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麽大事呢?
沈易拖著下巴,苦思冥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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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這個人就是前天被截殺的那個山賊?”
魏主簿站在一旁也是不閑著,摸著小胡子似乎也想一起查案。
“是啊!怎麽著,你認識這個人?”
裴袁頤的眼神非常凌厲,頓時就把魏主簿嚇到了。
“額!不是!不是!不是!”
“我就是好奇問一下,我可從來沒見過他!”
經過裴老的一番恐嚇後,魏主簿也是不敢多看了,假裝溜達走到了一邊,靠著窗戶欣賞起了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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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人被支走了,裴袁頤也終於能問出心中的疑惑了。
之前沈捕頭說他有天分,這個年紀做巡查官最合適不過了,可是除了吹捧他之外,其余關於案子的事,是一點都沒跟他說啊!
我就知道這個楊龍是一個山賊,他跟一件大案子有關聯,其余的啥都不清楚,沈捕頭讓我怎麽幫忙查案呢?靠畫外音嗎?
“沈捕頭啊,這個楊龍的事你還沒跟我說呢。”
“他到底是牽扯進了哪件案子,才讓人不顧一切在京城外面截殺他的呢?”
“那個雇凶的人不會是京城裡的吧,要不然他為什麽這麽怕楊龍來京城呢?”
裴袁頤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現在就等著沈捕頭給他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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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的人?”
裴伯的話就像一道閃電一般,一下子穿透了沈易的腦顱,讓他對這件案子突然有了全新的看法。
第一批截殺的人是周大龍,他們是在京城外三十裡地設下的埋伏。從郭謂他們的口供來看,雇傭他們的人絕對不是京城的,所以沈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個幕後真凶往京城這邊想,甚至非常肯定的懷疑那幕後之人雇傭京城的黑社會就是為了迷惑捕快,讓他們以為這幕後真凶是京城人氏。
但是剛才裴伯的話也是提醒了我,讓我有了一種新的猜想。
第一批刺客的實力非常渣,可以說根本沒把我們京衙捕快放在眼裡,好歹也是三大捕頭一起行動,你出動十幾個廢物,怎麽可能成功嘛!
不過後面第二批刺客的實力就遠遠超出了他們能夠應付的范圍,雖然說他們只有兩個人,但當時能打的,說句不好聽的,就只有沈易一個人。
這兩夥人實力為什麽會相差這麽大呢?
反正你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為什麽不一起出手呢,這樣子成功的概率不就更高了嘛!
哼,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根本不認識對方,或者說不屑跟對方為伍,所以才分兩批人進行截殺,前面那夥人實力比較差,這從另一方面上就印證了幕後雇傭之人是外來的,對京衙捕快的實力不了解,所以才找了幾個廢物,以為能吃下我們這批人。
但是後面的那兩個高手,就完全捏死了我們這批捕快,當時那個白衣人要是和面具男一起衝上來的話,恐怕不到一分鍾的功夫,這件事情就結束了,哪會和我們鬥上半天,生出這麽多戲來呢。
這兩個高手後面的人,應該是京城的,他對京衙捕快的實力還是有一些了解。
沈易拍了拍頭,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了,可惜閻捕頭沒本事,昨天查了一整天都沒有那兩個高手的信息線索,這也導致了沈易對他們兩個提不起半分興趣,更別談思考他們是哪裡過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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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伯,我來兵部翻閱楊龍的通緝令,就是為了看看他曾經犯過哪些案子,然後從中推斷,前天那些截殺的人究竟是什麽來路。”
沈易把書冊交給了裴伯,他已經把上面的內容看完了,但仍舊沒有頭緒。
“是這樣啊!沈捕頭你懷疑楊龍的死是他曾經的同夥乾的。”
裴伯眯了眯眼睛,找了一個光線比較好的角度,查看起了書冊上面記錄的內容。
“喲吼,這小子犯過的案子還真多呢!”
“也是個老山賊了啊!”
“懸賞額是三千兩銀子,身價不低哦!”
裴袁頤因為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關注的角度和沈捕頭有些不同,正常捕快都是專注於上面的案情,但是裴袁頤隻注意到了楊龍的懸賞額,這家夥第一年犯了十一件案子,身價直接漲到了一千五百兩,然後第二年又犯了十二件案子,身價又翻了一倍。要不是第三年被抓了,說不定都能破五千兩銀子的大關啊!
這五千兩銀子的懸賞額,都快上大楚百大通緝人物了,那他在山賊行當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沈捕頭,這個楊龍是被誰抓住的啊?”
“他的賞金這麽多,抓他的那個人肯定一夜暴富了吧。”
裴袁頤似乎隻關心銀子的事, 一點都不考慮沈捕頭現在焦慮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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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不是寫了黃州衙門嘛!”
沈易心想,裴伯這眼睛是白長的不成,看了半天一點建設性的觀點沒有就不說了,還問了這麽一個愚蠢的問題。
“官方抓住的啊!那這賞金不就泡湯了嘛!”
眾所周知,通緝令上面的人如果是被朝廷的兵馬抓捕歸案的,那賞金基本上是沒有的,最多發一些補貼給下面的人,鼓勵一下他們的工作成績。
“裴伯,您能不能多關注一下楊龍犯過的案子。”
“您光看他的賞金,能分析出幕後黑手是誰嘛?”
沈易扶了扶額頭,表示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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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這不是見錢眼開嘛....額不是.....我這是關心朝廷的財政情況,要是這錢不明不白的流走了,那影響多不好啊!”
裴袁頤扯了一個謊,繼續看了起來。
“嗯?!不對啊,沈捕頭!”
“這楊龍六年前就被抓了,那怎麽現在才送過來呢?”
“他在黃州大牢裡是有親戚還是怎滴,呆了六年都沒人管他?”
裴袁頤突然發現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心情非常激動,非常渴望得到沈捕頭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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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事啊?”
“這事就有點曲折了。”
沈易看了一眼遠處靠窗哼曲的魏主簿,壓低著聲音,開始訴說前幾天在隴川地牢裡,所聽到的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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