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死亡太陽神 ()”
面對秦冰的質問,葛洪歎息一聲,撓了撓頭髮有些提不起精神來回答。
“我是還有很多事情沒說——不過這世上有什麽規矩要求一個人必須無條件的對其他人坦誠嗎?還是說只有像我這樣坦誠了一部分也因此被別人惦記上的人才應該被像你這樣的人追究?”。
“難道末日是我的主意嗎?”。
葛洪掃了秦冰一眼,到是覺得這個身材窈窕健康的女人十分養眼。然而性格卻不那麽招他喜歡了。
但既然談到這裡,他覺得還是一次說清楚比較好。
於是他又補充到。
“就算有那樣的法律或者規矩,我也並不打算遵守。”。
“你!”秦冰張嘴要說些什麽。
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不知何時消失了——原本嘴巴的位置變成了一整片平滑的皮膚,就如同那裡原本就沒有嘴巴一樣。
她驚恐起來,然而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仍舊盯著葛洪並且隨時準備反擊。
看到她的樣子。
葛洪少見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啊……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壞人,但也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是爛好人。對我來說,除了過去一段被人蒙蔽心智的時間之外……我就隻想自由自在、沒有後顧之憂的長久活下去。如果在這個活著的過程中能盡可能的精彩、見識到更多瑰麗的奇跡或平凡的確幸就更好了……但若是沒能那樣幸運,我想我也依舊會活下去吧?”。
“你質問我說我不在乎那些警員和士兵的死活——其實並不是這樣。”。
“對於我來說,我只是感受不到他們死亡對於我本身的傷感。”。
“畢竟,你們不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喜愛我的人。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如果你是說我應該為了‘人類’的身份而感覺到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之類的共情感的話……”。
“那麽抱歉——我並沒有那樣的感情。”。
“這並非是我多麽麻木,而是作為一個外鄉人、一個從本質上正在脫離人類、一個在精神上也要時刻做好與強敵廝殺鬥爭的人所天然的出發點。”。
“平心而論。”。
“今天死去這些人你可能感覺到情感上的衝擊。然而你真的會永遠保持這樣的心情嗎?秦冰——你做了這麽久的警察不會身邊連一個同事、一個朋友、一個親人都未曾辭別這個世界吧?”。
“然而那悲傷呢?”葛洪看向天空:“估計連你也忘記了當初每一次心痛的感覺了吧?”。
“畢竟……人類的本質除了是複讀機之外就是一張逐漸模糊的唱片啊!”。
“隨著時間……無論多麽深刻在心上的記憶也會被時間的唱針所消磨啊……”葛洪觸碰了一下秦冰,使她被封住的嘴巴恢復原狀。
這一次。
秦冰張了張嘴,最終卻神情複雜的沒有說出任何話語來。
……
第十二周結束時。
街道上一過八點已經完全沒有了行人,寒涼的夜風吹過地面,卷起一些垃圾沿著街道簌簌的滑出老遠。
路口哨卡旁邊停放著的軍車裡幾名士兵正抱著槍熬著時間。
長時間的執勤、巡邏和戰鬥任務讓所有人都沒了聊天的欲望,即便是還有些精神,可能聊的事情也都在幾周前說的差不多了。
車載電台裡偶爾傳來一陣朱頻段的對話,然而調度人員也大多都沒什麽好消息。
提早下班更是不可能的。
畢竟大量傷病員的累積讓所剩不多的兵力已經沒辦法實行三班輪替,如今只要在崗便是12小時只會延長的執勤。
哈欠……
困倦的士兵打了個哈切,眯起眼睛的瞬間卻看到了街道盡頭什麽恐怖的東西。
汗毛立刻豎了起來。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仔細去看卻發現他並沒有看錯:在那街道盡頭昏暗的路燈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朝著他們走來。
“快!”他倉促的說道:“有情況!”這個最早發現感染體的士兵指著那黑影的方向輕聲喊到。
早已經熟悉了戰鬥節奏的士兵們迅速下車、跑到各自的戰鬥位置,檢查彈夾、上膛、打開了槍支保險。
‘又要戰鬥了嗎?’許多士兵心中焦躁。
盡管已經開始習慣了戰鬥,但傷亡、疲勞、甚至厭戰情緒還是難免開始發酵。
“目標在北面街道正前方120米左右,正在慢速接近,預測目標高度在……2.7米左右,體型瘦長。射手準備!”負責指揮的班長觀察了一下情況後小聲喊到。
兩名士兵將準星套在了那感染體接近頭部的位置,若是不能打中頭部,那麽子彈也大概率會打中下面的軀乾。
哢嗒。
保險被撥到了單發點射的模式。
雖然說是點射,但現代軍用步槍畢竟不是一百年前還要拉大栓的毛瑟,只要不斷扣動扳機就能一口氣射出整個彈夾的子彈。
只不過射速是不可能和掃射模式比較罷了。
但在大多數時候,這樣的射擊模式還是要優於什麽都沒看到卻一陣亂掃的。
“射擊準備。”班長再次下令。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始調整呼吸,調整了一下瞄準,將槍身上的兩點虛瞄在那高大身影大約是鎖骨到脖子的位置上。
又是一個人形目標。
這也意味著這東西大概率是人類被感染後變的。
每天都要戰鬥,但這些感染體卻越來越多……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啊?
兩人的呼吸平穩下來。
對面的目標卻像是個虛影般的模糊了。
“開火!”。
砰——!砰——!
黑夜中,兩道槍火炸亮!
一旁的樓頂外沿,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的葛洪蹲在屋簷上看著腳下的戰鬥:“又是一個二次進化的……這城裡2次進化的感染體是越來越多了,甚至3次進化的都不少了啊……大概也就是這個時間點了吧?母巢……”。