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一隻手不能動的傅嬌嬌,在戰鬥力十足的年四爺面前就只有逆來順受的份兒。
“你乖一點,也挺好的。”他一面佔著嘴上便宜,一面一點都不乖,恨得傅嬌嬌要毀婚。
“晚了,我們現在是有名有實,名副其實。”
年四爺其實也不好意思太折騰新娘子,只不過他後面有事情要做,少不得得冷落她,“嬌嬌,我明天要去找一趟年鵬程。”
“我和你一起。”聲音很柔,還有些啞,掃過年四爺的耳邊心尖,分明就是誘惑。
“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能處理好,又不動刀動槍的,不用擔心。”
“他哪次不和你動刀動槍。”傅嬌嬌不願意,卻被他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那是他,換我對付他,很快就能解決,準保乾淨利落。”
傅嬌嬌沒辦法,問他想做什麽他也不說,隻讓她不要擔心。
“你先回傅家等我,順便跟他們說咱們領證的事情,等我處理完了,我再去拜訪嶽父大人,叫他別挑理。”把人摟在懷裡,就差一步,他就能和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我爸應該無所謂吧,訂婚宴也吃了,你媽媽給的紅包也收了,就只差酒席了。”傅嬌嬌不覺得傅寅生對她會有多上心,估計要放著炮仗把她送走才好。
“那不一樣,我們連婚禮細節都沒敲定,再說,這種事我總要先上門知會一聲的,哪有誘拐人家閨女領了證才去說的,你爸爸一定生氣,怪我不知禮數,你想想他喜歡什麽,我料理了年鵬程,給他帶去。”
意思是,他殺完人,再去提親。
傅嬌嬌一想到這個場景,就覺得好笑,怎麽那麽江湖氣。
好像前腳開完會,後腳去結個婚似的。
“他,就隻喜歡錢吧。”
只是令傅嬌嬌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和年鶴霄遇襲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傅寅生耳朵裡。
“不能再跟年家那小子在一起了,一次兩次的,沒完沒了,我去跟年家說,這婚我們不結了。”本來他並不介意,看著他們情投意合也很高興,可是眼見女兒一次又一次身陷險境,虎毒食子的傅寅生也有點打退堂鼓了。
“那可來不及了,我已經跟他領證了。”傅嬌嬌坐在沙發上,她就喜歡看她爸爸這個樣子。
說假吧,也有幾分真心。
說真心吧,又晚了。
反正他能別扭,她也是高興的。
“領證了?!”傅寅生眼睛瞪得老大,氣得半天不說話,“你真是,這麽大的事情不跟我商量下,他也是,都不懂上門說一聲,他人呢,又去哪兒了?”
傅嬌嬌想笑,一切都和年鶴霄猜的一模一樣。
“訂婚宴都吃了,紅包也收了,那他說領證,我就跟著他去了。”傅嬌嬌一臉無辜。
傅寅生走過來看著她,手背拍著手心,“你那些聰明勁兒都去哪兒了,做生意時候的手段呢,怎麽到了他這兒都沒了,他說領證你就去,他求婚了麽,通知家長了麽,年家人知道麽,他這不是騙到手就跑了麽,偏他那個病歪歪的身體,還不知道活多久,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他...你.....我.....”
傅寅生氣得語無倫次,想要去跟年鶴霄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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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嬌嬌不懂他的心理,之前答應挺痛快的,怎麽就反悔了。
“爸,你可不止我一個女兒,你不是還有喬曼,再說,他有事情,我還能攔著他不成,他說他辦完事就過來,您就不要挑他的理了。”
傅寅生無話可說,他以前一直覺得傅嬌嬌過於精明,可是女人啊,都一個樣,面對愛情的時候,都是這麽昏頭昏腦的。
“昨天晚上怎麽回事,怎麽就又有人要置他於死地了,他這樣早晚連累你知不知道,你手怎麽了!”看著女兒的手,傅寅生也心疼,“從小到大,你哪裡受過這種委屈,醫生怎麽說,嚴不嚴重?”
“醫生要說,得用挽忻才能救我的命,爸,你救是不救?”
一句話,把傅寅生問的語塞。
傅嬌嬌不想跟他在這裡扮演父女情深的戲碼,他不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覺得假的很,所以連配合都懶得配合。
“放心吧爸,就是骨折而已,挽忻又不在我身上,他娶了我也動不了咱們家的生意,雖然沒有公證,但他畢竟有盛中,就算真的沒等他死就離婚了,財產分起來,我們也不虧。”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混帳話.....”傅寅生要氣死了,“爸爸這都是為你考慮,你說你喜歡他,又不想被婚姻束縛,找個病歪歪的好拿捏,爸爸都依你了,可是他現在不止是病歪歪的,他還很危險,有人想要他的命,我是怕他拖累你,難道在你眼裡,爸爸就只看重錢麽?”
“除了年鵬程,也沒有別人了,爸,你要是疼我,就幫我盯著點年鵬程吧,他是不想讓年鶴霄再多活一天了。”傅嬌嬌的聲音軟下來,帶著一股疲憊感,“我隻想他多活幾天,能多陪陪我, 僅此而已。”
面對女兒這樣的請求,傅寅生心生惻隱。
“一家子人,搞成他們那個樣子的,真是聞所未聞。”
傅嬌嬌差點笑場,搞成他們那樣的難道只有年家麽,他們傅家不也是剛剛死了一位長子。
還是她爸爸親自下場,送了親兒子一程。
傅寅生出去了,傅嬌嬌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或許根本不用他做什麽,年鵬程就被解決了,但她只是希望傅寅生不要再管她和年鶴霄的事情。
她不明白,人生在世,為什麽總是不分不清孰輕孰重。
既然她喜歡年鶴霄,身為父親,不應該排除萬難地成全麽,怎麽總拖後腿。
他們的敵人就只有年鵬程。
傅嬌嬌坐在大廳,身後的門響起,是傅錦珩。
“聽說你手叫人打折了?”一臉幸災樂禍,罔顧傅嬌嬌面冷如霜,依舊不知死活,“給我看看,這是怎麽打的?”
傅嬌嬌握著手邊的杯子,再用力的話,就要捏碎了。
她特別想用碎片捅傅錦珩幾下,這個撒氣筒,真是最會挑她生氣的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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