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聽得到嗎?又有一隊槍手打開了艙門,朝你們的方向過去了!”
經過蜘蛛俠的不懈努力,一個又一個的‘格羅斯’幫派分子被打暈,然後一圈圈的用蛛絲捆好,倒掛在半空中。很快船艙內已經吊起了大大小小的繭子。
說到底,這些人也不過是一群拿著武器的混混罷了,並沒有經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他們的戰鬥力與職業軍人對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蜘蛛俠同樣沒有進行專業的搏擊或隱匿課程,但是蜘蛛天賦帶來的增強使他可以十分輕松的放倒這些對手。
諾蘭看著這一幕,按了耳機接通空中小隊:
“是的,我看到了。空中小隊可以開始動手了。直接擊殺,不要留手。”
“收到。”富蘭克林與弗蘭克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沒有提出任何疑義。
小蜘蛛有些擔憂的問:“殺死他們會不會有點太過頭了?我們也可以選擇將他們全都打暈,交給海關警察來處理。”
“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諾蘭言簡意賅的回答。
察覺到法術效果即將消失,他抬手給自己又補上一套BUFF:
‘洞察術!’
‘偵測生命!’
‘石膚術!’
‘靜行術!’
‘隱身術!’
小蜘蛛頗為無語的看著他手裡光環一道接著一道,最後消失在自己面前:
“說真的,我越來越感覺到我們不是在進行緊張的剿匪活動,而是在玩一項真人遊戲?”
“如果你這麽想的話,也許會吃虧的。”
“誰能做到呢?就憑這些蠢蛋,和他們手裡的燒火棍?”彼得·帕克踢了一腳地上的AK47。
如果說半個月之前,他還緊緊只能揍一揍街頭的小混混;今天晚上過後,這些持槍歹徒在他面前也不算什麽了。
他的蜘蛛感應越發熟練,甚至能提前預判射向自己的子彈,並進行躲避;除非很多把步槍同時開火,否則他幾乎不會被射中。
而他對於力量的控制也越發熟練,並且隨著戰鬥次數的增多,彼得感覺自己身體深處的潛能被漸漸挖掘出來:
他的動作越來越靈敏,力量越來越強大,反應越來越快,就連耐力都越來越持久了。
“不要掉以輕心。船艙內的敵人不多了,快速把他們解決掉,然後出去支援空中隊伍。”
“收到,長官!”
彼得帕克向眼前的空氣敬了個禮,然後射出一道蛛絲,將自己拉到頂端。
......
沿著向下的通道一路推進,很快兩人來到了最底層的船艙。
這裡的氣味已經十分渾濁,乃至於有股說不上來的酸臭味,就像是用變質的土豆炒了一盤臭雞蛋,熏的人惡心欲吐。
這裡原本是一處儲藏室,現在被改造成為東歐女郎們的宿舍,或者說囚室。
外面與囚室的唯一通道,是一個帶有小窗子的不鏽鋼門。這個門明顯不是市面上賣的那種,兩邊鐵皮中間夾一層硬紙板的防盜門,而是真正用鋼材一體鑄就的。
“鑰匙在哪裡?”
蜘蛛俠將一個負責看守的槍手‘哐當’按在門上,試圖逼問出開門的方法。
“呵呵...哈哈哈哈——!”
毫無疑問,被派來看守的一定是‘格羅斯’幫的最死硬分子。
他絲毫沒有開口的打算,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並且毫不留情的嘲笑著小蜘蛛,
試圖激怒他。 “來到這裡一定費了不少力氣吧?真是辛苦,但是很可惜,你打不開這道門。不僅僅是你,現在船上的所有人都休想再打開!”
彼得·帕克眼神不甘:“為什麽?”
“因為鑰匙已經被我直接扔到裡面去了,而這扇門只能從外面的打開!哈哈哈哈——”
“喂?裡面的人,聽的見嗎?剛剛這裡有人扔進去一把鑰匙,能遞給我嗎?”
彼得帕克通過遞食物的小窗口朝裡喊,然而並沒有人回應。
“沒用的!”盡管臉上已經被憤怒的小蜘蛛砸出血來,這個死硬分子但依舊囂張不改,他艱難的喘息著:
“這一批賤人......都是從波黑來的...她們根本不會英語......並且在登陸前三天,我們就基本不給吃的了,省的她們下船時候鬧騰。省省吧!哈哈哈哈——”
‘哢噠!’
他的笑聲未落,鋼製大門的鎖已經被撬開。
諾蘭把手中的開鎖器放入懷裡。
“不要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是個開鎖大師嗎?”
諾蘭示意小蜘蛛去打開門,艙室裡面的狀況,讓彼得·帕克不由紅了眼睛。
地上躺倒了一地的女人,她們有的偶爾發出兩聲呻吟,然而更多的卻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房間裡散發著胃酸與排泄物混合的氣味,走進去人的眼睛都被刺激的淚水漣漣。
彼得一邊把手在面前使勁扇,試圖趕走一些難聞的味道,一邊走了進去。
“Hey,你們還好嗎?”
沒有任何人回應,這些女郎聽不懂英語,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只是默默的躺倒在地上保存體力。
“我們得趕緊聯系紐約的警方,讓他們派出救援。”
強化的五感讓小蜘蛛再惡劣的環境中尤為難受,他隻想盡快找個通風的地方,好好的呼吸幾口。
“奇怪......”諾蘭暗自嘀咕了一聲。
按照他的理解,偵測生命這個法術有點像是熱成像,每一個正常人在他的視野裡都散發著紅光。
生命體征越弱的人,散發的紅光就越淡。
而在諾蘭的視野中,有幾個人散發的生命波動雖然也很弱,但是卻比周圍這些餓了幾天的女人要強烈的多。
“不對勁!蜘蛛俠,趕緊退後!”
“啊?”彼得·帕克疑惑的偏了一下頭,正在這時,一個原本趴伏在地上,看似奄奄一息的女人猛然一個蹲伏,隨後一聲低喝,帶著明亮的刀光從他的身旁一閃而過。
彼得帕克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一條傷口從他的胸口開始,一直整齊的劃到下腹,創口處隱隱已經能看到心臟跳動。
“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