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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景萱臉色微沉,知曉強逼之路已無法成功。
畢竟,劍客寧折不彎,尤其還是劍癡這樣一號人物。
當即,轉換策略,語氣略柔道:
“實話同你講吧,其實那上官無敵身側有一頭歸墟境一重的元獸策助,這才會使得八冕下遇害。
而你劍癡可是被評為‘同階無敵、可斬歸墟四重、可傷歸墟五重’之絕世天驕!
讓你去刺殺上官無敵,又不是同大蒼軍隊正面硬拚,你又有何可怕?
以你之手段,想要取那上官無敵之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
即墨豐兵再度冷笑一聲,臉上滿是鄙夷。
“呵呵,關於大蒼之虛實,就連欽天監都不知詳細。
你一介閑散公主,還大言不慚的說知曉對方根底,真當我即墨豐兵是蠢貨不成?
哼!你若是再這般毫無誠意,此事便就此為止吧!”
“你!”
乾景萱頓時氣的身子發抖。
她很清楚,即墨豐兵既然選擇前來,那便說明他有意向。
可看樣子,她所提出的條件好像還無法滿足對方!
接連深吸好幾口氣,乾景萱這才恢復冷靜。
“那兩個條件已然足夠大了,你還想要怎樣?”
即墨豐兵歪了歪腦袋,玩味道:
“若你還是完璧之身,倒也的確足夠。
可如今,呵呵……
再則,讓我前去,目的還是為了給那個弱小的螻蟻復仇。
光是這口氣,
便不是那般好咽!
不過,也並非沒得商量。
除了那兩個條件,再加一樣東西。”
聽到即墨豐兵暗諷自己是殘花敗柳之軀,乾景萱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也不知是何緣故,竟讓她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何物?”
“劍關總經!”
“什麽?!你!”
聽聞“劍關總經”四字,乾景萱頓時腦中一懵,難以置信的望向即墨豐兵,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是如何知曉?!”
即墨豐兵神秘一笑,嘿嘿道:
“若不然,大乾帝女那般多,你以為我為何偏偏會選上你?
老實說,真要論各方面條件,你雖不是最差,但也難以排到前列去……”
乾景萱面色忽青忽白,不斷地劇烈變幻。
眼底甚至還隱隱有殺機鼓蕩,但最終還是化為了一片平靜。
怪不得他敢如此肆無忌憚、如此對自己無禮,卻原來還握有這樣一張牌!
看來對方很清楚,一旦他完成任務返回,自己便不得不乖乖遵守約定,而且還不敢稍有忤逆。
因為那“劍關總經”可不僅僅是劍道聖物,而且後面還牽扯著很大隱秘。
只要後面牽扯之事暴露,自己的下場必然會極其淒慘!
這才是對方真正的底氣!
沉默良久後,乾景萱忽的嫣然一笑,伸出粉拳攤開,溫柔的替即墨豐兵整了整衣襟。
“好,我答應你~
只要你成功完成任務回來,三樣承諾,一樣不會缺!
而且,當場兌現~
嗯,不久的日後,咱便是一家人了。
你此去,可千萬要當心啊……”
即墨豐兵玩味一笑,忽的伸出粗糙右掌,在乾景萱的翹臀上狠狠拍了一下。
“喲呵,還挺軟乎,不錯不錯。”
乾景萱頓時身子一僵,眸子中露出想要吃人的表情。
可此時,即墨豐兵忽然側頭對向某個角落,同時身上更升騰起一股鋒銳且滲人的強大域場。
那域場頓時壓得乾景萱神色僵硬、難以動彈分毫。
同時,角落中還突然傳來一道痛苦的悶哼聲。
即墨豐兵冷哼一聲,收了無形劍域,轉身向外走去。
“下次域陣開啟應在半月之後,下下次便是一月之後。
等著吧,一個月之後,我便會歸來!”
待得即墨豐兵離去數十息後,一個頭髮斑白的老嫗忽然自空氣中浮現,並步履沉重的走了過來。
乾景萱返回到座位上,臉上寒霜密布,但一雙眸子卻十分平靜。
“如何?”
“傳言不假,即墨豐兵之劍域的確已達五成!
有如此劍域相助,即便其本身修為只有歸墟三重,但逆斬歸墟五重也並非沒有可能!
老奴境界與其相同,但傘域只有兩成。
對方只是稍稍動用一點劍域威勢,便輕易擊破老奴傘域。
劍癡之名,果真名不虛傳!”
乾景萱微微頷首,平靜道:
“難怪他是劍神最喜愛的徒弟,隻憑這份劍道天資,便可當得!”
那老嫗微微猶豫,而後遲疑道:
“可這即墨豐兵如此之強,倘若他真的得手歸來,又要如何?
