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發回到義莊天色已經很晚了。
剛一到院子門口,就被秋生和文才伸手攔住。
“師弟,你不仗義啊!”秋生雙手環胸,開口道。
文才則是一臉幽怨的看著林凡,站在一旁不說話。
“什麽鬼?”林凡看著這倆貨,一臉無語。
“哼哼!”秋生靠著門口,說道:“說今天你們去吃外國茶,遇到了任家大小姐?還是個美女?”
“是啊!”林凡如實回答,任婷婷確實算大美女。
“切,文才說。你才見了任家大小姐一面,就把人家的魂兒勾走了?”秋生說道。
“是小凡回來了嗎?進屋。”九叔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秋生攤了下手,讓林凡進屋,伸手給了文才一巴掌:“瞧你那點出息?那任家大小姐真的有那麽美?”
文才聽秋生這麽說,立馬不服氣的反駁道:“我騙你做什麽,任家的大小姐長得就像仙女一樣,比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真有你說的這麽玄乎?”秋生捏著下巴,實在想象不出仙女是什麽樣子,被文才這麽一說,恨不得馬上跑去任家看看仙女到底長什麽樣。
林凡將他們的話聽得明明白白,心中暗笑。
這倆人怕是沒戲了。
特別是文才,嘴巴上沒個把門,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場,師傅和他就要鬧笑話。
文才這家夥膽小怕事,見到一個女人愛一個女人,一般女孩子早就被他的那股猥瑣勁嚇跑了。
至於秋生,心性浮躁,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喜歡捉弄別人,也難以引起女孩子的歡喜。
最重要的是,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誰會將自家女兒嫁給一個道士。
住哪裡?
道觀嗎?
最最重要的是,九叔連個道觀都沒有,只有一個義莊。
義莊,那是給死人住的。
尋常百姓瞧見義莊都要躲得遠遠的,若不是九叔在這一帶威望很高,指不定怎麽躲著他們呢。
林凡搖搖頭,甩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走進屋內。
“師傅,你找我?”
“嗯!坐!”九叔指了下身邊的凳子。“小凡,三天后遷墳,你隨我去一趟。”
林凡點頭,就算九叔不說,自己也會要求去的。
九叔點頭,又說道:“明天,我要出去替任老爺尋一塊風水寶地,文才秋生這個兩個臭小子,你要替我好好看著,別讓他們闖禍。”
“放心吧,師傅!”林凡回答道。
九叔點點頭,說道:“這幾日你要稍加注意一下,我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情。”
林凡點點頭,心說師傅你的感覺真準。
他旁敲側擊的提醒九叔道:“師傅,那個風水先生恐怕有些問題,不然怎會憑白無故要任家二十年後遷墳?”
九叔驚訝的看了林凡一眼,回答道:“你也這麽想?不過現在不好下結論,要去看看才知道。你記住,這種事情不能靠猜想,要有依據佐證,否則容易鑄成大錯。”
林凡低首說道:“弟子謹遵師傅教誨。”
九叔滿意的點點頭,自己這個徒弟,天賦高、懂事、有上進心,確實是繼承自己衣缽的好苗子。
“好了,去睡吧。 ”九叔道。
等林凡走了好久,九叔才撐著油燈去義莊,看到文才睡的更死豬一樣,被子踢得滿地都是。
九叔搖搖頭,伸手將被子重新撿起來給文才蓋上,自言自語道:“這種人最適合看義莊,做道士……屈才了,唉。”
第二天一早,九叔就帶著羅盤出門了。
臨走前,九叔囑咐文才秋生不要闖禍,二人假模假樣的扎著馬步齊聲應答。
九叔前腳才走出門,兩人立馬撤了身形,癱坐在地上。
“累死了累死了。師傅也真是的,天天讓我們練,也不知道有什麽用。”秋生邊錘自己的手臂邊說道。
“師弟,你也歇一下唄,師傅都走遠了。”文才轉身對著還在扎馬的林凡說道。
林凡笑了笑,說道:“大師兄二師兄,平時多練一分鍾,將來……”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秋生就跳起來,抓著文才說道:“你看,我說什麽來著?師弟是不是越來越像師傅了?”
文才喪著臉,看了看林凡,說道:“你說的太對了,到時候不但有師傅,還有師弟,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切!怕個屁,到時候師傅全部去教師弟,不管我們,豈不是更好?”
林凡看著兩人打打鬧鬧,心中湧起一絲溫馨,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二人正打鬧著,忽然院子的門響了起來。
文才秋生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九叔回來了,手忙腳亂的蹲了個馬步。
“請問,這是裡九叔家嗎?”
一道靈動好聽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