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湧千古,湖海洗春秋,騰浪洄瀾著一闕戰記,道魔、人心,在凜眼中衝擊,頃刻,烽火將燃!倏來快風一陣,似是沙場號角,在吹枝破間,拉開熱戰序幕!
“喝!”
一聲喝,戰火既燃,玄囂一拳打出,如同出閘猛虎,剛猛無雙。一帆渡沉著應對,舉掌相接。
甫接手,如雷霆,風急吼,怒氣騰,不過眨眼瞬間,已是拳來掌往,閻王錯身,酆都逼臨。
“十九弟,你的實力令人驚訝了。”
一帆渡冷哼一聲,旋掌納氣,頓顯如來垂手,至聖之招。
“金剛薩錘十二證·大千光明。”
面對如此佛招,玄囂太子不敢大意,手一翻,袞龍出閘,如同白練舞空,橫掃四方,龍戰四野。
“轟天一擊龍抬頭。”
金色光照,黑海陡起萬丈波瀾,凜冽的喝戰聲,劃開道魔生死戰!
再交手,一擊轟然引爆,震驚四海,地走山崩。
“很好!”
拍地玄掌,翻起黃塵縱天,威赫中,三丈銀火引動雷霆來謁!
“呀!”
“喝!”
一帆渡眼一凜,提氣運功,周身散發金光,身後驚現文殊法相,再聞鏘然一聲,劍鋒出鞘,劃破長空。
轟然一聲,神兵交擊,天地變色,玄囂銀火翻舞,快若星火,一帆渡文殊揮灑,動若風騰,兩人雖是敵手,卻是雄魄不滅,黑海邊,以血瀝寫英雄一頁!而在一旁收到玄滅傳信的高翔族,也從背後殺來。
“殺。”
前後夾擊,一帆渡一豎冷眉,文殊向天,橫掃一劍而出。
“文殊一劍·慧斬紛紜。”
文殊慧劍,綻放大千光明普照,掃盡一切邪氛,於光明處,破妖魔劫。
只見一帆渡一劍橫掃,先破玄囂攻勢,又殺高翔族伍心、伊洛索,重創肆風疾、三圖狼子。
“玄囂要殺,高翔族也要滅,黑海森獄一個不留。”
文殊背劍,傲然挺拔,冷掃在場森獄勢力,視若無人,更是殺氣滿身。
不得已,隱藏在暗處的玄滅太子也現身來,“天羅子,絕不能留。”
一聲不能留,是戰聲再起,是絕殺不留。而一旁的中原正道,在沒有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前,默契的選擇了袖手旁觀,兩不相幫。
但是百裡定勢卻因天羌族的血仇在前,對著原無鄉銅風掃面而去。
“嗯……是策師!”
“你的命是我的!喝!”
突來變故,讓銀驃當家心下一凜,情有顧忌,斂招三分,反觀策師,卻是處處進逼,戰況登時膠著!連天烽火,遍地狼煙,策師恨火填膺,六凶九煞之勢,合不壞銅身之能,仍有一搏之威!
“滅門凶手,償命來!”
策師恨使刑煞凶招,原無鄉不明對手所指,雙手銀驃化招同時,沛然再運,正是——
“元無三式·窮!”
“呀!”
前非已鑄,心知此戰不宜再結怨仇,原無鄉斂攻為守,刹那間,左手銀驃掄轉化盾,自是滴水難侵,久戰不取,策師執意雪恨,騰空躍身,懸身奏殺!
“豺狼吞虎勢!喝!——”
原無鄉心雖無奈,一聲歎息,為阻策師攻勢,再出南宗絕學,“唉!無奈!八極歸元!呀!——”
“喝!”
同一時間,暴雨心奴戰鐮在握,也對上了隔世的綺羅生,“喲!我親愛的九千勝大人!”
“嗯,暴雨心奴。
” 九天雲坪之上,一聲傳來,只見道道仙光縱橫,大放彩虹七色光芒,氤氳之氣繚繞,仙氣陣陣,唯見一人,頭頂白色氣柱衝天而起,鋪開化作雲朵,是為慶雲,畝田大小,色呈金黃,有金鱗魚紋繡於其上,三朵高貴花朵秀美挺拔,亭亭玉立,是為頂上三花。
頂上三花乃人花、地花、天花:
人花-人本由精化而生,故精為種子,修道者心必空於下焦,戒去,精不妄瀉,則精滿不思淫,鉛花生矣;
地花-人之生存賴以氣,心必空於下焦,無驚無恐,無忿無怨,則氣平順,道暢通,中氣足而不思食,銀花生矣;
天花-精氣雖足,無神者,則其體無光,其人無命,故神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執不著,神滿不思眠,常清常醒,則脫殼還虛,歸入虛空境界,則金花生矣;
此三花聚頂,成就天仙果位,凝聚胸中五氣,成就金仙果位。
而五氣者:
一、心藏神,後天為識神,先天為禮,空於哀,則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氣朝元。
二、肝藏魂,後天為遊魂,先天為仁,空於喜,則魂定,東方青木之木氣朝元。
三、脾藏意,後天為妄意,先天為信,空於欲,則意定,中央黃帝之土氣朝元。
四、肺藏魄,後天為鬼魄,先天為義,空於怒,則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氣朝元。
五、腎藏精,後天為濁精,先天為智,空於樂,則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氣朝元。
再見來人身著白藍色道袍,周身玄黃氣流流轉,為功德所化羽衣,時刻抵擋諸般災劫!發髻之處嵌赤、黑、青、白、黃五色寶石,暈出一輪五色光輪;腦後懸掛一輪玄黃功德金輪,越發襯托得著來人如同九天仙人臨凡,西方佛陀降世!
“虛庭落日登太乙,鸞台月懸入乾行。光陰謁來混沌路,天道盛衰自長明。”
霽無瑕腳一落地, 頓時地湧金蓮,隨身霞光消散,顯露謫仙真人,驚刹墨家眾人。
“唉,墨家要見吾,吾便來了。不過,怎得這般癡傻。”
霽無瑕打開純白色的折扇,遮住半邊臉龐。
默蒼離最先回過神來,連忙一禮,“墨家巨子協同尚賢四星,見過府尊。”
“虛禮就免了。”霽無瑕伸出折扇,一股輕柔力量托起行禮的默蒼離,“汝剛才說誅世之墨竟是墨家先賢所創,此話當真。”
談及此事,默蒼離心有戚戚,一聲哀歎,“卻是,誕鬼妄筆原名非攻,卻遭一股邪力侵染,方成了現今的誅世之墨。”
“嗯,非攻之筆卻成誅世之墨,看來是有人針對墨家了。”
默蒼離點點頭表示讚同,說道:“吾也有此猜測,而通過查閱先賢留下的傳記、筆記,最大的懷疑對象乃是兵禍血色塔之主——邪君鴉九。”
“鴉九!”
霽無瑕驚訝的表情讓默蒼離沒由來的心中一沉,“府尊也知道邪君鴉九。”
霽無瑕大袖一揮,化出雲床,盤膝而坐其上,“如果是誅世之墨,太上府可以幫墨家解決,就算是邪君鴉九,亦可以。但如果涉及到天地主宰,那吾就應該考慮墨家的這個條件,到底合不合算了。”
“嗯……”
神秘,神秘,神秘,墨家非攻之筆,入邪化為誅世之墨,這場陰謀算計,究竟會牽連出何種變故?邪君鴉九、天地主宰,霽無瑕口中之人,又是何等存在?黑海之濱,文殊會群魔,這場圍殺,究竟誰勝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