難不成真的要獻上劍關總經,而且冕下您還要……”
乾景萱微微沉默,端起桌上茶杯微微轉動著,神色有些晦暗不定。
良久後,方才輕吐一口氣,漠然道:
“原本,我是不想給他生機的。
即便他真的得手,我也會設法讓他無法歸來!
只要手尾處理得乾淨,便完全可以栽贓給大蒼。
屆時,無論成與不成,都可引出背後劍神,讓劍神前往大蒼傾斜怒火!
不過,現在,我卻改變主意了。
他若敗亡,自有劍神繼續前往勾那上官無敵之狗命!
但他若功成歸來,本帝女便委身與他又如何?
宏正雖死,但起碼也讓我好生體會了一番愛情的美妙滋味。
為他複了仇,日後便需為我自身而活!
不為情,隻為權、隻為勢!
即墨豐兵天資如此不俗,若是破了心關,再得劍關總經之助,過不了太久,便又是一尊劍神般的人物!
屆時,本帝女背後便有兩大劍神坐鎮!
如此,一些個以前隻敢想的事,也未必就做不成!”
說到此處,乾景萱的眸中忽然迸出強烈的神光,那神光是野心!
老嫗沉默半晌,眼神有些複雜。
乾景萱攤開手,掌中已然被捏的粉碎的茶杯粉末頓時墜落在地。
當注意到老嫗的神色,不由好笑道:
“怎麽,白婆可是覺得本帝女轉變太大,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白婆搖了搖頭,歎息道:
“那倒不是。只不過,老奴也不知該為冕下歡喜,還是該擔憂。
畢竟,有些路真的不是想走便能走的啊……”
乾景萱擺擺手,不在意道:
“白婆放心,我心中有數。”
正當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道略有些急切的稟報聲。
乾景萱收斂了神色,面無表情的喝道:
“入稟!”
很快,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管事快步衝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喜色。
“何事?”
“冕下!好消息!
大帝已然下達帝旨,命令神武將軍為帥,率領域舟五百余艘、大軍一千三百萬,遠征大蒼皇朝!
同時,還有溫興懷、劉仁濤等五位字號將軍隨軍共同出征!”
乾景萱同白婆對視一眼,震驚的同時,更有些難以置信。
若非知曉大乾近期並未與其他帝朝有大的爭端,她們都要懷疑這是要與帝朝大戰了!
乾景萱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
“退下吧。”
那管事神色微僵,不過很快便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原本他以為報上這般好消息定然會冕下高興,甚至還有機會獲得賞賜。
可哪裡想到,十三冕下驚則驚矣,可這反應與預想中有很大差別啊……
“冕下,大帝既已派遣大軍遠征,是否讓劍癡停止行動?”
聽到白婆之言,乾景萱卻是冷笑一聲。
“停止?為何要停?
本帝女策劃了這般久,又豈能半途而廢?”
白婆遲疑半晌,終還是繼續開口道:
“冕下,大帝出動如此兵力,實在太過反常。
老仆懷疑,關於大蒼擁有異寶密藏之傳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若是因為上官無敵身死,而導致密藏無處可尋,恐怕大帝會雷霆震怒。
屆時怪罪下來……”
乾景萱頓時雙眼微閃,沉默下來。
良久後,方才漠然出聲道:
“無妨,要真有密藏,屆時讓即墨豐兵帶回來,由我交於大帝便是。
如此,也算是立了一功。”
白婆不由無奈,搖搖頭不再多勸。
……
距離正殿兩進院落之外的一座花圃小屋中,一個老嫗自耳中取下一枚小巧物什;
而後放下手中毫筆,仔細檢查了一遍桌上字跡密布的信箋。
確認無誤後小心收起,起身便準備出門。
不過臨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自旁側桌上拿起一個花籃挽在手臂上,原本挺直的腰杆也駝了下去。
出門後,對著花圃內正裁剪花枝的兩個女子點了點頭,隨之繞過花壇,來到了一個小孩身後。
那小孩約莫七八歲,正一臉天真無邪的蹲在地上逗弄著銀蟻窩。
“小小啊,去老地方買籠鮮花包回來。
祖母擔心家中不曾備好晚食,拿鮮花包回去正好可以湊合。
記住啊,路上莫貪玩,很急。”
那小孩原本還有些不在意, 可在聽到最後兩個字時,卻是目光一凝,露出了與年齡極為不符的凝重神情。
只不過,這神情只是眨眼即逝,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
“曉得了祖母,小小不會亂跑的。”
小孩接過花籃,過程中有一樣東西在二人中間一閃即逝。
小孩離開花圃後,一路蹦蹦跳跳的前行,見了守衛、管事等還會脆生問好。
及至來到街道上一處鮮花包子店後,便被一人引入了密室。
“今日情報與老家相關,十萬火急!這是具體信息。”
“知曉了,你去吧,東西在櫃台。”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