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沒多長時間李景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謝晦直接坐村口的那輛車去往工地。
謝晦掛掉電話看了看白解,見對方沒有任何動作,只能起身拿上一些必用品走了出去。
來到村口果然看到一輛轎車停在那裡,打過招呼,確認是接自己的車,謝晦這次坐了進去。
車子開始啟動,謝晦打開車窗透透氣,無意中從後視鏡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謝晦忍不住揚起了自己的嘴角,心情立馬舒暢了起來。
車子開到一個已經施工了一半的工地,只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工人,看著有些荒涼,門口有幾個保安走了出來,問明原由才讓謝晦進去。
謝晦謝過司機,站在門口與這裡的保安客套的詢問一些這裡的具體情況,可站了半天也不見有誰過來。
看見那些保安有些不耐煩,謝晦只能隨著他們走了進去,突然一陣狗吠聲,謝晦連忙轉身望去,白解瞪著一路狂奔的雪影,悠然自得的走了過來。
謝晦高興的抱著雪影,衝著白解傻笑了幾聲,白解無視他走了過去,謝晦這才收斂笑容與這裡保安解釋了一番,帶著二位走了進去。
其余的保安並沒有跟過來,目送著兩人一狗自己走了進去,互相看了看,扯了扯嘴角,接著回到值班室中玩牌。
兩人分頭四處看了看,最後來到一處深坑前,看似像是新打的地基,白解看著謝晦,謝晦確定的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又向別的地方一同前去。
沒有急著離開,謝晦本想在保安那邊蹭一頓,可一看白解這樣,只能跟隨白解出去,叫了幾個菜吃。
天色暗下,保安室的人全回了自己家中,剩下謝晦白解二人帶著雪影坐在保安室無聊的看著電視。
風聲四起,吹得保安室的鐵皮房有些搖擺,見白解翹著二郎腿也不理外邊的情形,哼著小曲,逗弄著乖巧了很多的雪影。
雪影在低聲的吼叫,被白解一個腦瓜崩彈得老實的重新趴回了地上。
一陣幽幽的的哭泣聲傳了過來,似男,似女,又似老,似少,或者全有,忽遠忽近,飄蕩在四面八方。
謝晦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看向一旁泰然自若的白解,稍稍放下了自己緊張的心情。
:“看我做什麽?這是你的事,跟我可沒關系。”
謝晦心一下涼了半截,只能認命的注視外邊。
突的一個鬼影閃過,雖只在窗戶上停留短短瞬間,謝晦也看清了那是一張緑青色,腐肉叢生的男人臉龐。
謝晦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站在外邊他才看清,這哪是一個啊,分明是一群,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肢體殘缺,男女老少應有盡有。
他們齊齊坐在那個大坑邊上‘嗚嗚’哭泣,在值班室裡沒覺得什麽,來到外邊在聽到這個聲音,謝晦的腦子好似像被誰在裡面攪拌一般,疼的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咚’的一聲,謝晦栽倒在地,這邊的動靜似乎引起了那些鬼魂的注意,他們全部把臉轉向謝晦,森冷的笑著。
謝晦屏氣凝神,想著自己學的驅邪咒,心中默默念著,驅除心中雜念,屏蔽那些聲音。
費了九年二虎之力總算集中精神把那些咒語念完,雖有好轉,但還是沒辦法站立起來。
配合著靜心咒反覆多念幾次,哭聲還在耳邊,但疼痛的感覺減輕了許多。
謝晦重新站了起來,這時那些鬼影已經不見,突然燈光熄滅,月光也好似被遮擋了起來,
謝晦只能憑著感覺向前走去。 感受著身邊那些陰冷目光的注視,謝晦小心翼翼一點點挪動著自己的腳步。
‘咯咯’的怪笑聲響起,而且就在自己的耳邊,謝晦反手揮出自己的匕首,顯然並沒有任何作用,胸口像是被誰推了一把,謝晦直接一腳踏空,摔了下去。
謝晦悶哼一聲,摔得他有些發蒙,掏出符咒掐訣點燃,只在一瞬間就被謝晦身旁的數道鬼影吹滅。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在這裡作亂。”
符咒點燃的瞬間,謝晦清楚的看到那些鬼影就在自己身前,把他當做籠中的動物般,肆意逗弄。
‘咯咯’又是一陣怪笑,謝晦再次被推到在地,身邊鬼影在迅速的移動,哭聲轉為笑聲,再次讓謝晦陷入了精神的瘋狂中。
瘋狂的謝晦滿眼血紅,掙扎著站立起自己的身體,猙獰著掃視著眼前這些大大小小的鬼魂,揮舞著手中的匕首發瘋似的四處砍殺。
那群鬼魂有一瞬間被驚擾的似乎亂了陣腳, 但很快,像是有誰指揮一般,迅速離開謝晦的攻擊范圍之內,團團把謝晦圍在了中間。
突的從泥土中伸出幾隻枯骨,一把拉住謝晦的腳腕迅速向下拉扯,轉眼間就到了謝晦的腰間,謝晦急忙手肘撐住地面,大聲喊著
:“白解,白解···”
剛喊兩聲,泥土中再次出現幾隻枯骨,拉住謝晦的手肘瞬間下移,謝晦的眼前一黑,知道自己已經被那些枯骨拉下了地面。
感覺還在急速向下,謝晦的心也徹底涼了,真後悔自己喝點破酒就滿口大話,可是現在後悔還能有什麽用?
四肢突然一松,謝晦就像到了彈簧底部一般,速度回調,一下從地底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白解腳下,連聲都發不出來。
白解稍稍掃了一眼腳下的謝晦,見他還能動,也就懶得管他,把雪影留在謝晦身邊,移動身體迅速向前,幾個照面那些鬼影就僵立當場,不能在動。
謝晦倒了半天氣,總算咳嗽出聲,這才算緩了過來。
翻了個身,定了定心神,發現好似戰況已經結束,再也聽不到那些鬼哭陰笑了。
耳邊傳來白解不屑的聲音
:“出來吧,想躲到什麽時候。”
謝晦左右環顧,不知白解是與誰在說話,剛要開口詢問,發現白解一直注視角落的一個方向,謝晦趕緊閉嘴,隨著白解的目光觀察過去。
“誒呀,我草”
謝晦捂著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張大了嘴巴,恨不得重新把自己埋進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