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你沒事吧!”
曹圖圖鑽出馬車,來到了顧盼青的身旁,長睫毛下的眼睛不斷打量掃視著顧盼青的身體,想要確認他真的沒有受傷。
....
“我還好,問題不大!”
顧盼青深吸了兩口氣,意識已經完全恢復了。
“顧兄,剛才真是對不住了!”
“我那一腳也是自然反應,你可不要怪我哦!”
沈易蹲坐在馬車裡,看上去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現在的場面是屬於他們兩個的,沈易可不想下去找罪受。
....
“沈捕頭?是你踹的我?”
顧盼青沒想到這個動腳踹飛自己的人竟然是沈捕頭,我怎麽上了沈捕頭的馬車呢?
剛才我意識模糊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呢?
顧盼青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好在一旁的曹圖圖也是看出了顧公子臉上的疑惑,小聲在他耳邊解釋了一番,顧盼青才弄明白了前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沈捕頭救了我啊!”
顧盼青隻記得當時喝完三壺茶後,身體越來越不舒服,感覺都要和這個世界道別了,沒想到遇上了會醫術的沈捕頭,用手一按,就逼出了我體內的“毒茶!”,真是太謝謝他了!
....
“曹姑娘,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我的身體實在承受不住了,如果你還沒有盡興(沒有發泄完怒火),那就換個日子,我顧盼青絕對不會逃避!”
顧盼青現在仍舊以為曹姑娘是在懲罰自己,並不知道曹姑娘是誤會自己得了人格分裂,才說出的那一段話。
“好吧,我知道了。”
曹圖圖望著顧公子,總感覺這幾句話有些別扭,為什麽顧公子把下次約會,說的那麽慷概激昂呢?
他又不是要上戰場,這視死如歸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
“裴伯,你不出來見個面嗎?”
大街上人聲噪雜,顧盼青和曹圖圖站在人群裡,你一句我一句,看得沈易也是忍不住想要趕緊走了。
“見面?見面就算了!”
“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要打擾了!”
裴袁頤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蹤跡,所以並不想讓顧盼青知道自己和沈捕頭在一起。
“既然如此!秋名....額....老車夫我們走吧!”
沈易拍了拍車夫的肩膀,接下來的路程應該不會出事了,放心駕車吧。
....
沈易的馬車又啟動了。
顧盼青甚至來不及招手,它就一溜煙的跑了。
原本還想搭沈捕頭的馬車逃離曹姑娘,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機會是沒有了。
“曹姑娘,那我走了哦!”
“嗯!拜拜。”
“真的走了哦!”
“嗯?你啥意思?”
顧盼青再三確認曹姑娘願意放過自己之後,立馬拔起腿,使出平生最強輕功,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大街上,看得曹圖圖甚至都懷疑今天和顧公子的約會只是一場夢,或者說這世上根本沒有顧公子這個人。
“人格分裂真恐怖啊!”
曹圖圖是真的看不透顧公子的心思,一會兒是個氣質儒雅,溫柔體貼的小男人,一會兒又是情緒亢奮,行為跳脫的輕功高手。
唉!
男人也太善變了!
....
臨近中午,京城的陽光還是如此明媚,溫度宜人,看來今天是一個外出遊行的好日子啊!
不過,裴衣衣卻沒有這個好心情了。
一是因為曹姑娘的事情被自己老娘罵了一頓。
二是因為顧盼青在外面約會,所以自己也不方便去樓裡看看裝修情況怎麽樣了。
三呢,也不用說了,無非是李一棠的事罷了。
調查平陽候對自己來說,完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她是什麽身份啊,有什麽資格去調查大楚的一等候呢?況且這個一等候還是當今聖上除了太后之外,最親的一個人。
裴衣衣很苦惱,自己又不是捕快,查案子對她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現在還遇上這麽一座高山,要是谷未久能夠幫自己就好了,就算不能動手,指點一下也好啊。
....
“衣衣,你爹早上出門幹什麽去了啊?”
“到現在還不回來。”
李氏雖然還在生氣中,但是這才一上午不見老頭子,就開始有點想念了。
“不知道啊,估計是吃早飯去了吧。”
裴衣衣對老父親的去向完全不關心,這麽大年紀了還鬧脾氣,真是閑的。
“算了!算了!”
“這個死老頭子不回來就不回來吧!誰關心他在外面幹嘛啊!”
李氏突然覺得有點不爽,憑什麽我在家裡惦記他啊,就不能他在家裡惦記我嗎?
“衣衣,你那家店我還沒去過呢。”
“要不你帶我過去逛逛吧。”
李氏開口道。
....
“去我店裡?”
裴衣衣的聲音突然高了幾分。
“我那家店白天又不開門,你現在去逛什麽呢?”
春風樓被砸的事,李氏昨天也已經知道了。但是裴衣衣並不打算讓自己老母親去店裡看到那一副慘烈的景象。
所以昨天老母親問起的時候,自己也只是說被砸了兩張桌子,四把椅子而已,並沒有什麽其它的損失。
“那怎麽辦?”
“不去你店裡逛一圈,難道我們娘倆就坐在家裡一整天?”
“那多無聊啊!”
李氏難得回到城裡一次,不溜達溜達,多浪費啊。
....
“嗯.....說得也是啊!”
裴衣衣也不是那種能安靜下來的人,要是讓她在家裡坐上一整天,確實有點困難。
但是顧盼青這個保鏢還沒有回來呢,自己上街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沒人出手打架啊。
“娘,要不我們去舅舅家看看?”
“今天早上舅舅為了老爹的事,還特意跑過來了一躺呢。”
“按照時間推算,他也應該下朝了。”
當年平陽候的事,自己舅舅也是清楚的,當初還特意請自己老爹喝酒,就是為了讓老爹閉口不言,把他知道的一切埋在心裡。
裴衣衣如果想要找到當年的真相,有一條最快捷的方法,那就是逼問自己的舅舅,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是這個想法有點不現實,因為自己舅舅是什麽樣的人,她還是了解的。
如果這件事真的對平陽候不利,那他不但不會說,並且還會替平陽候盯著自己。
所以裴衣衣也很糾結啊,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自己是不會選擇這一條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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