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震驚於他話中的含義,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諾蘭從車窗裡探出頭:“行了,別傻站著了。你家的燈到現在還亮著,本叔叔和梅嬸一定還在等你,快回去吧。”
“抽空帶著你叔叔拍的片子過來一趟,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引擎聲隨著他的話,在風中越來越遠。
夜幕下,小蜘蛛默默注視著紅色的車尾燈,直到它消失在道路盡頭。
......
第二天早上8點,諾蘭被自己設置的鬧鍾吵醒。
“......什麽鬼,我為什麽要設置一個這麽早的鬧鍾?”
“哦,對了,今天起我就是一家報社的老板了,我得去上班......”
“但我既然是老板,不是應該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才對嗎?”
“可是今天是報社開業的第一天,遲到會不會不太好。湯姆昨天好像有提醒我,今天得給員工們發表歡迎講話......”
“算了,管他呢,先睡了再說。有什麽事等醒了再處理就好了。”
一番並不激烈的思想鬥爭過後,諾蘭拉上被子,安心的進入夢鄉。
上午十點半,諾蘭神清氣爽的走入公司一樓的電動玻璃門。
“老板,你遲到了!”
上來給了他當頭棒喝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招的行政秘書,陳婉。
今天她穿著一身OL裝,胸前夾著‘莉莉絲·陳’的名牌,抱著一個藍色文件夾:“由於您電話關機,湯姆主編只能臨時代表您主辦了歡迎儀式,並安排員工各自工作。”
“挺好的,如果他一直這麽靠譜,我會給他加薪的。”
諾蘭開口敷衍,突然的停下腳步,仔細打量她許久。
直到陳婉臉上被看的浮上一絲不可察的紅暈,才繼續說道:
“沒想到你穿著一身正裝也挺好看的,比我們相遇那天還驚豔的多。”
“因為今天我化了妝。”她翻了個白眼,隨後正了正顏色,翻開了文件夾:
“今天您的工作內容有:審核即將發行的創刊號內容,制定報社發展方針,還有最重要的,為我們的報紙取名。”
她翻過一頁,繼續念道:“以及解決員工吃飯,住宿,以及交通問題。”
“這種小事也要我來管?你自己看著辦。”
說實在的,報社能否盈利是小事,有一份背後代表的意義對他來說更重要:
“別給我省錢,標準就按世界五百強的來。”
“都交給我?”陳婉撲哧一身笑了:“你就不怕我從中貪汙克扣?”
“隨便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做了,你永遠都不會想知道因為一點點錢,你將錯過什麽。”
“喔?錯過什麽?”這番話不由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不會說什麽‘成為世界五百強一員’或者‘美麗堅第一大報’吧?拜托,那很LOW哎。”
“時機正確的時候,你會知道的。”諾蘭賣了關子後按下向上的電梯,陳婉趕忙跟著他一起進去:
“對了,除了工作上的外,還有一件事......”
“嗯?什麽?”
電梯門打開,諾蘭看到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魂不守舍的男孩;
同時陳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就是他說要見你。”
......
“諾蘭,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瑪麗·簡會在這裡?”
一看到他,
彼得就急不可耐的追問。 諾蘭回答很簡潔:“很簡單,她需要工作,我就給了她工作。你把本叔叔的片子帶來了?”
在親人面前,夢中女孩也得先往後稍稍。
彼得·帕克趕忙把醫院拍攝的X光片拿給諾蘭。
多虧了半年來的黑醫經歷,他的手術經驗,尤其是對槍傷的經驗豐富了不少,畢竟一般小醫院的醫生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他這麽多案例。
因此他琢磨了一會兒,就對片子有了判斷。
“這應該是子彈剛好切斷了神經,打碎骨頭後卡在了骨髓裡吧?”
“對,醫生也是這麽說。”
“當然了。這樣的手術很不好做,因為子彈造成的神經斷裂創口很複雜,一般的醫生沒有這樣的精細操作能力。”
他又看了看本的病歷單:“而且本叔叔年紀太大了,本身的恢復能力就差,加上神經功能的恢復極為緩慢,說不定到死都恢復不好。再加上最關鍵的......”
諾蘭瞥了一眼小蜘蛛,後者拳頭不由的漸漸緊握:
“神經搭橋的手術費,可不是一般的貴啊”
“你有什麽辦法嗎?”彼得·帕克用渴求的目光熱切的注視他。
盡管本叔叔和梅姨從來沒有責怪他,本叔叔還誇獎他面對歹徒挺身而出,是個好孩子。
可是每當他看著本叔叔艱難的上下輪椅,以及每當陰雨天,忍不住低聲呻吟的時候,他就感覺心裡如同被砸進了一塊石頭,無比難受。
“當然,這可難不倒我。”他自己反覆研究了一會兒片子:“我搞不來這麽精細的操作,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
“誰?”
“史蒂芬·斯特蘭奇。 ”
小蜘蛛露出迷惑之色。不過也難怪,除了紐約一些業內人士,現在還鮮有人知這位頂級的神經外科醫生。等到他功成名就,乃至人盡皆知,已經是十年後的事情了。
“我會幫你預約這位醫生的手術,並且前期的費用我可以承擔。”他止住了想要說話的小蜘蛛:“但是條件是,你得要為我工作。我這裡正缺優秀的記者,以及勁爆的新聞。”
“沒問題!我就是一個優秀的記者!”
彼得帕克乾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一丁點猶豫都沒有。
能和夢中情人共事,從事的又是自己喜歡的工作,還能治好本叔叔的腿;
這對他而言不是工作,簡直就是獎賞。
“對了,我聽說你在尋找打傷本叔叔的凶手的時候,穿了一身蜘蛛連帽衫?還有一些人稱呼你為蜘蛛俠?”
彼得帕克有些不好意思:“是的。不過你放心,本叔叔的仇已經報了,我不會再去街頭找那些罪犯的麻煩了。”
他誤認為諾蘭在對他的行為表示不滿;
畢竟看不慣這類義警行為,認為這種人無法無天,和歹徒沒什麽兩樣的大有人在。
誰知諾蘭一口否決:“NO,NO。我認為你做的挺好的,嗯....而且你最好可以一直做下去。”
?
彼得·帕克有點迷惑。
“當然了,我希望你在重拳出擊的時候,能帶上一個小小的照相機,把你毆打壞蛋的照片多拍幾張。這總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