醺地伸出一根手指搖晃了一下,喬曼囑咐完就閉眼了。
直到人躺在了床上,,眉頭皺的緊,顯然是不太舒服。
可沈厭又沒辦法幫她,只能再次把人喊醒了。
“不是說怕弄壞了麽,你起來,把禮服脫了,脫了再睡,聽話。”
難得沈先生這麽有耐心,哄著勸著把人扶著坐起來。
喬曼看見一旁穿衣鏡裡的自己,小臉白裡透紅,手腳不是很協調,看上去可不就像是個娃娃一樣。
“嗚嗚嗚,娃娃不會脫衣服。”
“什麽?”沈厭沒聽清,挑眉又問了一遍。
“沒人跟你說過,我長得像瓷娃娃一樣可愛麽,娃娃不會脫衣服,需要主人來。”說完就直接躺回床上了。
沈厭歎氣,良久方道,“這可是你逼我的。”
把人翻過去,拉下拉鏈,白嫩的背一覽無余。
並沒有什麽非禮勿視的原則,沈先生覺得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等等,之前是誰高冷得生人勿近,現在怎麽活得這麽接地氣了呢?
翌日中午,雙標狗沈厭被一聲女子的尖叫劃破耳膜,睜開眼看見喬曼正拿著刀對他道,“沈厭,我閹了你!”
想說自己什麽也沒做,可昨天被她又撲又抱閃了腰,沈先生第一次都沒有站起來,第二次揉了揉腰扶著椅背才站起來。
“我什麽都沒做。”
“你放屁!”
從他的表現來看,已經不是做沒做的問題了,而是做了幾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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