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B車的行車點陣圖,我們可以看出B車從停車場出去之後最先去的地方就是我們發現周勇屍體的,根據老何對血液還有屍檢的報告判斷,停車場是周勇死亡的第一現場。
陳三的證詞說,當天他喝多了之後聽到外面有打鬥聲,然後醒來就發現周勇已經死了,之前我們以為當天在那間屋子裡的只有周勇、秦剛和陳三,現在看來我們完全錯了。
當天把陳三扶進客房的應該是趙琴和秦剛,後者因為自己弟弟的死跟趙琴發生了口角,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達成了協定,秦剛去背這個鍋。”
陳隊長的推理跟金陽心裡的猜想差不多,不過這其中有個地方很值得推敲,那就是物業的監控。
當時找到的監控沒有看到有人搬運屍體,而且周勇的屍體也不是趙琴一個人能夠搬運上樓的,如果說是坐電梯那還有這個可能,但是電梯的監控沒有拍到這個畫面。
不僅是電梯的監控,其他的監控也沒有拍到趙琴或者是秦剛搬運重物的畫面。
“這說不通啊,周勇的屍體是怎麽出現在他家的?”牛副大隊長喃喃自語,金陽沉聲道,“我以為是監控被人動了手腳,除非不從門裡面進去,不然絕對不可能拍不到。”
“恩,這是我們需要弄明白的事情,還有秦剛的證詞,假如停車場的時候周勇就已經死了,那他證詞裡面跟他發生爭執的又是誰?”
陳隊長說著看向了薛晴,“我現在安排人把秦剛從看守所提出來,待會你來負責對他的審訊。”
“是,陳隊。”薛晴說完迅速的開始在紙上擬定詢問的內容。
只要突破秦剛,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會清楚許多了,不過金陽以為這件事的難度不小,能去頂罪的人只怕什麽都想好了。
如果還沒回來的外勤組找到關鍵的信息那對撬開秦剛的嘴也有幫助,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好消息。
整個會議並沒有持續太久,陳隊長收聽完匯報之後對行動做出了一些調整。
金陽那個小組的采證工作暫時告一段落,陳隊長安排他那小組繼續之前這幾件案子當中重要人員的社會關系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共通點。
“金師哥。”
從會議室走出來之後薛晴叫住了他,金陽問對方什麽事,薛晴有些神秘的把他拉到了一邊。
“金師哥,你這兩天有沒有看到袁鐵跟他有接觸?”薛晴的話讓金陽一愣,“沒有,我最近在忙封華和王瑩瑩被綁架的案子沒刻意去關注過他,這人不是由你負責嗎?你跟丟了?”
薛晴臉色有些發白,她微微搖頭,“也不是跟丟,我是說這兩天袁鐵有些奇怪。
按他方林的人格和性格來說,局裡面發生了案子他肯定想參與,而且還是跟十年前的一件案子有關,他明顯很感興趣,但是現在表現的跟一汪死水一樣,我有些擔心。”
“那人最近的表現是值得琢磨。”金陽想起了發現封華屍體的時候,袁鐵看似無心的給他提示讓他聯想到十年前自己發小的案子。
而且到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袁鐵是不是可以隨意切換人格,之前在衛生院的隔離病房他清楚的聽到了,袁鐵自稱‘馮健’,而且信息也跟他發小對的上。
說起來要不是封華的案子,他可能早就開始著手重新對那件案子的重新調查了。
“金師哥?”薛晴見金陽走神低喊了一聲。
“我覺得這件事很重要,還是去跟陳隊長匯報匯報吧,
如果不能著手對袁鐵進行調查,那至少要監視起來確保他不會有什麽異常舉動。”金陽說。 “好。”薛晴聽了他的建議立刻就去跟陳隊長匯報去了。
雖然袁鐵很重要,但眼下找到趙琴的下落更為重要,十天的期限一過還沒抓到人,趙琴怕就真要到閻王爺那兒報道去了,到時候所有的線索一斷,那他們要徹底弄清楚這一系列案件就難上加難了。
第二天金陽剛一到局裡,就聽到薛晴那邊就傳來了好消息,秦剛坦白了,並且把當天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當天晚上,跟陳三喝酒聊天的其實是秦剛,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兒是因為趙琴的一通電話,這個女人讓他去周勇家裡等著。
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秦剛樂壞了, 可結果等他到了之後先等到的竟然是陳三,本想著把對方攆走,但是又怕這人是周勇約來的,所以他隻得硬著頭皮跟對方一杯又一杯的喝。
幸好陳三的酒量不好,秦剛沒多久就把這人灌趴下了,而他也在趙琴沒來之前眯著眼休息打盹想盡快恢復清醒。
到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秦剛被電話吵醒了,接通之後是趙琴打過來的,對方讓他下樓去搬個東西。
下去之後秦剛就看到一個黑色的麻布口袋,趙琴招呼他過去,一上手摸到的東西就讓他渾身冒冷汗,他很清楚裡面是一個人,或者說曾經是。
當時他就問這裡面裝的什麽人,趙琴也是灑脫,直接告訴他要麽報警要麽幫著搬上樓去,其他的一句話也沒有。
秦剛無言,他早就被畸形的感情衝昏了頭腦,腦子一發熱把黑色的麻袋抗在了自己的肩上了樓。
一開門看到陳三,趙琴都懵了,這個人的出現是沒在她意料之中的,一時間沒有好的辦法也不能直接乾掉,趙琴就和秦剛把陳三拖到了客房去。
因為陳三的出現趙琴心裡不痛快,她埋怨了幾句之後打開了麻袋,當秦剛看到裡面的人是自己胞弟周勇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他情緒難以控制當即發作,爆發爭吵沒多久,趙琴就哭哭啼啼告訴他,自己是跟周勇攤牌,說她喜歡的是他要跟他在一起,結果周勇惱羞成怒,兩人發生爭執她才失手殺了周勇。
秦剛聽到這兒心又軟了,他問趙琴怎麽打算,後者腦子一動,就說乾脆推到陳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